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軒嘻嘻的笑著解釋,「怎麼能說邪惡,我是想誇你聰慧來著。」
「行啦,沒人跟你計較,你走快點,我要扁了。」
花早上只吃了兩個包子,這會兒實在是,話都不想說了,柳明軒這才停止問話,朝著極品軒而去。
他們剛剛走進極品軒大門,錢掌柜就收到了消息,他琢磨了一下,柳家沒有姓花的親戚,最有可能的是柳明軒結識的友人。
那位公子行事乖張,氣度不凡,聽起來家世不一般,想來想去很有可能是府城那位花大人家的小輩,遂決定撤掉盯梢的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壞了自己一樁買賣而已,千萬莫要因小失大。
柳明軒開了包間,點了滿滿一大桌菜,負責點菜傳菜的夥計都驚呆了,兩個怎麼吃得了那麼多。
酒樓有個管事的是柳明逸的親戚,他擔心柳明軒沒帶足錢又要記賬,所以跑去堂找柳明逸。
「十八爺又領了位年輕公子來用飯,在包間里點了層層疊疊一大桌子菜,保不齊又要賒賬。」
看賬本看得頭昏又發愁的柳明逸抬頭掃了那人一眼,「你早幹什麼去了?既然菜都上了,他要賒賬就賒,大不了找他爹收賬去。」
那管事著:……
花吃飽喝足之後才慢條斯理的給柳明軒出謀劃策,談及去收羅獵時,花決定拿出一百二十兩銀子,橫豎的錢閑著也沒用。
因暫時不便經常出門,而且要準備親,所以花儘可能把每一步都講得非常詳盡,因而柳明軒記筆記都用了厚厚一疊紙。
而柳明軒還要花一些時間做準備,所以擺盤以及幫極品軒張羅新菜品的事還沒進行,花只讓他去跟柳明逸談條件時提兩句,並把某些香料先給極品軒試用。
等他一切準備妥當後派個丫鬟去小桑村找,到時候空來一趟。
倆人聊完才下樓,柳明軒果然選擇記賬,他兜里有錢也沒打算給,都要留著做本金,花當作什麼都沒聽到也沒看見,悠然走出極品軒。
等柳明軒出來便問他:「縣裡有沒有武館或鏢局?地方越大,人越多越好。」
「你找武館做什麼?」
當然是去點亮技能。
「我要學幾招武藝防,你只管告訴我有沒有,小武館也行。」
「有,在北城天街有個飛鴻武館,我可以帶你去。」柳明軒領著花走了幾步又停下說,「那兒都是糙爺們兒,我不放心你去哪兒待。」
「沒事兒,我去那裡拜個師,學幾招就走。」
花不是真去學武,不會在那裡常住,無論那兒是糙爺們兒還是小姑娘跟關係都不大。
柳明軒繼續領路,邊走邊說,「據我所知黃師傅不收弟子,不,應該是他不敢收,因為他婆娘是個徹頭徹尾的悍婦,母狗都不許出現在黃師傅周圍,更何況是人。」
「不怕不怕,我現在是純爺們兒,今兒勒得特別,前後背一樣平,絕對看不出破綻。」
花自信滿滿的拍拍脯,柳明軒皺著臉瞄了一眼,嘟囔道:「小心別勒壞了。」
花聞言踉蹌一下,「我謝謝你關心,對了,你與武館的人嗎?」
柳明軒嘿嘿的笑,「但沒來往,我家老頭子年輕時差點擄了當時的黃夫人做妾,所以我們兩家算仇人,我可是甘冒被揍的危險陪你喲。」
花聽了個八卦驚呆了,柳富強癖好多,還沒下限。
「嘖嘖嘖,你爹居然跟曹孟德有一樣的癖好,他竟沒被黃師傅揍?」
柳明軒哈哈大笑,「黃師傅年輕時不厲害,等他變強了,我爹邊的護衛換更厲害的大漢,我覺著吧,他收那麼多徒弟可能就是想揍我爹,你可別幫他收拾我爹哈。」
花忍不住吐槽他,「看你這得意洋洋的樣子真欠揍,既然你們兩家有仇,你就辦自己的事去。」
以免他跟去反倒給添。
柳明軒仍堅持送到看得見飛鴻武館的地方才離去,花走到武館門口,約聽見裡面有練武喊口號以及兵撞發出的聲響,但因有影壁遮擋,並不能看見練武的場景。
花拉著門上的鐵環敲了三下,沒人出來應門,又敲了幾下,終於跑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他手裡拿著二指的木棒,臉上還流著汗,顯然他也在練武。
他盯了眼花提著的東西,頓時眉開眼笑,脆生生的問:「公子是來拜師的嗎?」
「正是,我可以進去嗎?」
「來來來,我去幫你師傅。」他歡喜的說著就轉就走,穿過左手邊的屏門后,駝著背往裡面跑,也不管花有沒有跟上。
接著就聽他大喊:「師傅師傅,有人來拜師啦,我……我終於有小師弟了,耶耶耶,我要當師兄啦。」
然而另外的師兄弟則反映平平,其中有人則給他潑冷水,「小師弟別高興得太早,有人來拜師,我們師傅可不一會收他為徒。」
「三師兄~我給你們說,來的這個小師弟提了很多拜師禮,而且他長得賊俊俏,白白的像個姑娘。」
剛剛走到二門的花聽了他的話踉蹌一下,那幫大冬天還著胳膊的壯漢齊齊看向。
「那孩子瞧著特懂事,買的全是好東西,沁園齋的一口……」
「喲,是長得賊俊呀。」
「小傢伙板小不經練啊,讓他幹活能行嗎?」
那小師弟則掐著腰站他們面前,氣哼哼的指那些說話的師兄,「別給我小師弟嚇跑了。」
好不容易等來一個人,終於有人他師兄,他就再不是小師弟了,他容易嗎?
花提著東西,笑盈盈的躬行禮向他們問好,從正屋走來一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一雙鷹目掃視著花,須臾之後就道:「小姑娘請回吧。」
花沉默了,怎麼都能識破?
眾人唏噓不已,花疾步走到轉走的人面前擋住,踮起腳悄聲威脅,「黃師傅是想要一個天賦異稟,骨骼清奇的徒兒還是師娘皮鞭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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