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的肋是家人,柳明軒也不例外,如果花不願意,柳明軒的親哥哥還在京城。
襄王妃如此盤算,第二天清早優先派人去找柳明逸,準備將他監管監控起來,然而沒找到人。
於是決定親自去郡主府找花,彼時花剛收拾好準備去店裡,玉蘭在外敲門,說是襄王妃來了。
「知道了,我馬上出來。」
襄王妃被迎進花廳,丫鬟正伺候茶水,哪有心喝茶,看到花出現在門口便起疾步走出。
與此同時,花也與打招呼,大步走進去攙扶襄王妃,接收到對方的眼又屏退屋伺候的僕人,襄王妃的丫鬟則去到門口侍立。
因為急著回府照料朧月,襄王妃開門見山的道:「,舅母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三舅母言重了,您說,倘若我能幫自然不推遲。」
「好,你幫我去將柳明軒帶回來。」
花佯裝驚訝,「他?三舅母找他做甚,朧月的事跟他沒……」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不會將朧月遭的罪算到他頭上,舅母跟你保證不傷害他。
你不是說重要的人能激發朧月的求生意志麼,朧月心心念念的是他,我只是想找他回來幫幫忙。」
花繼續拿喬,道:「你們直接派人去追他便是,我相信他願意幫忙。」
「不,今早派人去柳氏沒找到柳明逸,店裡沒人知曉他的去向,柳明軒肯定也從哪裡聽到消息躲起來了,你出面才能讓柳明軒現。
事出急,別怪三舅母讓你為難,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你幫幫我們吧。」
襄王妃心知這樣說會讓花認為自己被懷疑通風報信,但不在乎,就是要讓花知曉,進而答應幫忙。
花勉強的回答,「那我試試能夠追得上,萬一把他帶回來,三舅真的不會傷害他?」
「不會的,我跟你保證,請你相信我,詳盡一切辦法儘快將他帶到朧月面前。」
花為難的說:「他已經走了好幾天,我除了沒日沒夜的追趕怕是沒有別的辦法。
三舅母派一群厲害的人給我,若是有暢通無阻的令牌更好,萬一找不到他,您可不能怪我,三舅母應該明白皇上壽辰在即,我不能一直追到寧海。」
「沒問題,如果朧月醒來,我會派人快馬加鞭告知你。」襄王妃說道。
只要朧月醒來,柳明軒回不回來都不要。
「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帶回,倘若你趕時間就讓其他人繼續找,通關所需的文書、令牌皆準備妥當,隨行人員已經在門外等,你可安心前往。」
「原來三舅母早就準備好。」
襄王妃說話事的方式讓花很不舒服,幸虧對方是來遞枕頭的,不然花可不由擺布。
襄王妃聽懂花的言外之意,找補了句,「我擔心朧月,所以做好了一切準備。」
花淺笑道:「你做得很好,我也擔心朧月,馬上。」
襄王妃客氣的說:「多謝你的理解,我一定記得你對我們的恩。」
「三舅母說這話就生分了,您且回府守護朧月,我稍微收拾一下就出發。」
「不急。」上說不急,表明顯不是,只不過對花愧疚才沒立刻離開,另一方面則是擔心走之後花磨蹭。
花吩咐玉蘭去收拾幾套裳,又派人去梨香苑請的大師兄蕭颯。
才不放心全部帶襄王府的人,有大師兄伴隨左右才能安心。
一行人騎馬前行,看起來好不壯觀。
柳明軒沒有走多遠,在鎮上客棧住下,忐忑的等待,備煎熬,沒睡過一個好覺。
見到花派去送信的人立刻往回走,因而花等人在離京城最近的小鎮上與他相逢,隨後快馬加鞭往回趕。
見到柳明軒之後,花便派人提前回去告知況,花這麼多功夫總得讓襄王夫婦知曉柳明軒是在聽到朧月的消息之後主回京而非被尋回。
守在病床邊的襄王妃聽丫鬟說派出的人回來報信,隨即將人傳進來,開口只問他們還有多久到。
回來那人說大概中午能到,襄王妃估算了時間,發覺進行得太順利才詢問其他。
聽聞他們一行人在半道上遇見主回來的柳明軒,心下熨帖,柳家小子還算有良心。
回來報信的是襄王心腹,王妃沒有懷疑花從中安排。
「你再去催促,直接先將他帶來。」
「稟王妃,惠寧郡主說親自帶柳公子進府,盡量避免旁人看郡主的笑話。」
「哦?」襄王妃疑,「領人來有什麼區別,花可有想說?」
襄王夫婦自然不希被別人知道柳明軒來照顧朧月,原本打算將如意苑下人撤離,安排柳明軒夜裡府,稍後有人來他就藏在屋裡角落。
轉頭一想,一個大男人著實不好藏蹤跡,尤其府中還有涼州那幫人,越是搞得神神的,人們的猜測越多。
所以沒打算一定要等到夜裡才讓他進府,儘可能避開人即可。
那人回答道:「惠寧郡主只說盡量保住主子清譽,那樣對大家都好。」
襄王妃心想花趕路趕了一整天就沒讓他再去催促,想來花不會耽擱太久。
「他們進城之後來稟報。」
「遵命。」那人應聲退下,襄王妃再次斟酌將朧月屋裡伺候的丫鬟撤掉兩人,吩咐秦桑此後與春蟬一起留在屋伺候,其他丫鬟則在外間聽后吩咐。
秦羽駕著馬車出城接人,花和柳明軒改乘馬車,上車就將小幾上擺放的裳遞給柳明軒。
「換上。」
端看服就知道是子的,柳明軒疑的接過手,扯開看了眼,皺眉道:「人的服,我穿?」
花回首朝他點頭,「你沒聽錯,快點穿上。」
「你沒搞錯吧?」柳明軒邁步到蹲著拿東西的花旁邊,不可置信的再次問:「我穿人服?」
「是,趕穿上,等馬上給你化妝。」聽到的話,看見從小幾屜里往外拿胭脂水那些,「不是你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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