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後。
江煙已經離開了那個小鎮,在自己的努力下去到了一家市中心的私人診所工作。
將生活的重心慢慢地從孩子上轉移到工作上,江晨曦雖然只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子,但是卻遠比同齡人要懂事的多,每天下班之後江煙都會去託管班接他。
傅寒川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江煙,從當年離開之後,每個月男人都會出一周的時間去國外。
不知道的人以為這是傅氏集團的新戰略,但只有他邊親近的人才知道,傅寒川每月的那一周時間都是去國外找人的。
這些年來他去了很多的地方,但每次都是失而歸,邊的朋友都有了自己的歸宿,只有他還是單一人。
蘇煌和許諾在四年前見了家長之後,兩家就直接給他們訂了婚,但是因為許諾的工作原因,只對外公布了好消息,有關訂婚儀式的細節沒有一張照片流傳出來。
為此網友還跟工作室鬧過一段時間,強烈要求現場照片九宮格,但是在工作室和陸深的協助下輿論也很快過去。
陸深自己依然每天會和周恩予吵吵鬧鬧,轉頭又裡調油。
每次傅寒川看到他們小吵小鬧的時候都是隨意笑笑,但笑容之下只有這些兄弟知道,他心裡始終記得那個人。
三月四日是江晨曦小朋友的生日,每年在他生日的時候江煙都會早早回家幫他慶祝,當然林楚帆也會過去,這些年他已經把自己的事業重心慢慢轉移到了這邊,可以說這些年能夠一直陪在江煙邊就只有他。
晚上,將孩子哄睡之後,江煙和林楚帆站在臺上抬頭看月亮,林楚帆轉頭看著江煙的側臉,有些話堵在口他早就想說了。
「煙煙。」
江煙心裡咯噔一下,有種預他接下來想說什麼,下意識就要逃避,「楚帆哥哥,外面有些冷了,我們進去吧。」
江煙剛轉想走,林楚帆卻一把抓住了的手,「等一下,煙煙我有話想對你說。」
江煙覺得很害怕,不停地在心裡默念千萬不要說出口,千萬不要說出口,可是林楚帆還是開口了。
「煙煙,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放不下那個男人,但是你們不可能了,你也想開始新的生活不是嗎?你看看我吧,我能將你和孩子都照顧得很好,我也會將他視如己出,甚至我們以後不再要孩子都可以......嫁給我,好不好?」
「楚帆哥哥,我的心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以後不要提這件事了好嗎?」
林楚帆抓著的手了,心掙扎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不說了,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
「嗯。」江煙幾乎落荒而逃。
從那天晚上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但只有他們自己心裡知道,從他選擇將那些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們就再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樣。
而此時的國,秦風將這個月的訂票信息發到了傅寒川郵箱。
郵件顯示對方已經查收,秦風嘆了口氣,總裁這幾年的狀態真的很糟糕,他看久了都覺得難。
但是他知道痛苦的不只是總裁一個人,當初夫人也是夠了傷害才這麼毅然決然離開的吧。
傅寒川收到秦風的郵件之後就拿下了放在書架上的一張世界地圖,地圖上已經被打上了許多的叉,打叉的地方都是他這幾年已經去過的地方,一眼看過去幾乎整片的亞歐大陸都是紅的叉。
第二天到機場的時候,傅寒川發現秦風也從後備箱提了個箱子跟著自己下了車。
秦風故意氣一口氣,說道,「總裁,這次我陪您去吧。」
傅寒川看著他沒說話啊,秦風以為他不高興,連忙說,「您放心,我那份是自己出的錢。」
「嗯。」男人轉往裡面走。
秦風連忙跟上去,聽到傅寒川說,「回去找財務報銷。」
秦風一喜,隨即卻有些難過,總裁已經好久沒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了,似乎是......從夫人離開之後就沒有了,自從夫人走後,除了工作以外的事,總裁都是一副淡淡的表,像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他嘆了口氣跟上去,希這一次,老天能讓總裁找到夫人吧。
而現實是,秦風在飛機沒落地的時候就後悔了,他當時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要衝啊!
除了那一句話之外這一路總裁再沒開過口,秦風不斷地往總裁那邊瞥,他覺得自己可能在到達之前就會憋瘋。
倒霉的事還沒完,兩人剛落地,秦風去取行李的時候走的有點急,結果不小心被人撞倒,正好扭到了腳。
站起來的時候腳腕鑽心的疼,他心道完了,這下別說是陪總裁找人,就是他自己都得要別人照顧。
秦風立刻給傅寒川打去了電話說明況,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傅寒川過來了,後還跟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過來之後直接把秦風架了起來,秦風懵懵地看著這架勢,「總裁......」
傅寒川看了他的腳一眼,轉頭對那幾個人說了一串他聽不太懂的語言,然後秦風就被架走了,他一邊回頭一遍喊,「總裁,這,這是......」
「這幾天好好養傷,一周之後回去。」
傅寒川下了命令,秦風耷拉著腦袋,他到底來這是幫忙的還是添的啊,索傅寒川也沒有說什麼,之前也都是他一個人來的,反正已經習慣了。
秦風被送去了一家資質比較好的私人診所,這邊的公立一般要走流程都比較慢,私立就不一樣了,有錢就行,傅寒川沒什麼時間浪費,但勝在有錢。
反正都要報銷,秦風住的也心安理得,每天吃喝都有人送到跟前,出了通有些不太順暢之外,其他的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是在某一天秦風早上醒來,迷迷糊糊間竟然聽到了幾句中文,「唔......中文......」他翻了個繼續睡,十幾秒后,他蹭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中文!」
在這異國他鄉能聽到一句中文是多麼的親切啊,他這幾天跟護工手腳比劃的都快累死了,偏偏東西方人的思維方式還不一樣,他比劃半天對方都不一定能理解什麼意思。
秦風撈起床頭的拐杖撐著挪過去,趴在門上聽,邊聽邊點頭,「嗯,是個妹子,聲音不錯,嗯嗯......」
但是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個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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