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顧不上不甚明了的路況,忙接起了電話,“喂,以寧。”
“你在哪?”
“我原本想回攬山苑,那邊剛好有條道在搶修。現在正在人民大道上,大概還有十分鐘左右的車程。”
霍云沉單手打著方向盤,代完自己的向,又關切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是不是不舒服?”
溫以寧張地聽著聽筒里傳來的霍云沉的聲音,息聲以及暴雨拍打車窗的聲音,不放心地問:“給我準確的定位。”
這條道還是比較悉的。
如果霍云沉真遇上了危險,還可以幫得上忙。
知道暴雨天哪些路段會積水,哪些路段排水較好,因此便可以大程度地避開危險路段。
“我在行廣場附近。你別擔心,我沒事。”
霍云沉還想說些什麼,就因過差的信號被強行中斷了通話。
“喂?霍云沉?”
溫以寧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占線聲,更顯心神不寧。
再給他回撥過去的時候。
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溫以寧深怕他出了閃失,穿好雨鞋雨,順帶還戴上了一把傘,一晾桿,以及一支手電筒,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其實早就想好了不再搭理霍云沉。
但畢竟夫妻一場。
就算離了婚,也希他平平安安,順遂如意。
溫以寧鎖好了房門。
做好了心理建樹后,便鼓起勇氣,沖進了黑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的暴雨里。
雨勢很大,拍打在的臉上,如同被針扎一樣的疼。
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尖銳如同海嘯的風聲一陣又一陣地刺激著的鼓,惹得一顆小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頂著狂風驟雨走了五六分鐘。
手上的雨傘基本已經被吹得稀爛,反倒是晾桿發揮了作用。
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定在水流湍急的道路上,使得不至于被大水沖走。
好不容易才走到行廣場。
灰蒙蒙的天依舊死氣沉沉,給人以一種末日即將到來的無力。
溫以寧費勁地抬著手拭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找了好半天,依舊沒有找到霍云沉的蹤跡。
這期間,還有很多人被大水沖得四游走,想要出援手,卻又發現自己什麼忙的幫不上。
哆哆嗦嗦地給霍云沉打了個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霍云沉...你一定不能出事。”心里,溫以寧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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