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子小人要是謀耍詭計,又怎麽怪得了你?曹氏的事,你雖的確衝了些,卻也應該。膽該傷了王爺的子嗣,便是你不打,王爺也會人手。之前看在是長平侯府送來的人的份上,暫且對的小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卻蹬鼻子上臉,自以為可以在寧軍王府肆意妄為。愚不可及。”胡湘兒冷道,厭惡之溢於言表。
“你也別太在意,王爺之前讓留下,一是沒犯什麽錯,其二,也是表明個態度,免得長平侯昔日的好友終日惶惶難安。王爺與我提過,若這麽安分守己下去,王府也不是容不得。既然敢生事,便要能承擔相應的後果——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胡湘兒道。
蘇喬笑著點了點頭:“是,喬兒明白的。”
看著乖順的模樣,胡湘兒不歎了一聲:“你真是越發的懂事了。”
蘇喬垂下了眼。
還記得上次胡湘兒要求別太懂事。
“懂事也不是什麽壞,你若喜歡,如此便好。”胡湘兒道,蘇喬卻不明白,怎麽忽然就轉變了態度。
記得上次,胡湘兒還苦口婆心的,希自己別懂事,秦長淮不喜歡,如今卻......
對了,想來是秦長淮表明,喜歡自己懂事的模樣,胡湘兒的說辭自然就變了。
卻不知,秦長淮說的,並非是喜歡蘇喬懂事的模樣。
當胡湘兒提起的時候,他不過說:開心便好。
隻要蘇喬開心,懂事也好,不懂事也罷,秦長淮都無所謂。
饒是胡湘兒早已看淡了這些,初聽此話時,還是有著些微的酸楚。
“蘇姨娘......”小孩子的聲音響起,蘇喬回頭一看,素娥怯怯地站在門口,眼睛還紅著,卻不敢進來。
便起走到邊蹲下,用帕子去麵上的淚痕:“怎麽哭了?可是有誰欺負你了?與姨娘說,姨娘打他們去。”
素娥搖搖頭,委屈著開口:“姨娘是不是生素娥的氣了。”
“怎麽會呢,姨娘疼素娥還來不及。”
“可是姨娘好久沒來看素娥了,素娥不是有意害死阿碧的......”素娥越說越難過,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蘇喬連忙把人抱在懷裏,細聲哄著:“怎麽會,姨娘怎麽會生素娥的氣,之所以不來看素娥,是為著給素娥準備禮吶。”
一麵說,一麵手拿過青池遞來的盒子:“看,這是什麽?”
素娥了鼻子,手了盒子,回頭問蘇喬:“這是什麽呀?”
“上次素娥不是做了個娃娃給姨娘嗎?姨娘便也做個東西送給素娥。”蘇喬說著,將盒子打開,“素娥看看,喜不喜歡?”
素娥見了,喜得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半晌,又小跑著到了床前,展示給胡湘兒看:“娘親!姨娘送我的。”
“還不謝謝姨娘?”胡湘兒笑道,又抬頭看向蘇喬:“還是你有法子,這些天我怎麽哄也哄不好,頭都痛了。”
素娥又“噔噔噔”地跑到蘇喬麵前:“謝謝姨娘!”
說罷,又纏著自己娘給自己戴上,高興得幾乎手舞足蹈起來。
蘇喬見歡喜,心也好了許多,回去之後便賜了籬落好些東西——若非死命攔著,這些什早已化作了灰燼。
而後又拿起針線,想著給即將出世的小世子再做些什麽。
沈菁紋見這樣,故意玩笑道:“昨兒還哭著要燒了,今日卻又笑嘻嘻的開始做別的。你們這些名門仕,都這樣善變的才不?”
“我何時哭了,你可別平白構陷人。”蘇喬反駁道,惹得沈菁紋笑得更開心,心中頗覺不好意思,便與鬧騰起來。
兩人倒在榻上,胡撓著對方上的,都笑個不停,最後是蘇喬沒了力氣,連連求饒。
起來時,卻都裳淩,散著發髻。
“對了,咱們明兒去看惜姐姐吧,十三那日我要出門,去不得瘋子那。”蘇喬坐在梳妝臺前讓青溪梳理著自己的頭發,一麵道。
“行啊,十三日你要去哪?”沈菁紋則是解了發帶,而後用梳子梳順了頭發,再係上發帶便是,倒是簡單方便。
“獵場有人比獵,你要不要也去瞧瞧熱鬧?”蘇喬問。
沈菁紋待要說不去,卻忽然想起一日與姐姐閑聊時提起蘇喬要學那臨敵的法子,姐姐分析蘇喬可能是遇上了麻煩,又不願告訴他人,隻想著自己解決,吩咐沈菁紋要注意護好的安全。
獵場畢竟魚龍混雜,倘或真有誰要對蘇喬不利,指不定便會在獵場手。
便點頭道:“好啊,我也沒見過這些公子爺比獵是什麽模樣的,正好見見世麵。”
到了十三那日,蘇喬陪胡湘兒吃過早飯之後,便出了門。
在獵場找了好一會兒,沒見著展雲深,反而看見了蘇瑯。
“姐姐怎麽來這了?”蘇瑯到了蘇喬麵前,卻好奇地看著沈菁紋,“這是誰,以前沒見過。”
“是我一好友,姓沈,年紀倒是與你差不多?”蘇喬說著,心中也沒個底,回頭向沈菁紋。
“我今年十九,九月的生日。”
“巧了,我家四小子是三月生的。”蘇喬笑道,又四看了看,“可見到展二哥哥了?”
“展二哥已跟他們比試去了,姐姐要不要也試試,今日奪冠的,可得一對穀紋璧,那可是古。”蘇瑯道。
“我去惹人笑話不?你若真有心,自去贏了來送給我,我才誇你好。”蘇喬笑道。
蘇瑯卻搖搖頭:“費那麽些氣力,給了那麽珍貴的什,才得姐姐一聲好。這買賣賠本,我不幹。”
蘇喬抬手敲了一下蘇瑯的額頭:“我可是你姐姐,不對我好些也就罷了,還與我談買賣,可是皮了?”
蘇瑯當即笑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姐姐總要拿些東西來激勵一下弟弟,不然弟弟哪來的力奪得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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