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澄說自己是遭人蒙蔽,才會給邵家造那麽大的困擾。
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種困擾足以讓尹清澄一直愧疚,甚至一直寫明信片道歉。
因為,秦暖暖看到的不僅僅隻有一張。
而是一疊。
被厚厚在相冊之下。
從時間上看,似乎每個月都有一張。
雖然裏麵並沒有表述清楚到底是一件什麽樣的事,但是每一封上都帶著尹清澄的歉意,和想要補償的心思。
秦暖暖將這些容都記了下來,又把明信片放了回去。
發現管家正在看著。
秦暖暖恍然。
也許,自己看到的這些,正是邵老爺子想讓自己看到的。
他想要表達什麽?
邵老爺子以為是來替母報仇的,所以想讓看到這些,讓知道,當年是尹清澄欠了邵家的,所以要放棄報仇?
嗬嗬。
那自己的仇恨呢?
世界上沒有什麽與恨是可以抵消的。
秦暖暖默默將那些東西放了回去。
對著管家點了點頭。
“我已經看完了,沒有什麽異常,打擾了。”
明明這人一字一句都是客客氣氣的,可管家偏偏就覺得秦暖暖比之前更加可怕。
就好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要毀滅什麽一樣。
管家額頭不汗涔涔。
眼前這位九太太,簡直跟九爺越來越像了。
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嗎?
管家心底歎了口氣,做下人的實在是太難了。
他帶著秦暖暖下樓。
樓下,二房三房的人都還等著。
邵家三房還,倒也不說話。
畢竟,和秦暖暖約定的海港城計劃的利潤,最大益者是三房。
最不耐煩的就是邵二太太。
再次看見秦暖暖,頗有些氣急敗壞,雙手環,斜睨著秦暖暖,冷冷質問。
“怎麽樣,找到什麽了嗎?”
秦暖暖挑眉,淡淡反問邵二太太。
“怎麽,二太太覺得老爺子會是想要陷害我的人,還是你覺得我應該從老爺子的房間裏翻出什麽來?”
邊上,邵老爺子的臉不太好看。
冷冷睨了邵二太太一眼。
邵二太太了脖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頓時僵了僵,連忙解釋。
“爸爸,我不是這意思!”
邵老爺子嗤笑。
“那你是什麽意思?沒事就坐著,別總想著找人茬。”
邵二太太被邵老爺子訓斥了一頓,不由得急了。
“老爺子!您不能這麽偏心!秦暖暖都把整個邵家鬧什麽樣子了?您由著胡鬧,連句重話都不說!我不過是等的急了說幾句,您反而罵我。您這是偏心偏的沒邊了!”
邵二太太這麽說著,紅著眼睛又要哭。
邊的邵二爺立刻站起來,衝著嗬斥道。
“哭什麽哭,不知道自己的份嗎?”
邵二太太頓時哭得更加厲害。
“是啊,不就是我隻是唐家一個私生嗎?這事被人揪著不放多久了,我這幾十年來盡了委屈,如今還要因為出問題被人詬病嗎?”
邵二爺的臉瞬間變得難看。
這種事隻有夫妻倆的時候說說也就算了。
拿到臺麵上來抱怨,太不統了。
他猛地拽了一把邵二太太,低吼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還有完沒完了!”
邵二太太仰著頭,頭發散下來,歇斯底裏吼道。
“難道不是嗎?不就是因為秦暖暖背後有人,老爺子不敢得罪嗎?就來欺負我,我好歹要給邵家生了三個孫子,還比不過這個剛進門的嗎?”
“住!”
伴隨著邵二爺的怒吼,一個耳狠狠砸了下來。WwWx520xs.
邵二太太的臉傷上加傷。
的尖聲幾乎破音。
“邵振業,我和你拚了!”
說著,五指爪,瘋狂得朝著邵二爺撲了過去,眼睛裏一片。
邵魏寧見狀不妙,趕抱住了邵二太太。
"媽……媽……你別著急,這麽多人在場呢!您消消氣!"
然而邵二太太本不聽。
場麵鬧得不可開。
邊上三房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邵老爺子這是臉鐵青,線繃直了,一句話都不說。
秦暖暖忽然想到了邵老爺子藏起來的那本相冊。
那本相冊有些照片已經被磨損的十分厲害,看起來像是最近長長在使用的。
那上麵除了邵九霄,其餘的幾個孩子應該都是邵老爺子的兒。
邵老爺子大概是年紀大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兒媳們,你爭我搶,雖然表麵上不說什麽,可是心仍舊是空虛寂寞的。
所以,才會一遍又一遍的著以前的照片。
但是又不想讓人知道。
秦暖暖心底歎息。
轉拎起了邊上傭還沒用完的水桶,猛地朝著邵二太太上潑了過去。
那水桶是洗抹布用的,裏麵的水還帶著頭發和灰塵,潑了邵二太太一樣。
再也顧不上別的,隻一味的開始尖。
秦暖暖著眼前這隻尖,冷冷道。
“清醒了嗎?”
邵二太太站在那裏。
渾上下都了,頭發黏膩在臉上,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
原本抱著他的邵魏寧也被殃及池魚。
他甩了甩西裝上的水漬,無奈得著秦暖暖,笑容有些發苦。
“九嬸嬸,我這套西裝是新定製的,你是故意的吧。”
秦暖暖白了他一眼,冷冷說。
"陪你套新的。"
邵魏寧更加無奈。
一旁的邵二爺皺了皺眉,忍不住對著秦暖暖質問。
“秦暖暖,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點。整個邵家現在還不是你說了算呢。”
他話音剛落。
一直沉默不語的邵九霄忽然開口。
“邵振業,謝謝兩個字你媽沒教過你嗎?”
邵二爺猛地回頭。
“你!”
邵九霄指了指邵二爺眼角的抓痕,聲音更冷。
“要不是我家暖暖,你的眼珠子就沒了,過河拆橋恩將仇報,也不是這麽幹的。”
邵二爺咬了咬牙。
“即便是這件事秦暖暖沒做錯,難道把整個邵家翻個底朝天這是就做對了?”
邵二爺話音剛落。
管家就匆匆走了過來,對著邵老爺子說。
“老爺子,傭人房間裏也都查清楚了。查到不傭人拿別墅裏的東西,甚至還有傭人了老太太當年嫁妝拿去變賣的。”
此話一出,邵老爺子的臉瞬間變了。
“該怎麽置的怎麽置,至於那個了老太太嫁妝的,家法置,就不用占用公共資源了。”
這話的意思是要私下裏置了。
管家咽了咽口水,臉白了白。
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邵老爺子這麽冷酷的一麵了,可見今天的確是生氣了。
接下來,誰也沒話說了。
倒是始終一言不發裝醉的邵偉桐忽然嗬嗬了兩聲。
“看來秦暖暖也不是胡鬧的,如果今天沒這茬,還不知道宅子裏養了多碩鼠。不如二嬸嬸也做幾件對家裏有用的事?別沒完沒了的扯著嗓子幹嚎,一天天就知道算計著那些蒜皮的小事公不公平。”
邵二太太臉慘白。
“你!”
邵三太太雖說不幫著秦暖暖,卻也要幫著自己的兒子。
生怕邵偉桐了邵二太太欺負,冷冷說道。
“唐芬,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與其在這裏和小孩子置氣,不如把你那服換了。”
邵二太太簡直快要被氣死了,在場沒有一個人幫著自己的。
還想找秦暖暖的麻煩。
可秦暖暖轉就朝著三房那裏去了。
邵家宅子的分布是往右是大房住的,往左是三房和二房。
三房近一點。
最遠的是二房。
秦暖暖沒理由查大房,於是隻能先去近一點的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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