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傅寒川一直沒提原本計劃合作開發案的相關容，但王總卻似乎有些沉不住氣，總是有意無意把話題往這邊帶，但不管他怎麼想，傅寒川總是能輕飄飄地把話題給撥回去，這麼一來二去，王總就是再傻也該知道傅寒川是什麼意思了，話語間便帶了些不滿。

「傅總，這個合作案是我們雙方一早就談好的，現在您的意思好像是並不打算跟我們繼續合作了？」王總言辭有些犀利地問道。

傅寒川神淡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王總似乎是對我們傅氏不滿？」

「我......」王總被噎得說不出話。

要說不滿，當然是對傅寒川現在這個態度不滿，憑什麼他帶著誠意來談合作，對方不僅遲到而且本就不跟他但有關合作的事，眼看這飯都吃一半了，合作案卻遲遲提不上桌面，但這些話他本不敢說。

A市是傅寒川的地盤，他的公司想要在這裡有一方立足之地，就必須要搭上傅氏這條線，而如今的傅氏幾乎是傅寒川一個人說了算。

想到這裡，王總只能下心中的怒氣，放緩態度，「傅總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對傅氏不滿呢，剛才是我著急了，我在這裡給您賠個不是......」

王總拿起面前的一小杯酒一飲而盡，末了還把酒杯倒過來以示自己的誠意，「傅總，您看我們那個開發案，是不是可以......」

「王總。」傅寒川打斷了他，「抱歉，關於這個開發案，我們通過各項指標評估，認為王氏現在不備與我們共同開發的能力。」

王總一下子愣了，「那你們今天來是......」

秦風在一旁說道：「今天來只是基於我們之前的通還算不錯，所以我們總裁來，當面給您一個答覆，希您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拒絕我？王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傅寒川這麼有人味。

「可是傅總，之前的策劃案您也都看了，當時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嗎？」

「當時是沒什麼問題。」秦風接話，「可是王總您也知道，A市就這麼大，寸土寸金的地方每天都可能會發生各種況，之前的策劃放到現在怎麼還能用呢？我們要與時俱進嘛！」

「與時俱進也沒這麼進的吧？」王總口而出，說完才發現自己有些激了，趕看了一眼傅寒川的臉，「傅總，我不是說傅氏不好的意思，只是這實在是太突然了，之前的策劃您也表示了可以合作，我們那邊都已經代下去了，您看這......」

傅寒川從那句話之後就不再開口，所有的話都是秦風說的，「王總，這話您就說的不對了，我們只是就第一步的合作達了共識，可是後續的一切準備都沒有確定下來，您那邊就算已經在準備了，這件事本質上和我們傅氏集團也是沒有關係的。」

王總其實知道秦風這話說的沒錯，但是臨到頭被通知砍了還是有點不甘心，「傅總，您看還能不能給多寬容兩天，您這邊還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再商量嘛！何必要終止合作呢對不對？」

王總眼看著一言不發的傅寒川，秦風還想再拒絕，男人卻用手帕了，然後直接站了起來，「王總，今天就到這裡吧，後續您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前預約去公司找我的助理，失陪了。」

秦風趕上前幫他拉開椅子，傅寒川說完之後就往門口走去，秦風也在後面跟著，只剩下房間里的王總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這麼大的一筆合作就這樣被砍了。

這回去可怎麼跟那幫董事代啊......本來還以為能借著這個案子搭上傅氏，日後靠山吃山呢，現在看來得換個方法了......

兩人從包間里出來走了幾步，秦風才忍不住問道：「總裁，您已開始來的時候就打算終止這個合作了嗎？」

「嗯。」傅寒川應了一聲，並沒有停下腳步。

秦風亦步亦趨，「那您來之前怎麼沒說，還好這個案子我們還沒開始做......呃......」他想到剛才王總說的，他們公司已經在著手準備了，這才是正常的吧......

「您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們合作？」秦風驚了，那剛才他編的那些措辭豈不是聽起來很綠茶？

「不是沒打算跟他們合作，是沒打算開發這塊地。」

「！！！」秦風要瘋，那他們今天來是幹嘛來的，這是真真的戲耍吧！他不為對方而到悲哀，居然遇上了他們這種險狡詐.....呃不，智慧的人。

「那我們今天是來......」

傅寒川的眼裡閃過一暗芒，「他們公司，有問題。」

「噶？」秦風懵了，他怎麼什麼都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

傅寒川的腳步突然停了，秦風的注意力都在剛才的問題上，差點沒剎住腳撞上去。

「總裁，您怎麼不走了......」

遲遲得不到回應，秦風轉頭看向總裁，發現他正看著一個地方出神，「總裁，您，您在看什麼呢？」

傅寒川還是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喃喃道：「那是......」

「嗯？什麼？」秦風扭頭看去，然後睜大了眼睛，手抖著指著那邊，「那，那是......夫人？」

話音剛落，他就否認了自己的話，「不，不是......是......」秦風迷茫了，走廊盡頭穿著服務員服正在被大堂經理訓話的那個人，看起來和夫人很像，實際上自己看的話還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樣的，而且夫人是一頭長發，而眼前那個人，是齊耳的短髮......

「溫歌......」傅寒出啊案低聲念出了一個名字，秦風沒聽清，又重新問道：「總裁，您認識那個人？」

「不。」傅寒川搖頭，「一定不是，不是早就已經......」

秦風一直疑地看著傅寒川，但是傅寒川現在腦子很，他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無法思考，自然也聽不見秦風的疑問。

大約過了幾分鐘，秦風看到前面那個和夫人很像的人被大堂經理罵哭了之後，經理才肯放過，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傅寒川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走出來，「走吧。」他低低低說了一句，然後率先邁開了步子。

「哦......噢好！」秦風也反應過來，趕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