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晴萱,你姐姐拜托我們找到你,說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事,和媽媽,弟弟都在等著你回來。”楚綰綰說。
聽到楚綰綰出的名字,戰晴萱的眸微滯:
“你……你見過我姐姐?”
“當然,戰晴楓,跟你長得有點像,手上戴著和你一樣的銀鐲子。”
戰晴萱的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輕輕著手腕上的銀鐲子:
“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不能回去,我一走爸爸怎麽辦?我如果帶他回去,他或許會繼續折磨我們一家人,而且如果爺爺知道是我綁了他,他們也會很難過的。”
“你爺爺都對你媽那樣了,你還在乎他們?”白景墨蹙眉。
“他們對媽媽不好,但爺爺為這個家辛苦了大半輩子,雖然很自私,可到底是把我們拉扯大了,我可以狠下心去把爸爸綁到這裏,可我沒辦法狠心對待爺爺啊!”戰晴萱含淚說。
“那你就打算在山上一輩子嗎?”楚綰綰皺著眉問。
戰晴萱苦笑一聲:
“是啊,你們看看他那個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等他死了,我會去贖罪的。”
“既然這麽恨他,為什麽不幹脆殺了他?你現在是妖,悄悄下手應該不難吧!”林知秋瞇著眼打量著戰晴萱的神。
戰晴萱抬起頭看向林知秋問:“你會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嗎?”
沒等林知秋說話,戰晴萱便繼續苦笑著說:
“從前他隻是不負責任,但有媽媽疼我們我們,我們也不覺得缺失了什麽。
可自從他第一次喝醉酒跟媽媽手以後,我就開始恨他了。
媽媽還總勸我們,說他隻是喝醉酒後才會這樣的,他隻是控製不住自己而已。
你看他,不喝酒的時候其實也好的,有危險的時候我相信他也會像一個父親一樣而出。
可我們邊哪兒來那麽多危及生命的時刻啊,從前我們的生活很安寧的,所有痛苦的源頭是他。
即便這樣,我也不能殺了他,他是我父親,縱然我再不想承認,緣關係改變不了。”
戰晴萱的眼淚落下來,可強忍著悲痛抹去:
“人家說父如山,可在我這裏,父就如山坡,我被無數的泥土碎石掩埋,等我奄奄一息地從裏麵爬出來的時候,最後一塊巨石落了下來,將我唯一的生存機會抹滅。”㊣ωWW.メ伍2⓪メS.С○м҈
楚綰綰走過去輕輕抱住戰晴萱聲說:“想哭就哭吧!”
戰晴萱的眼淚原本隻是星星點點地落下,可聽到楚綰綰的聲音後,再也繃不住了。
眼淚如泉湧一樣,低聲的哭泣最後變了號啕大哭,哭得聲嘶力竭,撕心裂肺。
這半個月來,獨自一個人在山上,麵對著無盡的黑暗和孤寂,還要承妖丹在給帶來的痛苦。
楚綰綰很難想象,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孩是怎麽忍這一切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戰晴萱的哭聲才漸漸停止下來。
“我知道你們是警察,上次來的那些警察我隻是控製了他們,沒想害他們的。
你們如果要抓我的話我願意跟你們走,可是千萬不要讓他離開這裏,我不想他再去影響媽媽和姐姐弟弟他們的生活。”
“傻子!沒有你,就算沒有戰思博,你媽媽和姐姐弟弟他們也不會開心的啊!”楚綰綰無奈地勸道。
“可是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戰晴萱看著牢房裏還昏睡著的戰思博,眼底滿是悲意。
楚綰綰思索了片刻後說:“這樣,你先跟我們下山,他的事我們來理。”
“你們要怎麽理?”戰晴萱忙問。
“放心,我們不會殺了他,也不會讓他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了。”楚綰綰說。
戰晴萱猶豫了一會兒後才點頭:“好,我跟你們走。”
“我先幫你把妖丹取出來吧,不然你這個樣子下山,肯定會嚇著你媽媽他們的。”
戰晴萱看著楚綰綰他們,猶豫了一會兒後便點頭了。
林知秋走過去,將戰晴萱的妖丹剝離出來。
妖丹離,戰晴萱瞬間癱倒在地,楚綰綰立即扶住,將一顆藥塞進裏。
“活人吞噬妖丹勢必會影響,好在這妖丹原先的主人不排斥你,否則的話你現在小命至丟了一半。”
戰晴萱無奈地苦笑:“我沒辦法,隻有這樣做我才能讓媽媽永遠擺那個惡魔。”
“沒事了,你先睡會兒,等你睡醒了就到家了。”
戰晴萱已經半個月沒有睡好覺了,楚綰綰施了催眠符,很快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楚綰綰走到牢房裏,將戰思博胃裏的酒出來一大部分。
戰思博慢慢睜開眼醒了過來,但他還是不能,因為過去大量酗酒,酒損傷了他的小腦,此時的他就算醒來也是迷糊的。
“綰綰,你打算怎麽做?”寧宸問。
“不是說有僵傷人嗎?戰思博是被那隻僵咬傷,加上過度飲酒,癱瘓也不是不可能,那隻僵已經被我們理了。”楚綰綰笑著說。
寧宸和林知秋,白景墨瞬間明白了楚綰綰的意思。
“卓寧睿那些人應該還沒走出這座山,我們現在趕下去,抹去那些中了妖毒的村民的記憶就好。”
“好,走吧!”
楚綰綰沒有再對戰思博做什麽,以他現在的狀況以後都別想說話了,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鎏金變大,楚綰綰不想讓戰思博占了他們的位置,幹脆找了繩子把他掛在鎏金的上。
鎏金的飛行速度比那些人走快,在山腳的地方就追上了。
寧宸直接將那些村民有關戰晴萱的記憶抹除。
“林隊長,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木希玄疑地問。
林知秋將戰晴萱的事大概說了一遍後,眾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樣做也好,說起來也沒對我們做什麽,我們中了妖毒的期間還讓我們自己吃東西喝水呢!”木希玄說。
“若是有辦法,怎麽會走上這條歪路呢!”楚綰綰歎了口氣,看著昏睡中的戰晴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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