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織夏腦子里空空的,思緒被他牽引著,撲通的心跳似乎開始適應這樣的頻率,繃的神經逐漸松弛下來。
不知不覺中,他的親吻變了幾淺一深。
而那時,許織夏已經無法再抗拒,如他所愿地沉迷了進去,他慢慢磨咬的,暗示著,百依百順地就張開了,由著他進。
和小時候一樣,乖得不像話。
在這間神似海盜的船艙里,像是被海盜劫持到這里,除了聽他的話,別無他念。
紀淮周的手從濃郁的頭發里下去,握住后頸,抬高了的臉,方便自己去勾的舌。
三桅帆船在海面航行得穩定,但免不了微微的晃,船艙里的煤油燈在搖曳,角落里那只牛瓶又骨碌滾了下,海浪嘩啦嘩啦拍打著船。
許織夏沒有躲開,可他的舌仿佛是一把燒在溫泉里的火,激得戰栗。
他回到面前,親了下的,托著后頸的掌心安地住,嗓子啞到極致,但理智維持住了一耐心:“哥哥不咬你。”
許織夏舌都是麻的,眼睫著半掀開,朦朦朧朧地去瞧他,還在親吻的特殊覺里出神。
支吾了聲,不知道說的什麼,暈乎乎的。
紀淮周啞著笑:“舌頭。”
他說著低回去臉,這回進得干脆,最后兩個音節低了,尾音沉沒在齒間:“給我。”
船只在海上航行,船舵形的窗戶外圓月高懸,月照在海面,像是灑了一把星星。
橡木桶上那盞煤油燈,昏黃的火時不時地搖晃。
那夜他們漂泊在無邊的海上,聽著海浪和船只的轟鳴聲,一同在耳邊回的,還有時輕時重的息,以及親吻的聲音。
-
有亮跳躍在眼皮上。
許織夏被照得難,迷迷糊糊皺起了眉。
“小尾。”
耳中飄進男人低沉的聲音,臉頰上有指背輕輕蹭著。
許織夏含著沒睡醒的鼻音嘟噥,不不愿坐起,抓著自己蓬蓬的頭發,眼睛睜不開。
迷蒙中看到床邊站著個人,穿著那件黑的暗紋襯衫。
許織夏思緒還在睡夢里徘徊,犯困地靠過去,臉埋到他腹部,隔著襯衫面料,撒似的在他結實的腹上了兩下。
懶哼著,聽著是沒睡舒服,不太高興。
紀淮周被這黏糊勁兒,惹得角不住笑了,手掌住腹上那顆茸茸的腦袋:“還困啊?”
“嗯……”許織夏細細哼唧了聲,拖著嗔怨的腔調。
“下船了,”他提醒,到耳垂,撥了一撥,哄著說:“哥哥帶你去酒店睡。”
許織夏沒有靜,緩沖了好長一段時間,頭腦終于開始漸漸清醒,回想起了昨晚舌真實的。
醒過神,臉瞬息之間熱了,離開他腹部,聲音磕了下:“喔……”
一別扭,紀淮周就能猜到心思。
他手臂到兩側,長曲了膝,彎下腰去和平視,故意問:“怎麼了,昨晚親得不稱心?”
許織夏臉更熱了。
沒和別人親過,所有的生理啟蒙都來自于他,不清楚別人親親也都是會吮出不清不白的放浪聲音,還是只有他這樣。
反正昨晚子骨都掉了。
現在上還有些脹脹的。
許織夏著自己的手指頭,吞吞吐吐地說:“還、還行……”
紀淮周揚起,沒拆穿的。
一見他笑,許織夏耳廓都恥得紅了,踩住鞋子,往他胳膊下一鉆,跑開了。
這艘貿易船停靠在了曼徹斯特港。
這座歷史悠久的工業城市,一半是維多利亞時期的古典建筑,一半是時尚的新世紀,如兩個拼接的時空。
擺在眼前像道選擇題,是繼續被困在過去,還是邁向未來。
白日瘋得耗盡了力氣,晚上的船艙又簡陋,小小一張木箱床,兩個人著,連著,再多分出一空隙都不能。
雖然他很樂意,但總歸是沒讓睡舒坦。
于是下船離開港口,紀淮周直接帶許織夏去了酒店,這間酒店曾經是曼徹斯特的證券易所,周圍有商場,帶吃飯出行都方便。
許織夏洗了個澡,上舒爽了,躺到酒店的大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一不小心一覺睡到了日落黃昏。
客廳里依稀有說話聲,許織夏下床趿拉著拖鞋過去,一開門,看到陳家宿和喬翊靠在沙發里,陸璽叉腰站著。
“老喬你這車技有水平啊,居然開得我們被請去警局喝茶。”陸璽匪夷所思地氣笑。
“難道不是因為水槍沖人巡警腦門了嗎?”喬翊神淡淡,銀眼鏡下的雙眼瞥了他們一人一眼:“是你們誰?”
陳家宿低咳一聲不說話,薅了把中分天。
陸璽一句怨言掛到邊,發現門口的許織夏,忽地變臉一笑:“小今寶!”
許織夏穿著酒店提供的棉睡,朝四周,過臺的玻璃門,瞧見那人倚著欄桿,在外面講電話。
尋到他影,才回視陸璽,掛著笑走過去:“陸璽哥,家宿哥,喬翊哥。”
陸璽眉得意地一揚:“昨天,好不好玩兒?”
許織夏點點頭,笑意都要溢出眼眶了,好奇又問:“他們沒再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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