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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兮和燕述白都靜靜地看著他,盛明雪從失控中回過神來,臉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
讓宋九兮和燕述白看到這一面,非常不願意。
閉上了眼,又睜開,語氣平靜了下來。「如今你們勝了,自然你們想說什麼都可以。」
宋九兮站了起來,沖燕述白搖了搖頭。
盛明雪應該知道的不多,再問下去也沒有必要,反而會忍不住譏諷。盛明雪失態,一次即可。宋九兮也不想看人失態發瘋的樣子。
宋九兮他們往外走,盛明雪神怔然。像是不明白宋九兮真的要走了,還以為宋九兮會將一切代出來。
盛明雪目忽然落在宋九兮的肚子上,失神地看著宋九兮的手搭在上面,燕述白低著頭笑著不時會跟說兩聲,目始終落在宋九兮上,似乎是怕摔倒。
盛明雪心裡冷笑,宋九兮是一個習武之人,怎麼可能平地摔。但忽然反應過來,從他們進來,燕述白的目就沒離開過宋九兮。
這樣專注的目……從來沒在盛驚風眼裡看過。
反而懷著燕述白的時候,名義上的夫君燕鶴榮雖然恨,但卻怕磕著著了,不時圍在邊。還有聖上,當初的永州王,來探時,目也是直直盯在上。 🆂🆃🅾5️⃣ 5️⃣.🅲🅾🅼更新最快,彩不停(5,0);
除了盛驚風,其他說喜歡的人,都對付出過了真心。
燕鶴榮、聖上、白雲道長……但這些人都被盛明雪利用了個遍,甚至燕鶴榮和聖上幾乎算死在手上。
從來沒覺得猶豫後悔過,在懵懵懂懂喜歡上盛驚風的時候,就決定要為他付出一切,完他的大業。
做到了能做的一切,但在失敗的時候,盛驚風頭也不回地將放棄了。
盛明雪待在冷宮裡的這些天,對於盛驚風會怎麼做,心裡想得很明白。甚至支持他為了大業,不擇手段,無用的人該拋棄就拋棄。
但現在看到燕述白對宋九兮呵護備至的樣子,眼眶忽然發熱,眼睫上盈了水汽。
*
宋九兮和燕述白回去後,燕述白著朝臣商量反叛軍的事,還有要和禮部商議登基大典的事。
國不可一日無君,朝臣都急著要給燕述白披上龍袍,多拖一日就多一分風險。
燕述白忙得團團轉,宋九兮在明府安靜養。
日子過得很快,宋九兮的子都有四個月了,登基大典的籌備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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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述白很在意登基大典的事宜,他登基那天要一同舉辦冊後大禮。但宋九兮著肚子,按照禮部的冊後大禮是又長又繁瑣。
燕述白直接否了,讓他們拿出最簡單時間最短的流程來。
禮部的人跪在書房外痛哭:「王爺冊後是大禮,如何能消減流程啊?這不是置禮法於不顧嗎?臣等已經將流程減了,不能再減了啊。」
蘇名軒從外面進來,正聽到禮部的人在跪求燕述白收回命。
他越過他們進書房,行禮:「臣參見王爺。」
「起來吧。」燕述白擺了擺手。
蘇名軒起道:「王爺,詔獄裡參與端王和賢王謀逆的人,已經全部審理完了,也經三法司核審了,請王爺過目。」
燕述白接了過來,端王和賢王兩黨牽扯了太多人。下獄的只是直接參與,至於其他當初倒下端王和賢王的,燕述白還沒理。
這些人就擔心哪天燕述白摘了他們的腦袋,他們在家裡待的不安生,已經通過其他朝臣,來向燕述白認罪了。
燕述白故意冷落了他們一段時間,不過也該是時候給了理了。
燕述白看過蘇名軒遞過來的名單,點了點頭:「既然認罪了,那就按照罪行來。」(5,0);
蘇名軒遲疑了一下,道:「刑部和大理寺都建議從輕發落,王爺即將登基,理應大赦天下。」
燕述白掀起眼看向蘇名軒,淡聲道:「你們錦衛什麼時候不按制度辦事?反而開始參考三法司的意見了?」
蘇名軒猛地跪下,知道自己這一句是犯了大忌諱。
凡是到錦衛的案子,一切按照律法制度辦事,絕不近人。
蘇名軒今日這句話,卻藉由三法司想燕述白網開一面。不怪燕述白懷疑,錦衛若不是掌權人手中的刀了,那錦衛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臣知錯,請王爺恕罪。」蘇名軒額頭起了冷汗。
燕述白眸冷沉,聲音威,得蘇名軒更加抬不起頭來。
「蘇名軒你在想什麼,本王知曉。但本王早警告過你,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燕述白沉沉一句下來,「你越矩了。」
蘇名軒牙關繃,叩首道:「臣知錯!」
「錦衛指揮使的位置看樣你是坐夠了,既然如此就摘了飛魚服,滾回家去。」
燕述白了怒火,用力往桌子上一拍。
蘇名軒神一,最後抖著手解開飛魚服,卸下繡春刀。兩邊的侍接過服和刀,蘇名軒著白又跪下。(5,0);
他抿著沒有辯解,燕述白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錦衛指揮使被剝了職位,這個消息是傍晚的時候,宋九兮才知道的。
宋九兮奇怪,燕述白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之前蘇名軒幫了他們很多,黨爭中他直接站到了燕述白這邊。按理說,就算不提職位,也不至於剝了烏紗帽。
但這事燕述白還不願意跟宋九兮說,最後還是段昶說的。
段昶道:「蘇名軒讓王爺大赦天下,意思是……」
段昶瞄著宋九兮的神,剩下的話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來。
宋九兮明白了,燕述白不會在意大赦天下的名聲。能下到詔獄的,都是犯了死罪的人。
但登基大典和冊後大典在即,此時見這麼多,只怕對燕述白和宋九兮不好。
蘇名軒的意思,更是怕衝撞了肚裡的孩子。
宋九兮嘆了口氣,蘇名軒既然替考慮到這步了,燕述白又怎麼能忍的下去。對於蘇名軒的心思,宋九兮只有無奈。
晚上燕述白回來,宋九兮特意等他說了這事。
燕述白抓著的手,親了親道:「夫人不用心,這些人現在我不會他們,等到秋後一切落定,我再來找他們算帳。」(5,0);
「那你為何還摘了蘇名軒的飛魚服?」
燕述白幽幽地看著,宋九兮忙說:「你可不能胡冤枉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燕述白笑了出來,在宋九兮臉上又親了一下。「對,是我夫人太過招人,才惹得別人心到我的家事上來了。」
宋九兮說起這事來,並不怯。
「你若是跟我算這些,那我可有得跟你說的了。之前的秦新雨,後來的尹貞靈、齊雪兒……」
宋九兮沒說話就被燕述白堵住了口,一會兒鬆開後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了。不過蘇名軒坐在錦衛指揮使的位置上並不合適,他的手段還不如七星門裡的段昶段牧。」
「你想提段牧?」宋九兮一眼猜中了他的心思。
燕述白拉著躺下說:「七星門以後不能明面上為我辦事,但錦衛可以。七星門併錦衛,我需要更快的一把刀。至於蘇名軒,等叛軍清剿結束,我會將他放出去。他從小學的是治國經略,不能將這些學問白費了。」
朝中發生的事,燕述白都會回來跟說上兩句。
只是不想多心,有些事他就略了過去。(5,0);
宋九兮聽著聽著,打起了哈欠。
燕述白坐上那個位置,或許不是一個好皇帝,但他絕對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
他的手段不會溫和,但也絕不會濫殺無辜。有了錦衛和七星門這把刀,朝臣百姓誰都別想蒙過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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