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死定了。」

只是，死的是他們而已。

福兒都快嚇哭了，一張小臉蒼白如紙，最後咬了咬牙，堅定道：「算了，大不了福兒拼了這條命，也要替小姐擋刀！」

說不是假的。

白夏禾活了兩世，只有福兒一個人這樣不求回報的維護，對好。

「傻丫頭，從我出生開始，就已經攪進了這些渾局中，只是當初在白府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所以沒人在意而已。」

「如今的我，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難免就會扎有些人的眼，除之後快！」

雖然這次的刺客看似是太子對霍晏淮手，可這其中何曾沒有白婉寧的手筆在裡頭。

而白婉寧針對的，則是了。

至於尤娉婷，那日的事，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如今也還不好說……

白夏禾對福兒說這些話不僅是解釋當下，更是給心裡有個底，否則將來還會有更多接不了的事。

「福兒，你要知道，我的出，就註定了我這一生不可能平安順遂的度過，今後還不知道有多危險等著。」

看著福兒越來越恐懼的表，白夏禾心裡有些不忍。

畢竟福兒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而已，白府的勾心鬥角畢竟只是人家的把戲。

而如今面對的這些，草芥人命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對的生活而言，是遙遠的，更是恐懼的……

「福兒，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可以把你調去母親那裡，你去照顧我也放心，或者，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你的賣契還給你。」

福兒的母親當初是賣給江心嫻本人的，所以按理來說福兒也不屬於白府，有權決定福兒的去留。

「不，不要！」

一聽見白夏禾要趕走，臉蒼白退盡，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到床前：「小姐，不要趕福兒走。」

「我沒有趕你，只是擔心你害怕未來的日子。」

「不，只要是跟著小姐，福兒就什麼都不怕，不就是殺手麼，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有福兒在，福兒就算是用這給小姐擋著，也絕不讓人傷害小姐！」

莫名的，眼前漫上了一層水霧。

原來，被人關心和護，是這種覺，真好。

白夏禾抬手了福兒圓潤的臉頰，輕笑著道。

「放心，只要有你家小姐在，也用不著你這小板去擋刀，況且，你才能擋下多，你以為你的命是什麼？用完一個還有一個？」

福兒破涕為笑，裡還念著阿彌陀佛：「咱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夫人還是救苦救難的活觀音，老天爺肯定會保佑我們的。」

白夏禾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夏禾從來就沒有祈求老天的習慣，也從來不會把任何事寄托在老天爺的保佑上。

每天祈福上香的人數不勝數，老天爺哪有那麼多功夫一個個來管，若是遇到危險，先跪下祈求下蒼天，等祈求完了，也就首異了。

所以從來不抱任何虛無事的希，的命運，從來都是自己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