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上僅有的一條浴巾，在一西裝革履的傅寒川的襯托下顯得兩人更加的奇怪。

傅寒川大概也沒想到他一推門進來就能看到這幅場景，江煙說完之後就沒再開口，兩個人就那麼靜靜地相視看了大半分鐘，換做以前江煙肯定會跟他打打鬧鬧讓他出去，但是現在他們之間還有些尷尬，所以只是移開了目，看樣子是想讓傅寒川主出去。

男人似乎也能想到，往後退了幾步，幫重新拉上淋浴間的門，「我在外面等你。」傅寒川的聲音隔著一扇門聽起來有些模糊，但江煙還是捕捉到了。

過了幾秒，又聽到了浴室外面的門打開關上的聲音，知道他是出去了，小小地鬆了口氣，重新打開水又沖了一下。

等出去之後，發現傅寒川剛才也在隔壁的臥室里沖了澡，而且還換好了睡，正好和上穿的是款。

這兩套睡還是很早之前剛搬進來的時候傅寒川陪一起逛商場的時候買的，之前也穿過，不過穿的次數比較，江煙今天也是翻櫃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就拿出來，結果好巧不巧，兩個人居然穿了一樣的。

傅寒川坐在落地窗前的休閑椅上等，看到上服的時候怔了一下，角有些許上揚，江煙出來之後朝著他這邊走過來，然後坐在距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上，男人才勉強把角向下了。

「你要說什麼？」江煙的頭髮還是漉漉的，剛才急著出來也沒有吹。

傅寒川看到了，微微皺眉，起去拿吹風機，「先把頭髮吹乾，你這樣容易冒。」

「不用了，你有什麼事就說吧，說完我要睡覺了。」

男人的腳步頓了頓，還是執意去拿了吹風機來。

此時江煙坐男人面前，聽著耳邊吹風機嗡嗡的聲音著暖烘烘的氣流，有些不知所措。也是看到傅寒川剛才的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說的話好像有些不太給面子，但是話已經出口了是絕對不可能收回的，現在只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兩個人面對著面，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江煙的頭髮從男人的手指隙中溜走，沒一會兒就吹乾了。

吹風機的雜訊突然停了，房間里一下子恢復了安靜。

「好了。」傅寒川淡淡地說了一聲，將吹風機放在一邊，用手背試了試江煙脖頸的溫度，江煙條件反了一下脖子，不小心夾住了他的手。

呃......江煙立即把肩膀放下去，整個人坐的筆直，傅寒川輕笑一聲收回手，然後挨著的邊坐下。

不是談事嗎？江煙覺渾都有些不自在，談事有必要挨這麼近嗎，稍稍往外挪了挪，和傅寒川之間保持了一點點的距離。

覺到他的溫被空氣吹散，江煙才緩了一口氣，結果下一秒就落進了男人的懷抱。

傅寒川的手臂牢固地圈在的腰上阻擋再次離開，另一隻手扣住的肩膀在自己懷裡，「唔。」江煙掙扎了幾下，「不是要說話嗎，你先放開我。」

「不放。」傅寒川在耳邊說了一句，江煙的也被他住，「對不起。」

「你......」江煙還是剛才掙扎的姿勢蹲在原地，「你說什麼？」

「對不起，煙兒。」傅寒川又說了一次，怕沒聽清，這次直接是在的耳邊說的，幾乎要把這句道歉的話呵進的耳朵。

傅寒川道了歉，江煙也就沒脾氣了，地靠在他懷裡，有些賭氣地說：「你又道歉做什麼......」

傅寒川不打算迴避，直接挑明了溫歌的事，「之前沒有跟你提過，溫歌是我以前的朋友，之所以沒說是因為那個時候以為在那場大火里......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怕你知道不高興，就沒告訴你。」

「我和早已沒有了以前的關係，但是煙兒，我不能不管，當初會遇到那樣的事，都是因為我......」傅寒川說到這裡，江煙已經差不多能猜到了，看來溫歌當年那場意外和傅寒川多也有一些關係，但是......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們了。」江煙突然說，男人的僵了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我，我那個時候在咖啡店樓下等了很久，我看到你去找，然後你們抱在一起。」

江煙用一種平靜至極的語氣把這件事說出來，似乎當時那麼生氣難過的人不是。

「那天晚上......」傅寒川突然想到，那輛停在樓下的計程車。

「我真的很生氣。」江煙從他懷裡坐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但是我生氣的不是你去見，而是從頭到尾你都瞞著我這件事，你們以前的事我不知道，現在回來了你也瞞著我，傅寒川，我很好騙是嗎？」

江煙明明是在聲討他，但是眼角卻漸漸泛起了淚，傅寒川讓靠在自己懷裡，輕輕在的背上拍拍哄哄，「都怪我，寶寶不哭，我只是怕你知道了會更生氣，所以才......」傅寒川沒有再說下去，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理的不妥當。

時隔好幾天，江煙終於把心裡的委屈發泄出來，把傅寒川的罪狀一條一條列出來，說完之後才覺得心裡那口氣疏散開來，憋了好幾天，難死了。

傅寒川靜靜地聽著，等說完了之後才低低低問了一句，「還有嗎？」

哈？「還有什麼？」江煙被他給整懵了。

「你生氣的原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改。」

江煙：「......」面前這個真的是傅寒川嗎？怎麼覺不太正常。

「暫時，暫時沒有了吧，不過你還是要跟我說清楚你和溫歌的事，不然下一次我不會這麼快原諒你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江煙就窩在男人懷裡，聽他說......呃，前友的故事。

聽自己的男朋友講的敵的故事是一種很奇怪的覺，不過江煙在全部聽完之後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溫歌也是個可憐人......」江煙只能發表了一句比較中肯的評價，傅寒川嗯了一聲，「所以我現在對好，只是想彌補過去的事。」傅寒川見針幫自己洗白。

江煙翻了個白眼兒，「可憐不代表你做的沒問題，不要藉機幫自己說話。」

其實也很矛盾，聽完傅寒川的話之後更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溫歌這些年的經歷確實很慘，但是如果不是當初那場大火，和傅寒川也不可能有機會走到一起，所以只能說可憐，而不能說同，畢竟溫歌那天在醫院對的挑釁，可沒看出來有什麼值得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