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現下離出發的時間不到四日,臨時變,的確麻煩。
但一想到他真的不去,心底不免泛起一小小失落。
“為何嘆氣?”
枕邊冷不丁響起男人的聲音,明婳怔了下:“啊?”
裴璉側過:“你方才在嘆氣。”
明婳抿了抿,道:“就是覺得有點憾……”
裴璉:“憾什麼?”
明婳道:“你不能一起去驪山呀。”
裴璉靜了兩息,道:“孤并不玩樂,便是去了,也無法陪你游獵踏青,何況你有你兄長與姐姐作伴,沒什麼好憾的。”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明婳遲疑片刻,忽的翻個,骨碌滾到了他懷中:“你是我夫君,和哥哥姐姐是不一樣的。”
子綿,又剛沐浴過,清清爽爽,裴璉便也抬手將抱住。
明婳嗅著他上好聞的清香,忽又仰起臉,著他:“子玉哥哥,我去驪山一個月,你會想我嗎?”
想?
裴璉微微蹙眉,沉默下來。
明婳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開口,細白指尖攥著他的襟,又問了一遍:“想嗎?不想嗎?到底想不想嗎?”
問得急,纖娜子也在懷里蹭來蹭去。
黑暗中,裴璉薄薄角抿一條線,原本摟著的手,去腰間。
“啊,你……!”
天旋地轉間,細腰便被牢牢握住,男人高大的軀再次覆了上來。
明婳睜大了眼,熾熱的氣息噴薄在頰邊,他輕輕咬了下的。
才將吃痛啟,他的舌便長/驅/直/……
方才的澡又是白洗。
翌日明婳醒來時,也不記得他有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就如一葉舟,隨著他洶涌的波濤沉沉浮浮。
最后連怎麼被抱起洗漱,又怎麼被抱回來,也毫無印象。
唯一記得的是,他特別狠,好幾次都覺得的腰要折了,連哼唧的力氣都沒了。
好在接下來三日,裴璉都在紫霄殿住,不然明婳覺著的小命要丟在床上了。
但出行的前一晚,他還是來了瑤殿。
明婳看到他,想到那晚被弄得暈過去,并沒有什麼好臉。
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不想回答,就榨得沒力氣。
相較于的郁悶,裴璉若無其事般,問:“出行的箱籠可都收拾好了?”
明婳低著腦袋,不理他。
裴璉淡淡掃過一旁的采月采雁。
兩婢霎時戰戰兢兢地躬著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采月著頭皮道:“回殿下,已經收拾妥當了。”
裴璉嗯了聲,余瞥見明婳瞄的小作,眸輕。
須臾,他道:“孤去沐浴。”
他一走,采月和采雁立刻湊到明婳邊:“主子,方才殿下問話,您怎麼不答呀。”
“是啊,雖說太子殿下是您的夫君,可他到底是太子,是儲君。”
方才那靜謐的一陣,兩婢心里都著一把冷汗,生怕太子殿下怒,拂袖離去。
明婳也不知如何解釋,想了想,支頤問:“你們覺著殿下他……喜歡我嗎?”
兩婢皆是一怔,彼此對視一眼后,采月道:“奴婢覺著殿下是喜歡主子的,不然他為何要給主子送那麼多名家字畫,還破了規矩,讓主子去驪山避暑?”
采雁點頭:“是,且奴婢說句僭越的,若是不喜歡,殿下大可去尋旁的子,何必隔三差五來咱們瑤殿?”
明婳聞言,眉眼稍松,不過又很快擰起:“可他若是喜歡我,我問他分別一個月會不會想我,他為何不答?”
采月:“您看殿下那種子,是會把掛在邊的嘛?”
明婳:“..........”
好像有點道理。
兩婢知道為何郁卒后,好聲勸道:“明日咱們便要去驪山了,這之后一個月都見不著,主子還是莫要與殿下鬧別扭,免得各自憋著一口氣,您玩不好不說,時間久了彼此心里還容易積怨。”
明婳靜靜聽著,思緒不飄到另一件事上。
和姐姐說兩個月讓裴璉為心,現下一分別就是一個月,等再次回宮,豈不是沒剩多時間了?
但讓不去玩是不可能的.......
唔,看來只能多多寫信了。
鴻雁傳書,也能談。
于是這夜熄了燈,明婳主提道:“殿下,我到了驪山會常常給你寄信的。”
帳中靜了一會兒,才響起男人的聲音:“嗯。”
明婳又道:“你要是想我了,也可以給我寄信。”
裴璉:“嗯。”
明婳眸亮了亮,他答應了,說明他也是會想的。
看來真的如采月們說的那樣,他只是不會甜言語罷了。
明婳一時又高興起來,翻滾到了裴璉懷中。
裴璉睜開眼:“不睡?”
明婳紅著臉道:“還不是很困。”
這暗示已經很明顯。
裴璉氣息微重,大掌攬上的腰,低聲問:“不疼了?”
原來上回他也知道過分了!
明婳咬著,又又氣地拿腦袋撞了下他的膛,小聲咕噥:“你還說呢,就知道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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