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白歸明白,生氣歸生氣,蘇煌這不發一言恨不得讓手下的人把局長的茶葉罐都掏空的做法,放在哪都是有些過了的。
可是這事是蘇煌乾的,說也說不得,畢竟人家剛給市局立了功,或不定年前就要升職了,沒人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不愉快,就算是局長也一樣。
蘇煌也就是欠了點,事多了點,但是業務能力沒病啊,畢業至今屢建功績,那每年底都是帶著市局往上沖業績的,誰敢說這麼個寶貝疙瘩。
局長也就氣了一會兒,品過味兒來之後也就明白了,只是臉上還有點掛不住,佯裝生氣地說:「這茶葉你不能全拿走,等會給我放回去!」
這是談判有戲了。
蘇煌背靠在桌子邊輕笑,「行,等會我親自給您放回去,原原本本連茶葉渣都不。」
「哼。」局長冷哼一聲,雙手抱在前,「說吧,什麼事讓你這麼興師眾的,心思都打到我頭上來了。」
蘇煌換了個姿勢,雙手進兜里說:「也沒什麼事,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嗎,想跟您要幾天假,回家住幾天。」
在座的小王他們不知道,局長可是清楚蘇煌的份的,他說的回家,那肯定是會蘇家老宅了,蘇煌當年非要考警校的事他雖然是後來才聽說的,但是當年他為了幹這一行跟家裡鬧的那些事局長可是親眼見過,後來慢慢地蘇煌也就不怎麼回家了,反正這工作三天兩頭忙的不著家也正常,局裡也沒人說什麼。
可是那是別人,蘇家就是本地的,老宅距離警局不過幾公里,就這麼近,蘇煌這幾年也沒回去過幾次。
現在聽他這樣說,局長心裡也知道蘇煌態度鬆了,他抬頭看了一眼蘇煌,「今年打算回去了?」
「嗯。」蘇煌聳肩,「帶朋友回去見見他們。」
「咳咳......」局長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他不可置信地說:「你這是打算......結婚了?」他知道蘇煌有個小朋友,聽說還是明星,可是這也太快了!
蘇煌笑道:「這我說了可不算,得看我們家小孩兒,反正遲早的事,先回去認認門。」
蘇煌話里說的是不著急,但是局長怎麼覺得他就是明天說自己領證了他都不覺得意外呢。
「咳......你這也算是正事,不過你今年是不是請假次數有點多了?」
「局長,我來咱們市局,也有四五年時間了吧,你說我前幾年的假期......」
「好好好,別說了,這假我給你批,行嗎?」局長從椅子上站起來,「我這剛想起來隔壁老李找我還有點事。」局長往外走了兩步,想起自己茶葉沒拿,轉過來又從桌子上提了袋子,然後說:「那我先走了啊,你這事到時候直接來找我。」
說完不等蘇煌回話,局長已經掀開簾子沒了人影,蘇煌重新坐到自己位置上,打開剛才小王給他泡的茶品了一口,「嗯,好茶。」
......
蘇煌這邊打算過年回家帶朋友的事不知道是誰給傳出去的,反正在許諾本人還不知道的況下,陸深先知道了,並且秉承著不能獨樂樂的態度,把這件事在群里分給了傅寒川,大家一起眾樂樂。
彼時傅寒川正在家裡陪江煙給傅因因穿新買的小馬甲,聽到手機在桌子上不停地提示有新消息,江煙轉頭看了一下,然後說:「你好像有消息。」
男人嗯了一聲,沒作,過了一會兒手機不提示消息了,陸深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你有電話。」江煙對他說,然後就低下頭,傅因因總是不配合,小服穿了半天都沒穿上。
男人有些不耐煩,走到桌子前拿起手機一看是陸深,頓時就不想接了,這小子除了煩人的本事比較大,其他時候不用想肯定沒正經事。
「不接嗎?」江煙又問了一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傅因因把服穿上,一邊問他一邊往這邊走,看到手機屏幕上,「陸深?接呀,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呢。」
傅寒川想說他要是真有急事估計會先衝到家裡來,能打電話還是說明不著急,但是見著急的樣子,便按下了接聽鍵。
「喂喂喂,寒川你是不是還沒看群,我跟你說啊,我剛剛得知了一個驚天大,您絕對想不到,要不要猜猜是什麼?」電話剛接通陸深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先掃了一波,然後在那頭喜滋滋地樂呵。
江煙被他這一嗓子也給嚇到了,「他,他這是......」
「嗯?」陸深聽到了江煙的聲音,「嫂子也在啊,嫂子好!」
「啊,你好。」江煙準備轉走了,畢竟是傅寒川的電話,一直在這聽也不太好,但是陸深就像是猜到會走一樣,及時住了江煙,「既然嫂子也在的話,那你們一起猜猜啊,先說好,不許看群。」
江煙抬眸和傅寒川對視一眼,都不知道陸深著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傅寒川認識陸深這麼多年,對他的脾多是了解的,見這種況就知道他是來扯皮的,「沒什麼事我掛了。」
「哎別別別。」陸深連忙住他,「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傅寒川又把電話放回了耳邊,這次就一個字:「說。」
陸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已經把傅寒川罵了八百遍了,但是沒辦法,誰讓他不說憋在心裡難呢,他賤兮兮地說:「你猜猜我今天早上聽到了什麼消息?」雖然說的是讓傅寒川猜,但是陸深自己也忍不住直接說了:「蘇煌那個小子打算帶許諾妹妹回家過年了,怎麼樣,這消息炸不炸,有沒有被震驚到?」
他喋喋不休,「嚇到了吧?我剛得知的時候也被嚇到了,你說他事業心那麼強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開竅了呢,我之前還擔心他這輩子就無私奉獻了,誰知道這臭小子作倒是快,不知道他爸媽見到兒媳婦的時候有什麼反應,哎呀,我到時候都想去看熱鬧了......」
傅寒川後來完全沒注意聽他在說什麼,只聽到前面那句蘇煌準備帶許諾回家過年的時候心思一,轉看向還在和傅因因鬥智斗勇的江煙,這隻蠢狗最近不知道是發育了還是怎麼,越來越不聽話了。
陸深在那邊叭叭了一大堆,傅寒川敷衍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然後直接走向江煙,蹲下來瞥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傅因因,然後某隻狗子立馬乖乖的不了。
」煙兒。「傅寒川了一聲。
「怎麼啦。」江煙幫傅因因下來線小馬甲,換上了一件小羽絨的,嗯,這下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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