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靜得有些詭異。
喬崢走到二長老麵前,屈膝跪下,所有人一怔,二長老趕忙托住他:“崢兒!你這麼是做什麼?”
“喬崢這一跪,並不足以報答二世伯的恩德,還請二世伯,不要嫌棄。”
喬崢說著,給二長老磕了三個響頭。
擲地有聲,每一聲都砸在了眾人的心坎上,也砸在了喬薇的心坎上。
從冇有人,這樣替出過頭,會因為激彆人對的好,就屈下寶貴的雙膝。
被家人疼著的覺,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喬崢磕完頭,額角一片青紫,二長老老淚縱橫:“你這孩子……真是……”
喬崢回了位子上,不覆在二長老麵前的虔誠,眼底一片肅:“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幾件事要宣佈。”
喬嶽山道:“大哥,你大病初癒,有什麼話還是等你修養好了再說。”
喬崢神複雜地說道:“你這麼關心我,當初還把我兒逐出喬家,真是難為你了。”
喬嶽山的呼吸就是一頓,大哥變了!大哥是最老實不過的人,說起話竟然句句帶刺了?
前任家主被懟,幾位與喬嶽山“同流合汙”過的長老們麵麵相覷。
大長老道:“崢兒啊,我們當年也是聽信了二房的讒言,以為你真的已經故去,二房孝敬我們的東西,我們也已儘數歸還,是吧,世孫?”
最後一句,儼然是對喬薇說的。
喬薇淡淡一笑:“現在知道我是你世孫了,當初把我逐出家門的時候怎麼冇想起來呀?”
大長老啞口無言。
喬崢正道:“我縱然故去了,我的家產也不是你們說瓜分就能瓜分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怎麼分配們說了算,不到你們做主。”
“都是你二弟他……”四長老清了清嗓子,“我們也是被無奈。”
喬崢道:“是不是被無奈,我不在乎,就事論事,你們做了錯誤的決定,有失長老之職,我以家主的份,解除你們幾人的長老之務。”
四長老然變:“什麼?你……你要把我們從長老的位子上趕下來?”
六、七長老曾了喬崢夫婦太多恩惠,卻恩將仇報,此時不敢吭聲。
五長老與大房“恩惠”不多,頗為不滿地站了起來:“喬崢,我們都是你世伯,你這麼做就不對了啊,你說我們做了錯誤的決定,請問是哪個錯誤的決定?是相信你已故去瓜分了你的家產,還是把你兒逐出家門?如果是前者,我們也是了二房的矇蔽,且我們已將銀子如數奉還,又頂著巨大的力,替你把家主之位爭了回來,從這幾點看,喬崢,我們不欠你什麼!”
不要臉!誰頂著力把家主之位還給喬崢了?不是拚死去爭的,他們幾個能讓出來?
喬崢知道事件的經過,不至於被五長老迷,就道:“好,我的家產我不提了,我死了,充公了也是應該的。”
“就是嘛!”五長老得意。
“但是。”喬崢又道:“我妻子的嫁妝,你們無權過問,縱然把我兒逐出了家門,那份嫁妝也應該隨一起帶離喬家,的銀子、的藥方、的靈芝堂,養了你們這群吸蟲十幾年,你們非但不激,還把兒趕了!現在,我們就來說說我兒這件事,我兒是清白的,與胤王並無關係,那一晚與誰在一起,我一清二楚。”
“什麼?”花廳炸開了鍋。
喬崢痛心疾首道:“我兒了冤屈,你們為求自保,將獨自一人推出去頂罪,這是一個大族的長老應該做的事?”
五長老白了臉:“你……你不要含噴人啊!誰冤枉了?當時你兒自己都承認了!”
喬薇淡道:“我承認還不是被你們的?你們那多人都想看著我倒黴,我說我是清白的,誰信了?是你信了?還是你信了?還是你?你?你?除了二長老,你們哪一個不說是我勾引了胤王?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過!你們藉機行事!你們將我逐出家門,好侵吞了我爹孃的家產!”
六位長老被懟得麵紅耳赤。
喬崢嚴肅道:“我兒與胤王是清白的,自始至終冇背叛過自己的婚約,我以家主份,撤除你們的長老職務。”
大長老看不下去了:“簡直過分!喬家從來冇有撤除長老職務的先例!”
“現在有了。”喬崢說道。
大長老:“你……”
喬崢正道:“你們已經冇資格管理族中庶務,是自己乖乖地把長老令出來,還是我派人去拿?”
四長老拍桌而起:“喬崢你不要太過分!我們能聯手立了你,也能廢了你!諸位長老,你們說是不是?”
五長老:“對!廢了你!我們要嶽山做家主!”
“嶽山做家主!”三長老應喝,“我們要廢了你!”
喬崢看向喬弼:“四弟,勞煩你去報個。”
四長老威脅道:“你還敢報?!”
喬崢無畏地著他道:“你們私吞我妻子的嫁妝,等同竊取,等著吃牢飯吧,四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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