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這句話過後,空氣中就陷了異常的沉默,溫歌一直低垂著頭盯著地板,不說話,也不抬頭。
幾步遠之外的經理只能看到兩個人站在那,但是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電梯里的氣氛很尷尬,傅寒川一直盯著裡面的溫歌,整個樓層只能聽到洗機的聲音,沉默了許久之後,溫歌才緩緩開口:「抱歉,您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溫歌。」
推著推車想要往外走,「先生,麻煩您讓一下,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傅寒川看到那張悉的臉上面無表,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了門口的地方,溫歌推著推車和他肩而過,然後就往那條黑暗的走廊盡頭走去。
溫歌把推車停在自己的洗房門口,然後彎下子把推車上的布一摞一摞抱起來往裡面放,不停地重複同樣的作,彎腰起,再彎腰,再起......
幾個來回下來,溫歌的額頭上就已經出現了細的汗珠,呼吸聲也有些不穩,又一次彎腰的時候,傅寒川敏銳地看到的后腰上有一片皮像是被火灼燒過的,他猛地記起秦風查到的資料,在國外的那幾年一直在進行治療......
「溫歌......」男人顧不得經理還站在這裡,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了還要再彎腰的人,「溫歌,別搬了,別搬了......」
傅寒川的氣息有些,他的雙手大力抓著溫歌的手臂,抓的溫歌都覺到了疼痛,但是沒有疼,生生承了下來,就站在原地一不。
直到男人發現的手臂被自己抓紅了,才稍稍鬆了下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溫歌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趕低下頭,聲音低低低說:「沒事。」
看到這個樣子,傅寒川心裡沒來由的又是一陣心痛,以前的溫歌是多麼明驕傲的一個人啊,現在卻了這幅樣子。
「你......「傅寒川想說讓不要干這個了,結果溫歌像是提前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急忙開口道:「我要工作了,先生您還是走吧,等下我們經理會生氣的。」
不說這個傅寒川還想不起來,結果這麼一提醒,男人想到中午的時候他親眼見到被經理罵哭。
男人皺著眉說到:「你還想在這裡工作?」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語氣中毫無掩飾對這裡的嫌棄,「就在這種地方?溫歌,你忘了你以前......」
「不要跟我提以前!」溫歌突然大喊一聲,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涌了出來,」不要跟我提以前,不要提......以前的溫歌已經死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是......」
傅寒川更心痛了,當年那件事,如果要這樣說的話他也有責任,那天是他去那棟小洋房裡的,結果因為路上堵車,他去的晚了一點,到的時候就只看到了漫天的火,和一俱被抬出來的。
溫歌這麼多年經歷過的痛苦,都是他造的。
「對不起......」傅寒川喃喃道,「是我的錯。」
溫歌的聲音已經染上了哭腔,「不要說了。」
思及此,傅寒川的手又慢慢收,從手裡搶過了那些染上臟污的床單隨意扔在推車上,「不要在這裡了,跟我走。」
溫歌被拉的趔趄了一下,往前栽倒,傅寒川及時扶了一把,有些懊惱地說:「對不起。」
溫歌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男人這次腳步放慢了一點,但是抓的手還是牢牢握著,經理有些看不懂這兩個人是什麼況,眼看著這兩人要無視自己走到了,他趕忙出聲攔住兩人,「傅總,您這是幹什麼?」
傅寒川停下腳步,緩緩轉過半個子,「看不懂?」
經理咬了咬牙,急忙開口道,「傅總,您這是想帶走?可是現在是我們酒店的員工,還有工作要......」
「現在不是了。」男人冷漠的扔下一句話,然後帶著溫歌進了電梯。
後的經理一臉驚愕,這,這是直接搶人了?他想到剛才的所見所聞,不知道那個人和傅總是什麼關係,要是真是他想的那樣,萬一以後在傅總面前說幾句不好聽的,那他豈不是......
電梯里,溫歌一進去就甩開了傅寒川的手,然後站在角落裡不願意靠近他。
男人皺著眉心想要說話,電梯門卻在這個時候叮的一聲開了,他只得先放下想說的話,又重新牽起的手往出走。
這一次溫歌沒再掙扎,跟在傅寒川的後,兩人一路順順利利地出了酒店大門,但是到了外面,溫歌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洗房的工作是管住的,現在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走了,意味著這份工作也不能再做下去了。
「我,我......」溫歌主開口,卻沒有把話說完整。
「嗯?怎麼了?」傅寒川此時的聲音很是溫,怕自己會嚇到,他不想再像剛才一樣,讓不高興。
「我要回去......那是我的工作。」小聲說。
傅寒川聽了這話卻是渾的氣息都不好了,「你還想回去那種罪?那地方有什麼好的!」
「那地方是沒什麼好的,可是他們管我的吃住,我......我現在......」後面的話,是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傅寒川這才意識到,現在竟然連一個容之都沒有。
「跟我走,我不會再讓你回到那種地方了。」男人一把抓住的手往自己的車子旁走,打開車門,他把溫歌輕輕一推,就倒在了座椅上。
「砰」的一聲,傅寒川關上了車門,杜絕了後面的話。
他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啟車子離開了這裡。
溫歌坐在後面一句話都沒說,傅寒川時不時從後視鏡看一眼後面的人,他看到始終都低垂著頭,不願意和人流,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的臉,他以前接史斯教授治療的時候有聽說過,這些都是自卑的表現,想到剛才后腰上的一大塊灼傷,男人的眼睛里閃過一暗芒。
傅寒川將車開到了傅氏集團旗下的一家酒店,這家酒店位於市中心,距離公司也不算太遠。
他的車子才剛停下,門口的迎賓和服務生就趕跑下來在車子門前站一排,彎腰鞠躬,「總裁。」
對於傅氏集團部的人來說,他的車牌早就不是,就這一會的功夫,負責這家酒店的經理就已經收到了消息,急忙從樓上跑下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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