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南煙快速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躲了起來。

狼狽的影很快被江來捕捉，追上去的時候門已閉。

南煙背靠著門慢慢坐，蜷一團抱著自己，像一個斗敗的戰士潰不軍。

口爬著的那條刺著他名字的蟲，像是突然鉆進了心里，鉆進了里，所到之痛到窒息。

臟，被霍北冥過的地方哪兒都臟。

用力，把淺橘的膏到，把到破皮，卻好像怎麼都不掉他在上留下的印記。

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五年了，沒了頭發，沒了手指，沒了引以為傲的一切，還不夠嗎？

可是，到底又做錯了什麼？

門開，江來背靠著門坐在地上。

聽著南煙極力忍的哭泣聲，心如刀絞。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剛才看到霍北冥的車開走了。

霍北冥是心口的刀，永遠都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出現狠狠的在心口上捅上一刀。

江來恨，恨霍北冥，更恨自己。

看難過，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南煙忍著哭咬破了手掌，白的手套上沾著斑斑跡。

痛，已經漸漸讓麻木。

在痛，也要站起來。

眼淚，改變不了任何事。

再出來時，已經重新換了一套服，看著江來笑容溫淺淡。

“南煙，你，你，不？”

“還真有點兒了。”

“你，等，等著，我去給你煎牛排。”

“謝謝你。”

霍北冥有多冷漠，多可怕，江來就有多，多溫暖。

南煙的心莫名的揪，開始怕了，怕自己會習慣一個人對自己的好，怕有一天離不開這樣的溫暖。

江來愿意，可是不配。

南煙不在是以前的南煙，南煙的心已經死了，不會再了。

南煙在前廳忙著，新店開張陸陸續續來了些客人。

江來在后廚煎牛排，把自己畢生所學的手藝都用在煎那塊牛排上了。

記得高中有一次聚會，南煙說過，喜歡吃牛排，菲力牛排，七分。

說過的每一個字，他都記著。

他有一個日記本，記著的全是。

“南煙，牛排好了。”

江來興致，親自把牛排端到南煙的面前。

“嘗嘗，合不合你胃口。”

旁邊的小妹看到那香味俱全的，香氣四溢的牛排，饞的口水都流出來，湊過來問：“老板，我有沒有的吃呀？”

“你，有，當然有，有意大利面。”

江來呵呵笑著，小妹噘喊了一句：“老板你偏心。”

然后開心的往后廚跑去：“不過有意大利面也不錯。”

南煙看著小妹歡快輕松的背影，莫名羨慕。

的二十歲，也像這樣。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嘗嘗呀。”

“好。”

南煙欣然答應，看著煎的致，火候剛剛紅，看著就食大增的牛排，南煙莫名眼眶潤。

上一吃吃牛排好像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了，都快忘記了牛排是什麼味道。

拿起刀叉，準備開。

可是叉子切開牛排時，里面出的鮮紅的，讓南煙胃里一陣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