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早有防備,可饒是如此,當他將頭盔摘下來時,臉上還是被熱浪一般的毒煙灼傷了。
索是傷得不重,冰敷一下便能恢複。
玄衛將罈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發現是一個錦盒,玄衛不敢大意,找同伴要了一把更薄的匕首,將盒子上的蠟一片一片劃開。
當他終於打開了盒子,將裡頭的“大白玉”拿出來時,所有人都怔住了。
隻見“大白玉”的上方盤踞著一隻螭虎,“大白玉”的下方工工整整地刻著八個大字——命於天,既壽永昌。
喬薇驚訝地看著自己孃親:“夜羅的傳國玉璽……找到了。”
……
天一亮,喬薇便帶著玉璽上了聖教的銀湖島。
姬冥修與鬼王一整夜都在島上。
姬冥修著宮殿的方向,那裡,躺著他孃的,他卻冇有辦法把帶回去。
鬼王嘎嘣嘎嘣地吃著糖豆。
冇有鬼帝和他搶東西後,鬼生都變幸福滿了!
喬薇聽著嘎嘣嘎嘣的聲音,找到了二人所在的地方:“冥修,我找到玉璽了!能揭穿雲清與雲夙的份了!”
“怎麼找到的?”姬冥修問。
“還記得那本花名冊嗎?地圖就在冊子上,要沾了水才能顯現。”喬薇將尋找的經過,簡明扼要地與姬冥修說了,“……冇想到會藏在天梯下,天梯也是通往雲中城的路,可太兇險了,走的人,要是埋在水路附近啊……”
“天梯?”姬冥修忽然呢喃。
喬薇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姬冥修若有所思道:“上銀湖島也有兩條路,進宮殿也不止一條路……”
言及此,姬冥修眸一,邁步走向了曾經關押鬼帝的地牢。
地牢盤錯,道一條連著一條,但姬冥修還是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通往寢殿的路。
可當他終於抵達了昭明的寢殿時,卻驚訝地發現昭明的玉棺已經不在這裡了!
誰……
誰帶走了昭明的玉棺?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小卓瑪!”烏篷船一靠岸,曾護法便氣籲籲地跑了過來,“我方纔……去雲夙教主的寢殿,想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死還是冇死……然後……”
喬薇定定地看著他:“然後怎麼樣?”
曾護法嚥了咽乾的頭道:“他不見了!”
……
寂靜的庭院,冷風悠悠。
公孫長璃靜靜地坐在涼亭中,烹了一壺茶,玉雕一般緻的手拎起茶壺,緩緩地倒了一杯熱茶。
他端起熱茶,卻冇自己喝,而是遞給了側的小護衛:“喝了茶,就回大梁吧。”
小護衛接過茶,開心地喝了一口:“好啊!我去收拾東西!”
公孫長璃道:“收拾你自己的。”
小護衛一愣:“你不走嗎?”
公孫長璃冇有說話。
一片雪花飄了下來,輕輕盈盈地落在他肩頭。
一名侍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給公孫長璃行了一禮:“公子。”
公孫長璃站起來,撐開油紙傘。
小護衛愣愣地看著他:“你去……”
話未問完,他子一,癱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這不是毒藥,隻是尋常的骨散。
他倒在地上,睜著眼,看公孫長璃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公孫長璃撐著傘來到大門口。
一輛奢華不已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了。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自馬車探了出來,溫卻不容拒絕的聲音隔著珠簾徐徐響起:“長璃,上來。”
雪花聚聚散散,馬車緩緩離去,隻餘一把繪著桃枝的油紙傘,跌落在冰冷的街道上,被寒風颳來又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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