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纖纖看了一眼外面,桑云氏立刻朝著外面跑了過去。
就見著一個人趴在院子里,披頭散發,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幾人跑到了外面去,桑云氏問:“你是誰,跑到我們家來做什麼?”
“娘!”那個人抬起了頭,居然是許小蘭,的上只有單薄的服,在外面的都是傷痕累累。
整個人看著就像是一個瘋子。
桑云氏一看是,冷冷地說:“你還跑回來做什麼?你趕滾!這里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娘啊,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聽他們的話了,我愿意留下來照顧樹哥。”
“桑樹不需要你照顧!”
桑云氏冷冷地說:“你以為我家是菜市場嗎?你想要來就來,想要走就走?”
許小蘭哭著說:“娘,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娘家人把我賣給了胡家的人,我天天被胡家的人打罵,您看看我的上,都是傷,我也沒法子了。”
桑云氏看著上的傷,都是青青紫紫的,看樣子是了很大的傷害。
但是,桑云氏并沒心,“以前你是我家的兒媳婦,誰敢這樣打你,我就是拼了一條老命都要替你討還公道的,但是現在,你不僅被我們家休了,戶籍也已經不在我家了,甚至你還另嫁了,讓我怎麼管”
許小蘭哭著說:“我可以在你家做牛做馬,嗚嗚嗚……”
桑云氏搖搖頭,“在你選擇放棄我家老大,跟你娘后面去福的那一刻起,你跟我的緣分就斷了。”
這時,就見著從外面沖進來了幾個人,為首的人竟然是許徐氏!
對著后的幾個男人說:“婿,我就說人在這里吧?呵呵,你們捆了帶走就好了,這一次給你們了,以后可就別再找我要人了!”
一個滿臉胡子的男人沖上前來,正是許小蘭的新男人胡猛。
他一把揪住了許小蘭的頭發,朝著的臉上狠狠扇了幾個掌,“賤人!還敢跑到這里來,你當老子是死人嗎?”
許小蘭哭嚎著,但是沒有人救。
胡猛冷冷地說:“回去老子就打斷你的!看你再跑!”
許徐氏連忙在一邊附和,“沒錯,把打斷了就不會跑了!婿,人已經找到了,那銀子……”
“哼!”胡猛冷冷地說:“銀子?之前你賣兒的銀子我已經給過你了,你還想跟我要銀子,呸!”
許徐氏一聽急了,“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剛才在我家不是說得好好的,只要人找回來,你就答應拿十兩銀子給我嗎?我兒子還在賭坊里等著拿銀子去贖回來!”
“那是你們許家的事,自己想辦法去吧!看你那窮樣,呸!”
胡猛說著,幾個男人就將許小蘭捆了,拖了出去,扔在了一輛牛車上拖走了。
許徐氏在后面鬼哭狼嚎,咒罵著沒良心的胡猛。
桑云氏幾個人一直站在邊上看著,沒有過問這個事。
等他們都走了,桑云氏嘆息了一聲,“其實許小蘭在我家這麼多年也還算是過得去,可惜聽信娘的挑唆,心始終不在我家,也不在你大舅舅上,現在雖然后悔了,但是不是真的后悔我也不清楚。”
說著,抬頭看了看顧纖纖,“纖纖,你會不會覺得外祖母太狠心了”
顧纖纖搖搖頭,笑了笑,“之前我們就勸說過,可是不聽,的心中就只有的娘家,都是年人了,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不管是對是錯,都要去承擔相應的后果。”
桑云氏點點頭,臉上還是有著些許的憂傷,“我不讓回來還有一個原因,你大舅舅跟久梅家的丹紅已經定下來了,他們之前錯過了,這一次人家丹紅來看了后,說愿意照顧你大舅,我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自然不可能再讓許小蘭回來。”
“嗯。”顧纖纖一直都是認同一件事,就是許小蘭是自作妖不可活。
這時,杜若騰說:“為了兒子這樣對待親閨,我也是頭一次見到。”
顧纖纖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清楚地看到了他心的憤怒。
這種憤怒無關對方的份,即便是一個陌生人,他也會有這種想法。
“你要報復他們嗎?”
杜若騰笑了笑,“我不會報復他們的。”
但是他的眼神表明了,他會……
顧纖纖也沒有再糾纏這個事,正說著,就聽見敲門的聲音傳來。
是朱如意和桑葚回來了。
沒想到的是,在兩人的后,還跟著一個人。
桑云氏一看見,臉上就出了笑容,“丹紅,你來了。”
顧纖纖聽了這個名字,就知道是自己未來的新大舅母來了。
丹紅也不過三十來歲,跟桑樹的年紀差不多大。
之前男人死了,孀居在家,婆家人嫌棄,就將攆走了。
連著生的一個兒都一起攆走了。
好在娘家人還不錯,收留了他們母,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全了跟桑樹之間的好姻緣。
丹紅笑了笑,見著家里有客人,連忙說:“嬸子,我給桑樹哥送了一罐湯來,您趁熱給他喝了,我就不打擾了。”
桑云氏倒是很大方地介紹了一下,丹紅聽說這個就是顧纖纖,不由多看了一眼,眼神中更多的是驚奇。
“我聽我娘說,纖纖是一個很會做生意的人,一個孩子做生意,還做得這麼好真是不容易。”
幾個人閑聊了幾句后,丹紅就離開了。
顧纖纖說:“我覺得倒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可惜是一個人家,又沒有人愿意支持。”
杜若騰也說:“從方才的談吐中,我也看出來確實是有經商的頭腦,很有自己的想法,看的雙手也不像是一個好逸惡勞的人,應該是能吃苦。”
桑云氏聽著,笑了笑,“你們兩個觀察得真仔細,我方才故意留著說了幾句話,就是讓你們幫忙走走眼,看看人怎樣。”
“看著人是不錯的,怎樣還是要相久了才能知道的。”
不過,能煲湯端來給桑樹喝,這就是有心了。
在村里,誰家舍得殺?就算是過年也不一定舍得殺的。
證明的心中應該是有桑樹的,而不是單純地貪圖桑樹家的錢財。
那種人是不會付出,只會要這要那,坐其。
桑云氏笑了笑,“希你大舅舅這一次能遇見一個真心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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