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直白又尖銳的抨擊啊!
安心撥了撥自己的發,疏懶的笑,“你來找我,就是專門提醒我這個的?那可惜了,你這幾句話,可能不值你的機票錢。”
態度依然輕慢,劉夫人卻並沒有因此生氣,依舊平靜的道,“我知道安小姐你之前曾有過一段,是跟海城三流家族的沈家。當時安小姐就吃了不的苦頭,也聽過不的閑話吧。沈家尚且是三流家族,都看不上安小姐你,更別說是陸家了。即便安小姐現在找回了家千金的份,但這並不代表你之前二十多年接的教育和培養會有任何的變化。你依舊配不上他,不管是從份,還是從能力。你和沈昱當初是個什麽結果,想必不用我說安小姐也應當記憶深刻,你真的還要繼續堅持嗎?”
頓了幾秒,才歎息般的繼續道,“你年紀太小了,把有些事想得太容易……我知道你怨恨我們,覺得我們無恥沒下線,可是你要清楚……陸應淮這樣的存在,本就注定是要被人爭搶的。今天就算我們不來搶,也會有別人來搶。甚至安小姐你應該覺得慶幸,現在手的事我們。至我們還願意站在這裏,跟你苦口婆心的講道理。如果換一些子比較急的家庭,你現在是什麽結局,恐怕就不太好說了。”
安心覺得自己真的是長見識了。
還是第一次見人把土匪強盜行為,標榜得這麽華麗聽。
畫的很致的眉目一點點皺起來,五拚湊譏誚的弧度,俏卻又冷靜,“你們真的是因為子溫和,所以才沒有直接手,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到我麵前來惡心我嗎?難道不是因為我後站著家,即便你們想得到陸應淮,卻也不想直接跟家撕破臉。因為家你們對付不了,或者說即便你們勉強能對付,也要付出十分慘厲的代價,所以才把矛頭對準我這個看起來就很單純,好哄騙,隨便幾句威脅的話就能任你們圓扁的柿子?劉夫人,你們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傻了?”
“更何況,如果你們能說服陸應淮放手,那我二話不說甚至都不用你們來敲打就會直接棄了他。可是你們說不!所以他都沒有鬆手,我為什麽要鬆?我這樣,是對得起他,還是對得起我自己?”
劉夫人心頭一震,看著久久沒有說話。
之前兒已經跟說過了,安心不是他們像的那麽簡單。
可能的確是在垃圾堆上長大的,可是……骨子裏屬於名門世家的那種眼界和韌,卻絕不是垃圾堆上長大的人該有的。
安心收回視線,麵無表的從邊走過。
後再度響起一句話,“那你呢?你真的不怕出事嗎?”
安心瞳眸一,緋紅的抿起,沒說話,繼續往前走,“冉珂,我們走。”
前麵,一輛黑的古斯特駛的視線裏,直接停在麵前不遠,冷峻拔的男人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深沉如墨的眼直接看向。
安心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腳步頓住了,等著他走過來。
眼睛莫名的酸,看著他,心頭有不知名的委屈,但更多的是茫然。
他們其實都沒有說錯,見過很多種這種例子,也許不算沒有,但多的還是勞燕分飛,即便是最後掙紮著在一起了的,婚後也會有種種不如意。
何況是分開了的。
時間是良藥,也是毒藥,衝淡幾乎所有,隻留下極極的部分,為雕塑。
何況這世上,真的沒有一個人,是非另一個不可的。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朝走來的男人,心裏突然就生出一種:他就是的非他不可。
陸應淮已經走到了的麵前,他抬頭,瞇起眼睛看著隔著不遠的距離跟他對視的劉夫人,手臂將人攬懷中,“跟你說什麽了,嗯?”
安心抬手抱著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膛中,“你怎麽來了?”
男人低聲道,“加班晚了,順便過來看你。”
在他懷裏咕噥道,“哪裏順便了,一點都不順便。”
他上班的地方,跟拍攝的地方,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陸應淮著的腦袋,低低的笑,“嗯,下班就過來了。”
手圈著他的脖子,著嗓音撒,“我今天一個下午拍了一整天的戲,跑來跑去的好累,腳疼得厲害,你抱我吧。”
他低頭,菲薄的牽出淺笑,沒回答,而是直接俯將打橫抱了起來,然後轉往聽著的車方向走去。
冉珂見陸應淮來了,自然自己開車回去了。
劉夫人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從後視鏡裏看著那裏去的背影,眼神愈發的複雜了起來。
安心被男人抱在懷裏,腦袋枕著他的肩膀,“你怎麽對我越來越好了,還特意來接我。”
陸應淮將放上副駕駛,薄噙著淡笑,沒有說什麽。
這也沒有什麽,或者說不需要什麽理由,隻不過是他下班後看了眼時間,又給冉珂打電話得知還沒有收工,於是就直接驅車過來了。
房子裏突然多了個人同住,開始可能不會有很大的覺,但時間一長後,如果哪天突然不在了,就會顯得格外的冷清。
男人回到駕駛座上,發引擎,倒車離開的時候問,“是想在外麵吃,還是回家吃?”
安心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回家吧。”
昨天陸正峰來過之後,爸媽肯定都會擔心,還是想回去,跟他們聊一下,讓他們別多想。
“嗯。”男人點頭,“那你給李媽打電話,看想吃什麽,讓廚房做。”
從這兒開車回家差不多有五十分鍾的車程,準備晚餐足夠了。
“好。”
安心從包裏翻出手機,直接打電話給別墅裏的座機。
等掛了電話,就聽駕駛座上的男人低低沉沉的開口,“跟你說什麽了?”
“還能是什麽,無非就是讓我離開你之類的話,我已經狠狠拒絕過了!”抿看著他完的側臉,“話說,你覺得陸正峰跟他們聯手的概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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