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陸應淮連夜坐飛機回來,一晚上都在忙著理新聞上的事,直到太難快亮才勉強瞇了一會,但還是不到七點就醒了。
睜開眼,微微低頭就看見懷裏人恬靜的睡。
的臉靠在他的膛上,子而溫暖。
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睫了,角輕輕揚了一下後,又向下垂著,癟了癟。
陸應淮知道,大概是夢到什麽不好的事了,忍不住出手,輕拂了下的眉頭,指背刮在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膩。
安心有一如同綢緞一般的,細膩,澤滿滿。
他很難想象,如果有其他男人染指了這一的皮,他會怎麽樣……
其實直到聽到親口說什麽都沒有,陸應淮才嚐試著去想過這些問題。
如果方宇真的敢……
男人的眼底在那一瞬間,掠過濃稠如暗夜般的冰冷殺意。
安心醒過來的時候,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另一側的床單冰涼,不知道男人離開了多久。
原本混沌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飛快掀開被子赤著腳跳下床,先去了洗手間,發現沒人後直接打開門。
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雪,厚厚的白覆蓋了目之所及的全部地方。
安心飛快的跑過樓梯,就要下樓的時候,差點和樓下上來的人迎麵撞上。
“大小姐。”李媽手上還端著一碗滾燙濃稠的小米粥,幸好及時避開了,否則那粥怕是要潑安心一。
李媽慶幸的長舒口氣,端著粥後退兩步,“大小姐您怎麽起來了,我還正準備去你呢。”
“陸應淮呢?”安心一把抓住李媽的胳膊。
李媽偏頭往樓下看了眼,“姑爺和老爺、爺們在客廳,商量……”
商量什麽,李媽沒說,但安心也能猜到。
左不過是網上那些新聞,以及到底是誰在背後謀劃的這一切。
安心往下走了幾步,就看見客廳的沙發裏坐了好幾個人。
陸應淮,家人幾乎都在,還有兩個年輕男人,穿著打扮看起來像是律師。
陸應淮垂著頭,背對著,從安心的角度看不到他臉上的神。
隻約聽到抱著筆記本的男人用匯報的語氣道,“陸總,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仔仔細細查過遊上的監控了,也盡可能對陸太太吃過和喝過的東西進行檢驗……但目前為止,還沒有化驗出任何藥殘留的痕跡,所以暫時不清楚陸太太到底被下了什麽藥,或者……是否被下藥。”
男人的聲音瞬間冷漠得如同結了冰,沒有毫溫度,“找不到是什麽意思?”
“陸總,您別生氣。雖然我們據監控,基本上把陸太太過和有可能到過的東西全都找了出來,但也可能存在,或者也可能是某些氣類的藥……最穩妥的方式,還是直接對陸太太的進行樣檢測。”
頓了頓,說話的人有些小心的覷了眼客廳所有人的臉,然後把筆記本的屏幕轉向陸應淮,正對著他,“而且……從當時遊走廊的監控畫麵看,陸太太……並不是被人迷暈了帶到方先生房間的,而是、而是自己走過去的。”
畫麵上播放著當時安心穿著禮從房間出來,筆直走到對麵的房間門口,然後手敲門。
安心往下走的腳步一下就頓住了。
全的在這一刻幾乎被凍結,震驚而不知新的瞪大了眼睛。
筆記本的屏幕反複播放著那一段監控的畫麵。
安心站得太遠,看不清楚,但是坐在沙發裏的陸應淮,還有坐在他旁邊的懷遠卻都完整的看清楚了整個畫麵和經過。
遊上一整晚都是燈火通明的,走廊裏偶爾也會有人路過。高清的攝像頭記錄下了每一個細節,甚至連安心連上的表都拍攝得清清楚楚。
時間大概是淩晨三四點的樣子,安心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然後去敲方宇的門。
方宇大概是睡著了,足足敲了有一分多鍾,他都沒來開門。
但安心像是魔怔了一樣,一直堅持不懈的敲門,好像非得敲到對方開門為止。
在敲門的這個過程之中,來往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還盯著安心看了好一會兒,神疑,似乎不明白一言不發執著敲門的目的是什麽。那個時間已經很晚了,大多數人要麽喝醉了,要麽就和直接喝癱睡下了,所以那人也就隻是看了一會兒,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敲門一直持續了十分鍾左右,方宇才來開門。
男人睡眼惺忪,臉上的神原本很不耐煩。結果在他看清楚門外站著的人時,先是怔楞了下,隨後挑了挑眉,和安心進行了大概一分鍾的對話,借著才讓開子讓進去。
監控隻有畫麵,沒有聲音,誰都不知道那一分鍾裏,兩個人說了什麽。
隻看到安心從方宇側讓開的隙裏進了房間,跟著方宇將門關上。
然後直到天亮,兩個人都沒出來。
至於在這長達四五個小時的時間裏,房間裏發生了什麽,外人不得而知。
陸應淮盯著筆記本屏幕,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其他人就更不敢開口了。
原本很容易查清楚的事,結果因為這一段監控視頻,一下子陷到死局之中。
在一片靜默聲中,夫人第一個開口,“這裏麵肯定有問題,心心不可能大半夜去找陌生男人,還孤男寡跟別人一待就是一整晚。”
“對,心心的子,本不可能做出背叛陸應淮的事。如果真這麽沒有底線,哪還有陸應淮什麽事兒啊,早八百年就跟沈昱結婚了。”晚跟著開腔。
雖然這個時候提沈昱,有點不合適。
但晚堅信安心,本不可能是那種婚出軌的人。
家人也都是相信安心的,但是陸應淮一直不說話,神莫測深沉,反倒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視頻太過有說服力,這種畫麵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衝擊實在太大,沒有一個人得了。
難道,陸應淮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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