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兩步,安心的手腕就被扣住了,懷遠手將拽回來,阻止掙紮的作,“心心,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安心用力的向把自己的手出來,“大哥你放開我,我要去見他!”
“他不想見你,你進去也沒用!”懷遠有些頭疼,安心看著乖乖巧巧沒什麽心眼兒的樣子,但其實一直都很聰明,也很敏銳,所以陸應淮即便沒見也覺得可能猜得到。
“他為什麽不願意見我?傷了就不願意見我了?不想我擔心?他就沒想過我看不到他,但知道他傷了我會更擔心麽?”
安心深呼吸一口,迅速調整自己的緒,“他之前不想見我,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傷了。可是現在我已經猜出來了,是不是可以見了?”
懷遠的眉頭擰了起來,淡淡的道,“他不見你,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和他的顧慮,你就乖乖聽他的話,嗯?”
乖乖聽話?
乖乖聽話的意思就是明知道他傷,也要忍住不去看他?
因為上很大的棉,將人的形尤其是臉蛋反襯的更加小,皮在冷的風中有些木,“我不是傀儡,可以做到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他不想讓我擔心,可我看不到他,隻會更擔心。何況有時候,人什麽都不知道,才會更加恐懼。我如果看不到他,我不會安心,會吃不好睡不好,會時時記掛著。大哥,你也不想看到我回家之後,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爸媽和爺爺們擔心吧。”
安心沒有誇張,是真的會擔心到食不下咽,夜不安寢。
就比如此刻,他不讓見他,隻會想象著他到底傷得有多嚴重。
尤其是那些人想讓他鬆口,想讓他妥協,一定會下死手!
料峭的寒意撲麵而來。
懷遠居高臨下的看著,語氣萬分無奈,“心心,相信我,不見麵,對你們更好!”
“這個隻是你們認為的,你們不是我,怎麽知道我需要什麽?”
這個你們,也包括了陸應淮。
雖然有些違反規定,但是在嶽明的安排下,安心還是見到了陸應淮。
當然,這一次,他大概是猜到了什麽,沒有再拒絕。
會客室裏,隻有安心和陸應淮兩個人。
看清楚他麵容的那一刻,即便是想象過夜預料到了,但安心還是覺得自己口的心髒,被驀然之間,狠狠的住了。
生疼到近乎窒息!
隻是幸好,眼淚沒有掉下來。
因為不能哭,不能讓他擔心,所以忍住了沒哭。
偏偏陸應淮看穿了,出手扶住的臉蛋,低低沉沉的道,“想哭就哭出來吧,不用憋著。你憋著的話,我反而會更擔心。”頓了片刻,他才又淡淡的補充道,“這些傷原本就是故意想想讓你看到的,所以才打在臉上,實際上都隻是無關要的輕傷,沒什麽大不了的,嗯。”
他不說還好,一說,的眼淚就不控製的劈裏啪啦往下掉。
安心冰冰涼涼的手指小心翼翼的上他的角,忍著哭腔低聲問道,“你打架不是厲害的麽,怎麽會被人打這個樣子?”
陸應淮皺起眉,握住溫度過低的手,淡淡的笑,“所以我才說這些傷隻是無關要的小傷啊,因為那些人必然比我傷得更重。就是他們人多,所以才挨了幾下而已。”
他當然不會告訴,那些人把他關進來之前,就先把一批退伍的特種兵安排了進來。就是因為知道他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特殊訓練,手上的功夫不弱,如果隻是用普通的凡事的犯人,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安心眼角眉梢都是心疼,嗓音裏也盡是心疼的味道,“那你看醫生了嗎?他們有沒有給你藥?如果沒有的話,我明天……不,我現在就去買點然後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大哥會安排好的。”
安心哦了一聲,大哥辦事的話還是很放心的。
淚水一再的模糊了眼睛,用力抿著,很小聲的問道,“你什麽時候能夠出來?”
“也許很快,也許會很久。”陸應淮著的手指,“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有自己的安排,而且大哥和爸也會幫忙。”
安心了眼淚,努力讓自己堅強,“那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麽嗎?我不想這麽幹的等著,什麽都不能做。”
陸應淮嗓音低低淳淳,很平緩,沒有半的狼狽和慌,“他在消磨我們的耐心,心心,你能為我做的最多的,就是乖乖在家裏等著不要擔心,也不要被任何人影響,就幹的等著就好了。”
幹的等著,現在說起來容易。
如果它為一場持久戰,時間越長,在居中,就越接近煎熬和崩潰。
安心兩隻手把大男人的大手掌握在手裏,拉著他著自己的臉蛋,低頭看著桌子,神安靜,雙眼像是在出神。
陸應淮多了解,一眼看出神的異常,劍眉無聲無息的擰起,“心心。”
“陸應淮,”沒有看他的眼睛,“你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為了什麽呢?”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陸應淮看著低垂著眉眼的樣子,直接問,“你想說什麽?”
的聲音很低,像是被什麽東西著聲帶,“我在想,那些人到底為什麽就是見不得我們好呢?先是和安叔,現在又是你。之前陸正峰在,他我們還能夠說得過去。但是那些人,到底又是在圖什麽呢?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麽更大的謀在等著咱們呢?”
安心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隻是突然之間這種想法就冒了出來。
老實說,真的不覺得,控製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非的是換掉他的枕邊人不可。而且換個角度來思考,他們其實拿下自己,不是更有利嗎?
說完後,陸應淮沒有說話。
安心抬頭,卻看到男人冷寂淡漠的眼神正在看著自己。
心裏莫名一慌,雙手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陸應淮,我、我猜對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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