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笑道:“是衛小姐和您說的吧。”
除此以外,也想不出來還有誰會知道這事。
還嘆了口氣,道:“誰沒事愿意去告自己的親孫呀,現在富貴了,就六親不認了,想當年,爹娘死得早,是我一手把拉扯大的,是我給找了個好婆家。”
侯夫人懶得再聽這些七八糟的事,道:“霍桐不僅是我們家子蘇和子靜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家子蘇的師傅,和我們家子君臨又有著生意上的來往,論起來,就是一家人了。”
趙老太一愣,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如這樣,就當給我個面子,這事就算了。”
趙老太沒想到竟是來說的,愣了愣,回絕:“夫人,不是我不給您面子,今天若換作您,您咽得下這口氣嗎?”
侯夫人放下一張銀票:“這是五百兩的銀票,拿去買些吃的補一補吧。”
五百兩啊!
屋里其人眼睛都亮了,出貪婪的目。
的大兒媳婦立刻相勸:“娘,這次就算了吧。”
二兒媳婦也附和:“算了算了,再有下次,絕不饒。”
比起去衙門上告霍桐,五百兩銀子當然更重要。
那衛子靜摳摳搜搜的也拿不出五百兩。
趙老太面上堆滿了笑,“夫人,您真是好人吶,霍桐能遇到您,那是三生有幸,八輩子燒了高香啊!”
事實不該是相反的嗎?若非自家孩子遇著霍桐,可能都死了。
趙老太收放自如的改了口,厚著臉皮道:“夫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給夫人個面子,這次就算了,但也請夫人轉告一聲,不可再有下次。”
被發了好人卡的墨玉面上淡了淡,站了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你們繼續。”
趙老太笑瞇瞇的跟一步:“夫人慢走。”
全家目送侯夫人離開后,趙老太目貪婪的道:“再有下次,侯夫人必須要拿更多的銀子才能擺平這事。”
大兒媳婦:“也著實沒想到,侯夫人竟這般疼那個賤丫頭。”
二兒媳婦:“難道真的是母連心?明明不知道對方是自己的骨,還會不由自主的讓侯夫人心生憐惜?”
趙老太呸了一聲:“連什麼心?你們可見衛子靜和咱們連過心?”
彼時,靖安侯夫人氣得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到底生了個什麼東西,怎麼就恩將仇報的算計起霍桐來了。
那廂,霍桐眼的等在國子監外面。
李旺的馬車也已停在了路邊,跟著一塊在此等候。
霍桐看著監生三五群的從里面走出來,眼睛都不也眨一下。
一天了,有好多話想和九哥說的。
真是讓人又欺負又焦急。
霍揚和莫南、莫西也從天賜書院那邊跑了過來。
霍揚興的道:“六六,你來接我們啦?”
莫西:“嫂嫂這是來接大哥的。”
有點自知之明吧。
霍桐沒理他們說什麼,看見莫北跟子一塊出來的。
一塊出來的還有四皇子姬云舟、五皇子姬柏安。
“九哥,九哥。”霍桐揮了一下手,快步迎了上去。
莫北看了看,心里生出同和憐惜。
一天了,還活在幻想中。
可到底不是家里那位癡瘋的貴夫人,他決定回家再好好和解釋吧。
霍桐這邊也不忘和子四皇子打了聲招呼。
就聽子道:“咱們去百壽堂吃個飯吧。”
姬云舟和姬柏安異口同聲:“好啊!”
一行人當即全部上了霍桐家的馬車,霍桐想起之前和靖安侯夫人談的事,就問道:“諸位,你們可知道這帝都哪位歌姬最有名氣?”
衛子:“醉心樓的百里蟬姑娘。”
吳國公家的傻兒子和靖安侯府家的兒子因為打了一架后,的價一下子就漲了起來,名聲大振。
現在想見一面,聽唱個曲,都要排號了。
衛子把的況和霍桐說了一下后,計上心來。
莫北:“桐桐,你打探這事做什麼?”
霍桐眉眼一笑,語氣,道:“以后再告訴你。”
姬柏安:“你該不會也想去醉心樓聽人家唱歌吧?”
去醉心樓的都是男子,鮮有子會去那種地方。
霍桐:“要執行一件任務。”
神神的賣關子,衛子道:“等你去的時候,喊上我,我幫你引路。”
霍桐:“好啊!”
“等等我,等等我。”
外面傳來霍暮的呼聲,李旺不想帶他,假裝聽不見,策馬揚鞭的跑了。
霍暮氣得跺腳,等著吧,早晚有一天,等他考上狀元,要把他們全部踩在腳底下。
一眾人自然是不會管他怎麼想的。
李旺把馬車停在了百壽堂外面,就見許多賓客為了在此吃個飯,還在外面排起了隊。
霍桐帶著學子們下了馬車,直奔百壽堂了,有人看見了大聲提意見:“那幾個人怎麼沒排隊就進去了?”
一看裳就知道是監子國和天賜書院的學子,學子就可以不用排隊嗎?
伙計邊忙解釋:“那位小娘子是這百壽堂的老板娘,后面跟的都是家人。”
一番解釋,才把人給穩住。
霍桐帶人去了樓上的雅間,點了店里的特菜讓他們用。
一個子,就不摻和在他們中間了,繼續去樓下招呼賓客。
有人知道是這里的老板娘,又見年紀不大的樣子,好奇的和搭起話,詢問的年紀,詢問有沒有定親。
霍桐微微一笑:我已婚。
已婚小娘子正樂和著,就見青侯過來了。
霍桐忙上前行禮:“侯爺,里面請。”
青侯也就又進了雅間坐了下來,伙計趕跟著上前伺候,把茶水奉上。
既然來了,青侯就點了幾道特菜。
其實,這里的每一道菜都是特,保準在帝都這一塊不曾出現過。
等青侯這邊點了菜,霍桐才問:“侯爺,那幾個劫匪審得如何了?”
這事并不歸侯爺親自審,他不過是吩咐一聲,讓自己的人把這些劫匪送進了衙門。
這些人的口供都差不多,聽聞這個新開業的百壽堂是一幫外地逃荒過來的泥子,就是見財起義。
像這種劫匪,抓住了是要判刑的,又是青侯送來的人,當然要從重了判,就判了個七年。
青侯也就把過程和結果和說了一下。
霍桐道:“判得好,這等危害人民安全又妨礙國家利益壞人,就該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青侯讓坐下,道:“來,陪本侯喝一杯。”
霍桐語重心長的道:“侯爺,酒大傷,何況您才剛痊愈,要不咱就以茶代酒?”
青侯看著。
這舉手投足間,太容易讓人忽略的年紀了。
“那就喝茶吧。”
青侯同意了,霍桐給他把茶滿上,道:“侯爺,我敬您一杯。”
伙計這時也把菜端了上來。
涼菜有水晶肴,熱菜有松鼠桂魚,蟹獅子頭,參湯。
霍桐:“侯爺您慢用。”
準備要走的,青侯:“坐著,陪本侯一起吃。”
“這不合適吧?”人家是的客人,還曾是的患者。
“有什麼不合適的,吃便是。”
霍桐也就繼續坐了下來,吃。
本不是扭之人。
也確實了。
“侯爺,夠吃嗎,不夠吃我再讓添兩個菜。”
青侯:“添菜吧。”
一旁侍立的親衛唐辰立刻對外道:“伙計,這邊再加兩個菜。”
青侯事實上吃得并不多,昨天來點的菜就沒吃完,他走后,唐辰直接讓人全打包帶回去分給下面的人吃了。
所以,唐辰毫不怕他家侯爺吃不完會浪費了。
“侯爺,你多吃點啊!”
“這菜不合你胃口嗎?”
“菜好。”他只是吃不太多,吃不下而已。
霍桐看他一眼,道:“侯爺,我怎麼覺得你這幾天又瘦了呢?”
雖然青侯本就不胖,這些天是眼見的瘦了下來。
怎麼覺得,這臉都瘦得有點形了。
青侯喝了一口參湯,道:“是嗎?”
霍桐著他,似乎又發現了不得了的事,青侯不僅是瘦了,他這眉眼間分明有著深深的哀愁,總覺他不大開心呢。
“侯爺,您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他的煩心事多了,卻無法向人訴說。
媳婦孩子全丟了,他派人出去一遍遍尋找,杳無音訊。
青侯反問:“你就沒有煩心事嗎?”
霍桐想了想,搖頭。
現在還真沒有煩心事,有人敢煩,也很快解決了。
正在這時,唐辰進來啟稟道:“侯爺,莫北來找霍娘子了。”
青侯:“讓他進來。”
莫北很快走了進來,行了一禮:“侯爺。”
青侯看他一眼,道:“在國子監讀書?”
莫北:“是。”
“在哪個堂?”
“廣業堂。”
青侯:“最差的一個堂。”
霍桐:“九哥是匹黑馬。”
不想讓人說九哥差,他不差的,他一直是最優秀的。
青侯看向莫北:“九哥?”
霍桐:“小北小名阿九。”
這個九字對于青侯來說太悉了,一個九字,能輕易勾引他許多的回憶。
莫北:“侯爺,我們就先告辭了。”
霍桐也站了起來,行了一禮,和莫北一起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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