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著老夫人說了會話,蘇可兒便藉口回去照顧周婉茹,跟老夫人告退。 從老夫人院子裏出來,便徑直去了周婉茹的院子,周婉茹正在打罵給自己換藥的春凰,“我看你們是想讓我死!下手沒個輕重,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們的!”
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春凰委屈的跪下去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的勤作明明已經很輕了,可那麽深的傷口,藥沾上去怎麽可能不疼?二夫人卻連這個也要算在的頭上。
蘇可兒一進來便看到這烏煙瘴氣的場景,頓時有些不耐煩,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又忍下去,對春凰擺擺手,示意先出去。
春凰如蒙大赦,忙收拾了地上退下去了。
蘇可兒這才道,“你昨夜剛坑害了春喜,今日又打罵春凰,是怕底下人不多想嗎?這樣下去,誰還能死心塌地給我們辦事?”
周婉茹怒罵道,“這賤婢分明就是對我不滿!上個藥下手那麽重,明顯就是趁機報仇,我不打罵,還以為我是個好欺負的!”
蘇可兒抿了抿,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沒辦法跟母親滿通了。
索不再說下去,隻將懷中的盒子遞過去,道,“這是老夫人一早給的,說讓拿去給宮裏主子送禮,凰眠也有一個。”
周婉茹打開看了一眼,角帶了笑意,“你不必擔心,這是我早安排好的。”
“母親安排的?”蘇可兒一愣,“為何還給凰眠那樣好的……”
周婉茹道,“盒子裏的東西和你的不一樣。上次你說不提點進宮要送禮的事,我思來想去覺得不妥,這要是真出了事,你我勢必都要被老爺猜疑。恰好老夫人回來,管我要府中中饋權利,我便準備了兩個盒子,給你的裏麵裝的都是些貴重之,的盒子裏卻隻裝了些普通件,就算到時候追查起來,我咬死了不認就是,經手盒子的又不止我一個。”
蘇可兒聽到這,臉上才出笑容,“母親真是深謀遠慮。”
周婉茹看一眼,道,“你與我比還差的遠呢。”
蘇可兒心中不屑,麵上卻應和著,“母親說的是。”
……
凰眠拿著老夫人給的木盒回到雲瀾院,進屋之後纔打開看了一眼。
隻見諾大的盒子裏,卻隻擺放著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做工糙,別說往宮裏送了,就是普通友人相贈也是不合適的。
這些東西要是送給各宮娘娘,隻怕要落個大不敬的罪名。
綠芽道,“老夫人為何竟……小姐打算怎麽辦?”
凰眠勾了下角,“祖母再小氣,這種事上不至於糊塗至此。怕是又跟二夫人腕不了關係。”
綠芽捂住,“二夫人都傷那樣了,怎的還……”
凰眠搖搖頭,“不管。”隨即狡詐一笑,“想讓我送,那我送便是,隻是這方式,不知不得起呢!”
綠芽默默的住了。
不知為何,竟突然有些同二夫人了,跟誰作對不好,非要招惹小姐。
吃了這麽多次虧,還不長記。
凰眠將盒子收起來,打發了綠芽出去,便進了實驗室裏。
這幾天洗澡了不罪,雖然實驗室有浴室,但奈何綠芽這小丫頭盡職盡責的很,每夜都要伺候著沐浴洗漱之後才走,古代洗澡多落後啊,用草木灰和皂角糊去汙,淘米水洗頭髮……
忍了幾天,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決定自救。
要想明正大的用沐浴和洗髮水,首先得做出來,再藉由章玉的店來推廣,這樣等大家都用上了,自然就不顯得特別了。
這些東西對來說並不算難,萬般變化都離不開一個皂化反應,最多據用法不同,再加些香料和矽油罷了。
午時剛過,凰眠便興高采烈的抓著幾個小瓶子從實驗室裏出來了。剛剛一拿到品,就去浴室洗了個澡試用,沐浴和洗髮水雖然沒有現代專業線的香氛那般好用,但洗完皮肩細膩,髮餘垂順黑亮,隨便用用絕對夠了。
比草木灰不知好用多倍。
除此之外,還做了幾塊皂,準備一併給章玉,試試市場的反應。
甚至還琢磨著,如果效果不錯的話,過些時間就再做一些氨基酸洗麵……
凰眠在紙上寫好用法,把綠芽進來,將一堆東西和那張紙給,囑咐給章玉送去,順帶著將自己上次做出來的指甲油新品也一併帶去。
綠芽早就習慣了小姐時不時做出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沒多問便出門了。
凰眠回到實驗室,又做了幾瓶洗髮水和沐浴,準備等綠芽一回來就拿給用。
等用慣了這樣的好,想必就不會再拿草木灰給自己洗澡了……
凰眠默默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
下午,碧玉齋。
陸簫儀坐在二樓雅間,他麵前的桌上,擺著幾個小瓶子,還有一張攤開的紙。
紙上字跡娟秀,寫著這些瓶子的用虛,字澧與常見寫法不同,但也看的明白大意。
“沐浴……洗髮用的?”他語氣並不怎麽相信的開口。
章玉跪在地上,聞言忙道,“不錯,送來的丫頭是這樣說的。”
頓了頓,又道,“上次凰小姐拿來的指甲油便好用的繄,想來這個也不會差的。”
陸簫儀看著那幾個瓶子,神不明,半晌道,“這幾瓶東西我要了。”
章玉一愣,抬頭道,“可凰小姐是想看看客人們的反應……”
“客人……我算一個不行嗎?”陸簫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章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磕頭道,“九皇子若是想要,盡管拿去就好,若不夠,小的再跟凰小姐要一些。”
陸簫儀擺擺手,“不必讓知曉。”他看了羨央一眼,羨央立即上前,將桌上的瓶瓶罐罐連帶著那張紙收了起來。
“至於好不好用,我自會給你回信。”說完,陸簫儀便消失在了視窗。
羨央同的看了章玉一眼,道,“明知道凰小姐對主子來說不一樣,有些不合時宜的話就別說了。”
他就是前車之鑒。上次幫主子送信順帶警告了凰眠一句,沒想那小丫頭竟背後告他的狀,害他被主子關了三天。
子難養,古人從不騙人的。
……
一回到鄞王府,陸簫儀便吩咐羨央讓廚房送水,他要沐浴。
羨央表彩極了:……主子,您是不是有些興竄的忘了形,還知道現在才半下午嗎?
陸簫儀見他不回話,一個眼神看過來,“怎麽?”
羨央忙低下頭,“沒問題,我馬上讓廚房送水。”
陸簫儀點點頭,麵無表的對他出手。
羨央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是什麽意思,忙將袖子裏裝著的瓶瓶罐罐遞過去。
陸簫儀拿了瓶子便轉回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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