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躺在他的臂彎里,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就怔怔的看著墨靖堯。
許久。
許久。
沒說話。
墨靖堯也沒有說話。
彷彿一說話,所有的好就消散而去了似的。
「咳咳……」
「還要對看多久?」
「方便我們進去嗎?」
直到後傳來低咳聲,再附加上一句又一句的徵詢時,墨靖堯才恍然回神,形一下子坐直,正想把喻藏到後。
不想,也同樣聽到聲音的喻被驚嚇到了般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退到了窗前,戒備的看著這突然間走進來的三個男人。
一個一個,依次掃過。
看到最後一個顧逸南的時候,微鬆了一口氣,「顧逸南,我只認識你。」
言外之意,其它的兩個人全都不認識。
喻是實話實說。
沒想到,這一說完,顧逸南就得意了起來,「看到沒有,四嫂只認識我,你們兩個都是陌生人,是不速之客,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吧。」
厲澤手推開顧逸南的手,「四嫂以前不認識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認識了,你起開。」
「對,四嫂,我是孟寒州,靖堯的兄弟,澤也是,我們兩個都是。」說著,挑釁的瞪了顧逸南一樣,「他待定。」
「你才待定,你全家都待定,四嫂都沒說什麼,你胡說八道什麼。」
「四嫂都沒說什麼,你憑什麼說不認識我們。」
「都滾。」就在三個人吵吵嚷嚷爭論不休的時候,墨靖堯突然間開口。
包廂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靜的,彷彿落針都可聞。
喻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後把視線落在墨靖堯的上,「你這麼老了嗎?」一個兩個三個的,全都他四哥。
聽到喻口中的『老』字,墨靖堯的腦海里立刻警惕的閃過季北奕的資料。
隨即,不疾不徐的道:「我們四個的排行不是以年齡大小來排的,只論敗和輸嬴,排大小的時候,他們三個都輸給了我,所以,哪怕我最小,也要哥。」
他一字一字說完,目冷冽的掃過這突然間闖進來的三個人,怎麼看怎麼礙眼。
「比賽?」喻第一次聽說排行是這麼排的。
「嗯,比賽。」
「比什麼?」喻聽到墨靖堯說他是他們四個中最小的,不由得好奇了。
這樣排大小的方式,真的聞所未聞。
「一共比了十次,你想問哪一次?」
「第一次吧。」喻更好奇了。
「第一次是一個月……」
可,墨靖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顧逸南率先開口,「四哥,我們服了,也你四哥了,能不能不提那些往事?」
「對對,好漢不提當年勇,不提也罷。」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還是說說四哥和四嫂吧。」厲澤笑意涔涔的,一雙眼睛忽而在喻上,忽而在墨靖堯上。
終於親眼看到兩個人合了,原來能降住墨靖堯的人是這樣的。
又鮮又。
「可我想聽。」喻一撇,看了厲澤一眼。
這樣說完,墨靖堯便繼續道:「第一次是比誰能在一個月學一門外語。」
「然後,就你一個人學了?」
「嗯。」墨靖堯低低笑開,他這麼優秀,現在看來有必要展現給喻了,對於那個季北奕,他現在要時時刻刻的警惕在心。
「四哥,那一次是你出的題目,外語是你強項,你嬴了我們三個也不算什麼,畢竟,我們三個誰也沒你那麼變態。」
「你也可以變態的一個月學一門外語,而且還能拿到國際考試的結業證,這事沒人能攔著你。」墨靖堯淡淡的道。
「你還……還領了國際頒發的結業證?」喻傻了,外語也不差,不過好象絕對到不了一個月就能學一門外語的程度。
墨靖堯果然如孟寒州所說,太變態了。
「嗯。」接到小人崇拜的眼神,墨靖堯原本因為三個人的不請自到而沉下來的臉這才轉多雲,好轉了些微。
「還有呢?再說一個聽聽。」喻越聽越好奇了。
「說文的,他們好象不服,那就說說第四場比賽吧。」墨靖堯眉尾微揚的說到。
「呃,四哥,能不能換一個?」厲澤聽到墨靖堯準備把第四場比賽曝給喻,立刻就想阻止。
想來,那一場比賽他們三個也是輸的慘的。
「換哪一場都可以。」墨靖堯淡淡笑。
「這個……那個……」厲澤頓時接不下去了。
「行了,讓他說吧,反正哪一場咱三也沒嬴了他。」顧逸南嘆息了一聲,然後看看喻再看看墨靖堯,最後捅了一下邊的孟寒州,「四哥是要在四嫂面前長臉,總得給他面子。」
「呃,不用給我面子,要不要我把當時的錄像找出來現場播放一下?」墨靖堯冷冷的睨了顧逸南一眼。
顧逸南立刻噤聲了。
墨靖堯這隻說出來他都輸的衩都要沒有了,這要是放錄像的話,他就輸的上一不剩了。
他還是乖乖的吧。
他是這個想法,厲澤和孟寒州也是一樣的想法。
此時此刻,都很後悔當初排兄論弟的時候,就不應該錄像。
而且,錄了不說,還人手一份。
他們三個的那三份其實早就丟掉了。
那麼丟人現眼的錄像,自然是不能留著的。
可墨靖堯沒丟。
所以,直到今天,哪怕墨靖堯比他們三個都小,那一聲『四哥』也絕對不敢不。
「靖堯,你說呀,快說。」喻乾脆坐了下來,小朋友聽講故事一樣支起了胳膊肘,就等著墨靖堯講起來。
「之前說的第一場是比文比學外語,第四場是比武,他們三個單打獨鬥都輸給了我,然後不服氣的三個一起上,結果你猜怎麼著?」發現喻聽的津津有味的,墨靖堯賣起了關子。
「你嬴了他們三個。」喻已經是一臉的星星眼了,現在對墨靖堯只剩下了崇拜加崇拜。
原來他不止是哈佛商學院的高材生,居然還能打。
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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