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霍晏淮他不了白男子的眼,又怎有資格進靈泉,甚至得到白男子親自指導。
白男子一哽,半晌才睨了他一眼:「沒出息。」
默了,又補了一句:「不過,眼的確不錯。」
「……」
顧西瀾此刻,倍扎心。
「前輩,你把我過來,就是存心想氣死我的啊。」
因著自跟在白男子邊長大,顧西瀾在他面前也放肆一些。
「給我貧,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子是什麼份。」
若是那子也是狐族之人,倒是可以隨便賞個份。
至於那男子……
雖說狐族不允許與外面之人通婚,但是這男子天賦異稟骨骼極佳,倒是個難得的習武的好料子。
大不了,他就特準一次。
想來也沒人敢說什麼。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耳邊已經緩緩傳來了顧西瀾的聲音。
顧西瀾的神是難得的嚴肅,臉上的笑容收斂乾淨,眉間微沉。
「前輩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失去了很多記憶嗎,其實……那不是幻覺,也不是走火魔。」
當年他還小的時候曾無意間聽見長老們提起過,只是他們當他年紀小,並沒有在意。
「發生了什麼,我不能說,也知道的不清晰,但是,我可以告訴您的是……」
他突然抬眸,極其認真的看著白男子,目灼灼,甚至約約帶著一迫。
白男子毫無預警的心口突然一,好似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般。
「白夏禾,是您的兒。」
「怎麼……」
可能。
後面兩個字,在吼間再也說不出口。
不,是他大意了,他應該早點猜到的!
犯錯,犯了什麼錯,能將人趕到大陸來,甚至還是他當初最看重的人。
顧西瀾苦笑:「前輩,您如今再念我的名字。」
「裴,斛,鶴。」
他的份自小是不應該有名字,只有當繼承者出現之後,他才會有名字。
而他的名字,也是在被通知「貶去西瞿」之後,才有的。
白夏禾。
護禾。
如此一來,都能說得通了。
所謂的貶到西瞿,不過是為了讓他有個好的份能呆在這邊的大陸上,保護白夏禾到十六歲。
而白夏禾……
能被狐族守護者唯一繼承者命名守護的。
也唯獨只有狐族繼承者而已。
怪不得。
那葯對白夏禾有用。
「我,為何會有個兒。」
似乎有些散的記憶碎片,在腦袋裡出現,卻是零零碎碎,難以拼湊。
顧西瀾看著白男子痛苦的表,也很心疼。
那些陳年事在狐族早已經被下令噤聲,如有違背……
顧西瀾倒了杯茶遞給他,想了想,手指向白夏禾屋子的方位,沒有說話。
白男子抬手接茶杯的作,突然就在半空中僵住了。
約約,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腦袋裡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似乎也越發清晰了起來。
「白夏禾的娘,是這邊大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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