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又給李萌琦帶早餐了。

但是李萌琦兩節課都沒來，那份早餐就放在李萌琦的課桌屜里。

陳堅想起昨晚那麼慌的時候，頭發糟糟的，臉上掛著淚珠，上只有那麼幾塊的可憐的布遮擋住關鍵的部位，在一聲聲啜泣中瑟瑟發抖，弱小而無助。

心頭有一道極淡的疼惜漾起。

他課間拿著手機看了幾遍，江帆的對話框或者兄弟群里都沒有相關消息。

中午放學，他本能地跟著姜妤去食堂。

一路上地追隨，排隊打飯打菜，還有落座吃飯，他始終與姜妤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之前姜妤心里還有些不確定。

但現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陳堅就是沖著來的。

午餐后不久，李萌琦就回來了。

跟姜妤湊在一起，地咬耳朵，把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程家的管家做事很有經驗，提前把那段路的監控給買下來了，不給警方留任何證據。

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李斌的車有自帶的行車記錄儀，把他們被圍堵的經過全程錄下了，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于是，程家的管家、程老太太，以及今天參與攔車的那些保鏢，全都被請到了警局。

考慮到老太太年紀大了，還有基礎病，需要每日服藥，警方就在律師的擔保下予以罰款與警告，拘家中。

而管家跟保鏢們涉嫌尋釁滋事，都以妨礙公眾秩序，阻礙通等罪名暫時羈押，靜待進一步的理。

姜妤沒想到，程家居然這麼能作死。

這段時間也在觀察嘉銘集團的票，幾乎跌到了史無前例的最低點。

不得不慨，原來相同的一切，竟然因為一個不同的選擇，可以通過改變一個人、一個環境，進而潛移默化地改變一個小世界。

如果上輩子，就跟這輩子一樣，選擇不做程銘的替罪羊，該多好？

就在姜妤發呆的時候，李萌琦打開屜里藏著的早餐袋子，發現里面攬月居的早餐。

一份雙皮，一份香草味提拉米蘇，兩只蛋撻，還有一盒荔枝味的果。

李萌琦角含笑，小心打開每一只盒子嗅了下。

還好，這麼熱的天，悶了一上午居然沒壞。

李萌琦朝著陳堅的方向看了眼，就見陳堅很規矩地抱著胳膊，臉朝下，仿佛在午睡。

“姜姜，你吃嗎？”

“我不吃。我吃過午餐了。”

“我也吃過了，但是這個如果不吃就浪費了，天太熱，會壞掉的。”

“你吃吧。”

“我又不是豬，我吃不了這麼多。”

“你自己看著辦。”

姜妤不管，隨手早了本書翻看著。

李萌琦就把小腦袋埋在課桌下，像只小松鼠一樣悉悉率率一頓啃。

當姜妤起去倒水的時候，低頭一瞥，就見某個自稱不是豬的小姑娘，把自己的小肚子吃的圓鼓鼓的，角邊還有蛋糕屑，一袋子東西都被吃的差不多了。

姜妤角了，倒完水淡定地回到原位，低聲問：“你沒吃午餐？”李萌琦很不好意思地，把垃圾全收好：“我、我不是怕浪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