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勝淡淡地說:“我想在府上供奉我娘的靈位。”
白叔點點頭,“爺,這是您的府上,您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老奴一定盡力去辦。”
桑小勝笑了笑,“白叔,你也知道我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下人伺候,既然你和白嬸跟我住在了一起,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用奴才自稱。”
白叔一笑,“爺,奴才雖然是杜爺那邊調遣過來的,但奴才的份就是奴才,您現在就是我們夫妻的主子,主仆有別,可不能沒有個分寸。”
見著他執意如此,桑小勝也就不好繼續說什麼,便也就任由著他去了。
給許小蘭安靈位的事也就定下來了,沒多久,白叔就拿著許小蘭的靈位回來了。
桑小勝抱著許小蘭的靈位哭得傷心絕。
這麼多天里,他都很想念許小蘭,活著的時候,非常地疼他,死了還給他留下了這一棟宅院。
他將靈位放在了一個偏房中,點燃了香燭,自己默默地跪在了團上。
這一跪就是一下午的時間。
再說云樓里,李云依舊是愁眉苦臉。
他嘆息了一聲,“看來做生意真難,我就算是拼盡全力也難以到達他們的高度。”
李曉瑤說:“爹,您別灰心,我相信,在我們一起努力下,一定可以的。”
李云嘆息了一聲,“咱們雖然艱難地買到了一些瓜子回來了,但是,我們賣不掉啊!”
沒有人愿意買他們的瓜子。
因為他們的瓜子在口味上沒有太多的優勢,沒有風味樓的好吃。
風味樓的五香瓜子味道純正,口好,而且沒有壞的和癟的,每一粒都是飽滿渾圓。
而李云的瓜子,則是工減料得很,里面癟的也舍不得扔掉,炒制的時候,五香料還舍不得放。
導致了原本就很難味的瓜子,更是沒有味道。
人家老板進貨的時候,嘗了一下,發現本就不是那個味道。
說什麼都不敢進貨。
最后,李云沒有法子,只好自己在路邊擺攤賣,雖然掛了一個牌子說是五香瓜子,但是買的人一嘗就不要了。
李云氣得頭痛裂,最后只好以極低的價格將那些瓜子給理掉了。
瓜子雖然理了,但是,他們并沒賺到錢。
這才讓李云傷心絕。
原本信心滿滿的他,頓時就失去了信心,他痛苦地說:“我覺自己真的一點希都沒有了。”
這種焦慮的覺,令他晚上都睡不好。
以前,他有幾百兩銀子的家底時,都會焦慮,何況心在,他的上只有幾十兩銀子了。
再加上自己做生意接連失敗,更是對他打擊非常大。
這時,李曉瑤的丫鬟小喜說:“老爺,您可千萬不能氣餒,咱們都已經開了好頭了,只要繼續下去,一切都能好起來的。”
原本是對這一次的翻,抱著萬分的期,結果卻了這樣,這讓不由覺到十分郁悶。
但是不能放棄,要鼓勵李云,讓他振作起來。
結果,李云看見了小喜后,卻慢慢地說:“家里面的條件實在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老掌柜,你去喊個人牙子來,把小喜賣了,好歹能賣個幾兩銀子。”
小喜嚇瘋了,趕跪在了地上,“老爺,求您別賣奴婢啊,奴婢一定多干活吃飯,也不要工錢的。”
李曉瑤說:“爹,您要賣了小喜,那以后誰來伺候我啊?”
想著以后都沒人伺候,連頭都沒人梳,就要崩潰了。
李云嘆息了一聲,“如今家里已經是這樣的景了,除了賣還能賣誰?總不能賣老掌柜吧?”
老掌柜都這麼老了,就算是賣也賣不掉。
李曉瑤說:“咱們家還沒到非要賣人的地步啊。”
“必須要賣,否則,咱們就都要去要飯了。”
老掌柜只好去找了個人牙子來了,以五兩銀子的價格買走了小喜。
至于小喜被賣后是什麼命運,李云就不管了,他也管不了。
老掌柜說:“老爺,如今這生意不好做,就先等等,等開了年,咱們那些地都種了向日葵,本就降低了不,到時候咱們就可以降低價格,保證咱們能有貨賣。”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的本確實是會很多。
如果本降低了,那他們賣的價格也會相應降低。
到時候,就可以在價格上占據優勢。
李云聽了點點頭,“如果是咱們自己的瓜子,那本上就了很多,賣出多都是賺錢的了。”
他的瓜子雖然不如風味樓的好吃,但是,他相信,價格一定可以賣得好。
再說了,鎮上的人,因為吃慣了風味樓的味道,而嫌棄他的,那他也可以將瓜子賣到隔壁的鎮上去。
或者更遠的鎮子。
只要沒有吃過風味樓的瓜子,吃他的都會覺得非常好吃。
老掌柜又說,“東家,馬上就要公布稅的況了,咱們可以在他們稅的前提下,給他們重重一擊。”
剛被賣了小喜的李曉瑤,很郁悶地說:“爹,等您賺錢了,可是要再給我買一個丫鬟回來。”
“放心吧,只要爹有錢了,就給你買丫鬟。”
李曉瑤還是很不開心。
這邊李府愁云慘淡,而顧纖纖那邊卻是生意興隆。
風味樓的生意太好了,因此金東想要在隔壁的鎮上開分店。
這個主意很好,顧纖纖也覺得不錯。
杜若騰說:“開分店我沒有意見,但是人員你要搞好。”
他做了這麼多年前的生意,什麼人沒見過,就算是自己的爹,他都覺商場無父子。
金東笑著說:“可以。”
見他這麼信心十足,杜若騰和顧纖纖也就沒有反對了。
但是,開分店可不是一句話的事。
需要很多的人和事要理。
還需要考察當地的一些況。
金東是沒有時間來搞這些,只能是讓顧纖纖和杜若騰來理了。
在這一點上,杜若騰還是很尊重顧纖纖的。
畢竟在現代時,顧纖纖能將自己的酒店開得那麼紅火,也開了很多家的分店,是很有經驗的。
店里面的掌柜子自然就是要讓杜若騰來安排人了。
他私下里培養了那麼多優秀的人才,現在也是用得上這些人的時候了。
因為風味樓是金東一手創立的,顧纖纖只是加盟的東,而因為風味樓的新樓是顧纖纖買下來的,因此,雙方合作愉快。
都是恩的人,不會因為利益而分道揚鑣。
但如果是在隔壁鎮子上開新店,那個店就可能是三方控了。
資金由三人平分,同時,掌柜子和伙計由杜若騰安排,顧纖纖提供新菜肴,以及數菜肴的供貨,金東這邊提供招牌和負責人員的培訓等。
由兩方合作,變三人控。
三人商量好了后,除掉所有開支,利潤三人平分。
初步達了合作的意向后,顧纖纖跟杜若騰約好明天會去隔壁鎮上看看,將風味樓酒樓的分店開到隔壁鎮上。
既然要開分店,那東西也要做到準備充足。
如今瓜子,花生芝麻糖,豆腐,臭干和豆豉,都是需要加大生產才可以。
顧纖纖想著,如今村里面的人都沒有正規化,因此,他們都是邊玩邊干,如果正規化了,那將會是開足了馬力,大家都加油生產,甚至可以學學何家村和桑家村,在村里面弄廠子,記工分,這樣更正規化一點。
翌日一早,顧纖纖就跟著杜若騰一起去了隔壁的青華鎮。
在青華鎮上,顧纖纖跟杜若騰在鎮上轉悠了半天,發現青華鎮的實力遠不如他們清水鎮。
青華鎮主要是經營瓷生意。
他們做出來的瓷確實很,并帶了整個鎮上的經濟。
但是除此之外,別的都不行。
至于酒樓飯館,他們也在鎮上跑了一上午,然后打聽了一下全鎮上最好的酒樓。
兩人進去之后,就見著里面的伙計熱地招呼著。
這家酒樓非常不錯,生意也是非常好。
里面的菜價格也不貴,非常適合這個鎮上的消費水平。
顧纖纖點了兩個比較有代表的菜肴。
也算是他們店里面的招牌菜,等上來后,顧纖纖嘗了一口,心中立刻就有了底。
于是又點了幾個家常菜。
兩人一通嘗試下來,就覺得若是在這里開店,那一定能大獲功。
因為這里的菜肴真的是太普通了。
不僅如此,他們的味道也就那樣。
顧纖纖以前覺得古代的食也是非常味的,因為電視里都是這樣寫的,但是現在,才明白過來,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他們也有調鮮味的味素,但是又怎麼能跟現代的比呢?
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小勺的,就能讓整鍋的湯都能鮮得掉眉。
顧纖纖小聲地說:“咱們要是將酒樓開在這里的話,也一定可以火起來的。”
但是,做生意有一個原則,不在別人的酒樓邊上開。
除非,是酒樓一條街那種。
吃了飯,兩人開始尋找合適的開店地址。
終于他們發現了一家即將要倒閉的飯店,就在前面不遠,跟這家最大的酒樓有一段距離,但是又不是特別遠。
周邊也沒有被的飯店,就是地方稍微小了一些。
跟之前風味樓的老店差不多。
也是上下層,后面還有一個院子。
顧纖纖說:“我覺得要不就先買下這里好了。”
杜若騰看了看店里面的形,點點頭,“這里相對來說有點偏。”
既然有點偏僻了,那也沒事,顧纖纖相信自己的本事。
再說,這里也不是特別的偏。
總是能靠著口碑做起來的。
顧纖纖的話,讓杜若騰有了一點信心。
想著當初那麼難,卻能拼出一條路,讓自己的小吃店紅紅火火,直接干趴下了其他所有的店。
兩人說干就干,直接將這個四合院的小酒樓給買了下來。
老掌柜子說:“店里面的這幾個小伙計,你看著可要,如果你們要的話,我就將他們都留下。”
“不要。”杜若騰很直接地說:“我們自己有伙計。”
杜若騰對這個店開到倒閉,也是心存疑的。
如果不是外在的因素那就是在的因素了。
比如菜肴方面確實不行,又或者,店里面的伙計不行。
而且這種老油條的伙計,他是不敢要的。
自己的人用著他不香嗎?
老掌柜聽他這樣干脆地拒絕了,也就沒有多說了,直接讓他們過兩天再來收房子。
杜若騰卻是要求他跟著自己一起去鎮上的衙門,一邊付房錢一邊將房子過到自己三人的名下。
老掌柜的說,“能不能不要經過衙門,要很多的銀子,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找一個中間人做個擔保就是。”
杜若騰笑著搖搖頭,“這個錢,我來出就是了。現在,你要做的事,就是趕從這里搬出去。”
老掌柜苦笑著說:“你放你,我們現在就開始收拾一下。”
畢竟是他們住了很多年,一下子要搬走還是很大的難度,因此,顧纖纖和杜若騰給了他們幾天的時間籌備一下。
老掌柜只好應了下來,幾個人一起到了鎮衙門,找青華鎮的鎮長,將這個酒樓就過到了他們三個人的名下。
看著手中的契約文書,杜若騰的臉上才出了笑容。
畢竟房子這個東西,文書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房子到手了,他就不怕了,這個地方也還算是不錯了,等他們的店開業了后,只要將口味上保持住,那其他的都不事。
顧纖纖說:“那掌柜子,你就趕收拾吧,我們晚點過來收房。”
掌柜子不吭聲,滿臉憂傷地走了。
鎮長笑著說:“你們兩個真不錯,居然能讓老水頭賣房子,他可是一只鐵鴨。”
顧纖纖卻是說:“鎮長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們,我們可沒有著他的,他都是自愿賣的。”
鎮長笑了笑,“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說你們著他的,那個人的格我是最清楚的了。”
杜若騰問了一句,“他之前也有說要賣房子嗎?都走到了哪一步?”
鎮長接下來的話,讓杜若騰聽了,都不由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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