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宣看了把紙還給,並不再搭理,又用左手托著臉不讓看。
這時,坐在後面的楊大壯開始給花傳紙團了,花打開紙團,抻平了放在桌上準備提筆回話,徐文宣又斜著眼睛看,花發現了,故意擋著不給他看。
隔了一會兒,徐文宣忍不住,寫字問跟楊大壯說什麼了,還讓不要說話。
花看罷,遮擋了寫了句,「我問他,你們席地而坐有沒有遇到臭腳丫?」
徐文宣看了氣得臉頰搐,他不寫字了,往花那邊挪了幾分,低聲音道:「你可以頑劣,但別給孟先生丟人。」
花看著他笑了笑,子歪過去撞了他一下,小聲說,「騙你的,我沒問那種話,我那是專門氣你的。」
徐文宣哼一聲又不理了,楊大壯又拿著紙團捅徐文宣的背,後者反手到後背接過紙團,打開看了便知道花說了什麼。
楊大壯好奇「花冶」有什麼特別之能讓孟先生收他為弟子,那種話又不便直接問花冶,只得詢問同桌的徐文宣。
有什麼特別之?
聰明、好看、頑劣、厚臉皮、騙子……
最後徐文宣提筆寫了三個字,「不知道。」
花看著他往後傳紙條,坐著像不倒翁一樣倒過去問:「說什麼悄悄話,給我也康康唄。」
徐文宣抬手抵開的頭,「大騙子。」
花切了一聲,那道坎兒還過不去了呢。
拿過中間那張皺的紙,然後在上面寫,「師傅知道我是子仍然搶著收我為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羨慕吧?」
徐文宣看了,瞪圓了眼睛,「此話當真?」
「騙你你是小狗。」
徐文宣無奈的閉了下眼睛,自然的敲了下花的頭,「來,你肯定耍了花招。」
花笑瞇瞇的道:「我的才華打了他,倒是你怎麼一點也不知,居然把我們倆的小告訴師傅了?
你都不知道人家聽到他老人家說郎才貌還有強扭的瓜不解時有多臊,臉唰一下就變紅辣椒了,討厭~」
徐文宣有點不了拖著尾音撒,他也不好意思,立即轉換話題,「化名花冶不是騙孟先生?你是誠心占別人便宜吧?」
「那你就錯了,我名是陶冶的冶,不是爺爺的爺,孟先生原本許我自由出,後來我們一致認為男裝更方便,畢竟像我這種天生麗質的姑娘太招人喜歡,孟先生偏心你,懂?」
徐文宣斜了一眼,故作從容的道:「別說話,聽課。」
花乖乖的不鬧了,楊大壯趁米先生轉背,他站起來傾往前打算拿那張紙,徐文宣眼疾手快的按住,旁的學生笑出聲,米先生轉頭,楊大壯馬上一屁坐下。
徐文宣則把紙撕得細碎,最後塞進袋中,花看著米先生裝乖寶寶,楊大壯又被起來回答米先生臨時出的考校題目,他沒能答上來,便被去最後面站著聽課。
外面下起了小雨,且越下越大,終於熬到下課,米先生一走,楊大壯嗷嗷的跑回位置上,「長卿、花冶兄,茅房走起喲!」
花笑瞇瞇道:「我不出恭,你們去吧。」
徐文宣別開頭笑了下,楊大壯勸花一起,還準備挽花的脖子,徐文宣立即擋住並撥了下花的頭,示意往裡面挪。
「我和大壯去去就回,你在這兒坐著別跑。」
花點點頭,徐文宣拖著楊大壯就往外走,留下的有些人走來跟花說話,盯著孟先生弟子的頭銜,他們怎麼可能不好奇。
待徐文宣回來,花旁已經圍了一圈人,看的模樣與他們聊得還很暢快,怎麼能讓人隨意拍的肩,忘了自己是子了?
徐文宣疾步走回去,對撐在楊大壯桌角偏頭盯著花說話的人說,「讓一讓。」
花正與旁人說話,本沒注意到徐文宣的表,談笑風生高興得很,徐文宣落座之後,見花看都沒看他一眼,佯裝不注意絆了下,歪倒過去扯了下花的裳。
花扭頭疑的看向他,徐文宣眼睛往旁邊的人上瞟,可惜沒看見,因為楊大壯啪一聲拍了個盒子在桌上。
「來,我們玩積木。」他又翹著屁頂花,「花兄進去點,我、你、他一起玩。」
花席地而坐穩定本就不好,被人那麼一撞就往右邊倒去,徐文宣趕托住的肩,花仰著頭對他笑,徐文宣瞪,「快點起來坐好。」
楊大壯往裡邊,花往徐文宣那邊爬,然後坐下,拍了拍楊大壯,「怎麼不長卿一起玩?」
花看楊大壯擺弄堆著木塊,聽他的介紹遊戲規則有點像玩層層疊遊戲,可以三四個人玩,倒得快一點而已。
「長卿總是輸,他不喜歡玩,我們三個玩,輸了的人要給其他沒人一文錢,花兄玩過沒有?」
楊大壯挑的人玩這個非常厲害,他們都認為能贏花,因為在聽到遊戲時表現得非常茫然,好像沒玩過的樣子。
花裝傻充愣的搖搖頭,目測都能算出著力點,居然敢跟玩這個?
楊大壯與那人有竹的對視一眼,心想穩贏了。
徐文宣則勸花:「你別玩了,他們很厲害。」
花充耳不聞,反倒跟楊大壯說,「三個人玩太慢了,多一個人推得更快。」
積木倒得快,輸贏就快,楊大壯二人自是不會拒絕,又找了一個人一起,徐文宣在耳邊嘆息,「你待會兒別哭。」
花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脯,「我有錢。」
楊大壯憐憫的看了眼花,豪氣干雲的道:「怕你輸得太難看,你和文宣一起吧,我們可沒欺負你喲。」
「好哇,你真是個好人,文宣來玩,我看著皮子。」
徐文宣扶額,覺得他玩可能比花勝算還大點,花把居中的位置讓給他,遊戲開始之後,的確只指揮徐文宣手。
第一把就贏了算運氣,可接下來一直贏,三人開始懷疑人生了,「你真的是第一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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