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本質上不是個喜歡糾纏的人,就是以前在陸云帆的事上比較軸,固執地以為對他好,自己就能被他喜歡。
父母去世,哥哥失蹤后,能擁有的東西太了,陸云帆在最絕的時候陪伴著,實打實給過一兩年的溫暖。
沈瀾對這點溫暖格外珍惜,只是后來陸云帆一次次傷害,變得面目全非。
其實在陸云帆跟周欣然往的時候,沈瀾就想過要放棄他了。
當年這兩人得轟轟烈烈,是很有名的校園,誰見了不夸上一句郎才貌,天生一對。
別人夸他們一句,就要貶低沈瀾一句。因為頂著陸云帆未婚妻的名頭,就被校園霸凌了好多年。
所有人都說配不上陸云帆,對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孤立,欺負,尤其是周欣然的那些跟班猖狂地過分。
陸云帆從沒替說過一句話。
甚至在別人問起兩人的娃娃親時,沈瀾親耳聽到陸云帆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指腹為婚,娃娃親這種都是封建殘余,不適配現代社會。”
他說自己和周欣然是自由,這才是真正的。
沈瀾躲在角落里,聽到這番話久久沒有挪一步,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在陸云帆的世界里是多余的。
到如今還記得當時的,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嚨,忽然間不過氣,嗓子又干又疼,不控制地發抖。
那一點溫暖還是沒被抓住,隨著這句話徹底消散。
沈瀾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準備找陸父陸母解除婚約,只是還沒開口陸云帆就出事了。
傻乎乎照顧了陸云帆四年,以為自己的陪伴能讓他重新喜歡自己。
陸云帆緒不定,打罵的同時,倒也許了不諾言,也曾經地拉著的手說不會辜負。
一邊傷害一邊治愈,然后恢復后毫不耽誤他出軌。
沈瀾每每想起這些,都想自己子,當時怎麼就那麼傻,那麼能吃苦,比王寶釧還腦。
現在清醒了,果斷,雖然這門親事還沒徹底斷,但是沈瀾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定能和陸云帆和陸家一刀兩斷。
陸云帆反倒是拖泥帶水,時不時在面前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真應了那句話,男人就像狗一樣,你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追著你像追兔子一樣。
沈瀾撇了撇,繼續開車。
陸云帆坐在副駕駛上
,眉眼耷拉著,像是被困在籠子里的野一樣,暴躁又無助。
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沈瀾率先一步下車,站在悉又陌生的大門前,突然邁不開,有種近鄉怯的覺。
陸云帆上前打開大門,扭頭看向:“我們進去吧。”
沈瀾深吸了口氣,朝里面走去。
陸川這次沒騙,里面的景象跟記憶中毫不差,曾經爸爸給搭的秋千還好好地掛在院子的大樹上,只是秋千鐵鏈生銹得厲害。
一陣風吹過,沈瀾聽到秋千發出“吱呀”一聲,鼻頭一酸,眼圈瞬間紅了。
這一刻思念如,時隔十八年依舊洶涌。
想爸媽了,很想很想。
沈瀾趕忙拿出紙巾,小心地將眼淚掉。怕蹭花自己臉上的扮丑妝。
只是淚水太多了,怎麼都不干凈,沈瀾索用紙巾敷在眼睛上,背對著陸云帆蹲下來,狠狠哭了一場。
一旁的陸云帆嚇傻了。
這些年他很見沈瀾哭,更沒見哭得這麼兇過。
在旁邊手足無措,想安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僵地站在一邊,跟個雕像一樣。
萬幸的是,沈瀾很快就緩和了緒,將眼淚干,直接進了屋子里面。
陸云帆松了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屋子被維護地很好,沈瀾卻不敢細看,怕勾起更多的回憶。
陸川在很早就起了拿和哥哥的心,不然不可能費這個心維護房子。
沈瀾看了一遍,就對陸云帆道:“房子看完了,你爸的意思我也是徹底了解了。我現在就問你,你真的聽你爸的話,非要和一個不的人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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