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景炎!”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駱新云掩住下意識低音量:“那陸景炎知道你的初就是他嗎?”
顧清搖了搖頭,解釋道:“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失去過一段記憶。我要是莫名其妙地告訴了他,按照他現在的病,只怕會更加難以接。”
說到這,深呼吸一下,聳了聳肩:“沒事,我不著急,反正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會讓他慢慢記起我來的。”
駱新云想了想,也是,反正人就在邊,有的是時間恢復記憶。
“那陸景炎的病能治好嗎?”又問道:“不是說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啊,你確實是很厲害,可凡事都有個例外,萬一他的病真的治不好,那你豈不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
顧清理解好姐妹的顧慮,帶著安的語氣實話說道:“你放心,對于陸景炎的病,我有很高的把握。現在我是以中醫理療的方式給他治療,等差不多能降低手風險后再進行手,這樣手的功率會更高。”
提到手,駱新云想起顧清去世之后,打電話來對說,只要一拿起手刀就會發抖。
駱新云知道,那是由心理因素引起的。
有些擔憂地看著顧清:“既然要做手,那你現在能拿手刀了嗎?”
提起這事兒,顧清不皺了下眉,但很快扯出一抹笑:“我在努力克服,雖然沒能徹底控制手抖的病,但好在效果一次比一次好。相信在做手之前,我一定能夠擺心理障礙。”
心病還得心藥醫,駱新云想幫忙也無能為力。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我相信你。”嘆了口氣,又道:“我今天來找你呢,就是通知你一聲,我明天就走了。”
“這麼快?”顧清有些不舍:“不多玩幾天嗎?”
駱新云笑道:“得了,本來飛回來就是為了參加你婚禮的,現在你婚禮也結束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一大堆事等著理呢。”
顧清知道忙,只好無奈地道:“那你回去以后要好好照顧,別一天工作到晚,也不知道休息。”
駱新云不了煽,攬著肩膀嬉笑:“喲,這就開始舍不得我了?要不然我去把你老公敲暈,然后帶著你跟我私奔?”
向來沒個正經,顧清早就習慣,故意激:“你可別只說不做。”
駱新云表愣了下,回想起陸景炎接親時生怕見不著顧清的那副張樣兒。
“我要真把你拐跑了,你老公不得找我拼命?”“嘖”了聲,搖搖頭:“算了算了,還是保命要。”
顧清被這話逗笑了。
過了會兒,駱新云看著,用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我們倆不在同一個領域,聚離多是常態。你呢,別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你也是,千萬別讓人欺負了,誰要敢惹你,就拿出當時在婚禮上的氣勢出來。要是出了什麼事,有姐妹我撐腰呢。如果陸景炎敢對你不好,你打電話給我,我立刻飛回來,首先扇他幾個大耳子,再把他活活折磨死。”
駱新云說得繪聲繪,最后說到陸景炎,做了個握拳的作。
駱新云是顧清有的能夠走心且對視作親人的朋友。
顧清心里激不已,笑著認真說道:“謝謝你,新云。”
好姐妹敘舊,時間過得飛快。
駱新云看了眼手表:“我要先回去了。”
顧清挽留:“吃完午飯吧。”
駱新云將手提包拿起:“不了,等會兒還有個視頻會議。”
顧清作罷:“行,你忙就不打擾你了。”
兩人下了樓,駱新云看見大廳的陸景炎,想起剛才顧清說,他就是的初,只不是失去那段記憶,駱新云眼里閃過一惋惜,心里對他多了一好。
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陸先生,不打擾你們了。”
陸景炎目落在與一同走來的顧清上,又很快挪開視線。
他朝駱新云稍稍頷首,語氣有些淡:“駱小姐慢走。”
顧清對陸景炎說道:“我去送送。”
陸景炎“嗯”了聲,卻沒看。
駱新云自己開車來的,兩個人出去后,站在車旁邊又說了會兒話。
屋,陸景炎滾著車到車窗邊停下,視線落在遠的顧清上。
看見笑語嫣然的模樣,陸景炎的腦海回響起說過的話——
“沒忘,一直著呢。”
陸景炎眼眶發燙,有
苦的味道涌上心頭。
他以為,那只是初,他才是現在和以后。
他以為,至會否認對那個所謂初的,畢竟那是在他們的婚房當中。
可他沒想到,那麼坦然……
坦然到他口發悶。
看著顧清的笑,陸景炎眼睫微,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灼傷一般,疼得讓人窒息。
顧清,我該如何待你?
送走駱新云,顧清進屋后看見陸景炎著窗戶外邊發呆。
“景炎?”
陸景炎沒反應。
顧清眼神疑,又喊了一句:“景炎?”
見他還是不,走過去,湊近他邊問:“景炎,在想什麼呢?怎麼半天都沒聽見?”
陸景炎回過神,看著漂亮的臉蛋,下意識問了句:“你想要什麼?”
顧清,你接近我,究竟想要什麼?
“啊?”顧清傾靠近他,不解道:“你問我想要什麼?怎麼突然問這種話?”
陸景炎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眼底閃過一慌,生怕顧清聽出他的話外音后要離開他。
他強作鎮定,拉起顧清的手,看著輕輕搖頭:“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你知道的,我不夠浪漫。但是,我想給你一切我能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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