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瞥了他一眼，挑著眉梢說：「我天生麗質，當然用不著這些，你想先化妝也行，髮髻我挽不好，你將就點。」

「花！」柳明軒咬重音喊名字，然後又道，「我是很張，但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打算以男人的姿態去照料朧月郡主？是否有考慮過的清譽和你的退路？

本來你親那次說了那些話就引人揣測，莫非你想坐實朧月郡主跟你存在桃關係？」

「你怎麼早點不跟我說，要不你給我臉上點點麻子，裝扮丑點，讓人認不出我，我一個大男人穿裝，多彆扭，我不幹。」

「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有意思麼，我想早點跟你商量，還想早點給你裝扮好呢，

但條件不允許，你希我當著他們的面跟你商討扮人這件事？此事沒得商量，你必須以丫鬟的份去朧月邊。

扮人怎麼了？總比你這樣跑去襄王府傳出流言蜚語的話，大事當前，希你能不拘小節，拎得清。」

替他心又連日奔波，他在小問題上還推三阻四的，花不高興就直接懟他。

「要不是為你好，我也懶得費勁，不要以為襄王妃保證不收拾你便萬事大吉，話語權掌控在他們手中，隨時可以改變。

你要做的是將能做好的事理得更好，讓他們對你有好，雖然我提前沒與你商量此事，但我總不會害你，更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拿你尋開心，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知道了，我換還不行麼。」柳明軒委實無奈，人為刀俎我為魚，他有什麼辦法。

花語氣慢慢緩和下來，「之前趕路不適合給你換裝，馬車裡關著化妝又不丟人，此後一段時間你要適應裝，言行舉止也要注意，避免人知曉你是男人。」

「明白，我先畫還是換裳？」

「裳。」花說完，將了兩個包包且有帶子的布片遞給他，「這按你的尺寸做的，你綁在合適的位置即可，盡量不要讓別人，畢竟不是真的。」

柳明軒拎起看起來奇怪的東西，「你準備很充足嘛，顯然不是臨時起意，你別笑。」

花忍住笑意，「我沒笑你，要打有準備的仗才有更大的贏面，臨時抱佛腳可不行，我有點擔心前面突然多了兩坨讓你走路很怪異，你綁上先適應。」

「哎呀，你在這裡我怎麼好意思，還有，這個東西怎麼穿？」

花笑道：「我背過去，不看你，我又沒讓你全，反正你將它綁在前面，位置跟你長的對齊或擺正即可，我出去跟秦叔坐會兒，你搞快點。」

說著走了，柳明軒看著那些裳惆悵一陣才試穿，將花特地點出的布片綁在外面，反手不好作，他直接在前面綁好之後移位置。

外面的花等了好半天，忍不住問：「你好了沒有？」

秦羽聽到幸災樂禍的語氣，角含笑，「他第一次穿，手法不。」

裡面傳來聲音，「差不多好了。」

「我進來了哈？」

柳明軒嗯了聲，花聞聲而，開車簾看見他彆扭的側著子，雙手擋在前面，臉紅到耳子。

花嗤笑道：「別不好意思，瞧著很合呢。」

「去你的。」柳明軒角微微抖，「別，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什麼眼神？穿都穿了，彆扭，心裡想著這服能保全朧月的名聲和你們的命，興許好點，快點坐好，我要給你梳妝打扮，不然來不及了。」

「誒，死就死吧，反正你不會放過我。」

花漫不經心的說：「我倒是想放過你，省得麻煩，你實在勉強，我也不強求，橫豎襄王沒有明確要求你換裝，要或是不要由你自己選。」

「要，要，怎能不要，你別表現得無所謂，我害怕。」

「呵，既然知道害怕就聽話，我化妝時你要高度配合，並且不能閑著，回想一下丫鬟們的言行舉止，稍後你要模仿們。」

柳明軒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慵懶的應聲好，看見花搗鼓胭脂水又提醒，「最好不好讓我濃妝艷抹。」

花無語的瞪著他，半晌才開口反問：「你見過哪個正經丫鬟會濃妝艷抹？我只是將你的廓線條畫和，看起來更接近子容貌。」

「嗯，我放心把自己給你。」

「是麼，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放心？」

「你看錯了。」

「別，我開始了。」

花著手給他化妝，柳明軒時不時瞟眼鏡子里的自己，暗道花那雙手太特麼神奇，連他都有點喜歡鏡子里的人。

如果將髮髻挽好，戴上珠釵、步搖之類的玩意兒，他活人兒啦。

花幾次掃到柳明軒在打量鏡子中的他，戲說：「你可別被自己掰彎了哈。」

「什麼意思？」

「沒什麼。」

「哼，你肯定在打趣我。」

「知道你還問，別，馬上弄頭髮。」

花開窗簾看他們在什麼位置，然後又才開始，打扮好之後帶去徐氏百貨溜一圈，以便他習慣旁人的目。

主要是為了提供一個寬鬆的環境讓玉蘭教他丫鬟應有的基本儀態和常識。

襄王妃收到消息說是花領著個姑娘去了徐氏百貨，頓生怒氣，「去店裡作甚？你們怎麼先回來了，而且不將我要的人帶來？」

「郡主吩咐屬下們先走，稍後帶著柳公子來，屬下等不便向要人。」

襄王妃擺手示意那人退下，嘟囔道：「花丫頭搞什麼，居然有閑心帶著丫鬟逛店。」

秦桑勸說：「王妃息怒，惠寧郡主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去徐氏百貨，稍微再等等應該就到了。」

言外之意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襄王妃嘆氣，「那丫頭有時候做事總讓人找不著頭腦，明明白白說一聲去做什麼，派人帶句準話回來也能讓我安心些。」

過了一陣，那人來報：「惠寧郡主到了，但是……」

「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