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佳偶天
吉時已到,謝韞之這個新郎,帶著一眾弟兄們去後院迎親,裴徹、沈知節、西營的許多將士軍師等人,都是他的幫手。
許清宜這邊,則是除了謝韞之以外的全部家人們,都卯足了勁兒為難爹爹。
什麼對詩,算數,還有敲竹杠的,紅包收了一把又一把,就是不給開院門。
「還有什麼招,快點使出來,別耽誤了你爹迎親!」外邊裴徹喊道。
「可以啊,我爹學一聲小貓,兒子給您開門嘞!」禛哥兒在裡頭膽大包天地道。
「噗嗤。」謝珩失笑,對二哥的勇敢有了新的認識,這是真的將生死置之度外啊。
禛哥兒嘿嘿一笑,過了這村沒這店,今天怕是他這輩子唯一能為難爹的機會了。
不容錯過!
這話一出,外面的人臉都變了,很彩。
嗐,謝將軍的家教不夠嚴厲啊,竟然養出這等逆子……
謝韞之:「……」也在心中嘆,這個逆子,好得很,給他等著。
「謝將軍,這怎麼辦?」沈知節心不已,想了想捨己為人道:「要不我來學,反正他們也聽不出是誰。」
謝韞之在心裡邊又罵了禛哥兒好幾聲,搖頭:「無妨,等我迎了親,回頭再收拾這個逆子。」
既然是自己親,還是自己來吧。
於是名滿天下的謝將軍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學了兩聲貓,裡頭的人心滿意足了,也是吉時快到了,終於大發慈悲地打開門。
「接下來看各位的了,我先溜了。」禛哥兒很是聰明,一開門就跑了,否則他別想好。
臨哥兒則是轉去娘的屋子裡。
雖說是在自己家出嫁,但也是要上花轎的。
新娘子的腳不能落地,要由兄弟背上花轎,可是許清宜跟原的兄弟沒什麼覺,也早就斷親了。
背上花轎這事兒,就被臨哥兒接了過去。
本來說喜娘也可以背的,但謝家兄弟幾個很中意這活,一個個都搶著要背娘上花轎。
最終大哥一個銳利的眼神,拔得頭籌。
禛哥兒暗暗發誓,將來妹妹出嫁,他一定要……算了,娘都不到他背,將來妹妹就更別想了。
大哥真是個可惡的惡霸。
許清宜怕尷尬,還是選擇了戴紅蓋頭,而且也希在喜房裡驚艷一下謝韞之,提前示人就沒有驚喜了。
「娘,爹來接親了,兒子背您上花轎了。」臨哥兒走到跟前道。
「好,辛苦你了。」許清宜溫道。
臨哥兒背起娘,短短的一段路程,他不自地想起這些年的往事,如走馬觀花在他腦海中回放。
還有的。
當初,他並不接爹的這個妻子,現在,由他親自背著娘,送上花轎與爹親。
喜娘在一旁說著吉祥話,院子裡頭吹吹打打,熱鬧非凡。
待許清宜被小心扶進了花轎,神俊朗喜上眉梢的新郎,領著花轎隊伍在偌大的將軍府繞行了一圈,來到禮堂前停住。
謝韞之返來到花轎前,踢了踢花轎門檻,隨後掀開轎簾,裡邊出來一隻纖纖玉手,指甲塗著嫣紅的蔻丹,得緻無瑕。
謝韞之一笑,彎腰將自己的新娘子扶出來,親自領著對方走向禮堂,火盆,進門檻,拜堂親。
由於沒有高堂,便拜的帝后。
帝后既是天下之主與天下之母,又比他們年長,倒也適合。
「一拜天地——」
俗氣且常規的景終究是降臨到自己得上了,小半輩子聽了看了無數遍,腦海中也幻想過無數遍,即使那麼尋常。
可是還是會激啊。
「二拜高堂——」
此後了無憾,永結同心。
「夫妻對拜——」
三餐四季,白頭偕老。
但為君故,雪落花開。
一對璧人在前,子們立在一旁傻笑,給爹娘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而觀禮的眾人也都看出了神,艷羨有之,嘆有之,沒家的心想,我何時也有這般好運,覓得良人吶。
了家的心想,我與家裡的那口子,何時也能這般恩長久?
世人都羨慕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卻又總在奔的路上分心去看了其他的風景,然後嘆世間無真。
在場能夠不生艷羨會心一笑的幾對夫妻,都是有之人。
「謝將軍與謝夫人,若是再要個孩子就完了。」裴徹的夫人寇明珠觀禮后,與丈夫慨道。
「小聲些。」裴徹牽著夫人的手,低聲道:「璇姐兒都是好不容易才要上的,你以為將軍不想要嗎?」
寇明珠忙點點頭,再不說了,以免中謝將軍的傷心事。
許清宜被送進了喜房,謝韞之在前頭繼續招呼賓客們用喜宴,惦記著夫人也會,細心地吩咐人送些吃的進去,好生照顧夫人。
府里這麼多人,個個都心繫著夫人呢,哪裡會著夫人?
今天是謝韞之的婚宴,他很高興。
他這一生中為自己辦過的喜事很。
親是第一等大喜事。
平時很是克制的謝將軍,與前來祝賀的賓客們推杯換盞,十分盡興。
然而敬酒的人實在太多了,好在邊幫著擋酒的爺團也多,連小王爺都自告勇,給姨父當打手。
目標是將賓客們統統喝趴下!
帝后:「……」
有時甚至分不清,這究竟是他們的兒子,還是謝將軍的兒子……
橫豎今天這場喜宴,確實喝趴了很多人。
謝家的爺團太來勁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酒神附呢,只見過賓客們逮著主家喝的,沒見過主家追著賓客喝的。
謝韞之趁著這幫人不注意,帶著另一幫比較斯文的賓客們去鬧房,大多數都是眷,吵著要去看新娘子呢!
許清宜早已在喜房裡等候多時了。
聽到喜房裡熱鬧起來,的心也跟著飛揚漾,哎呀,終於要見到新郎了,也還沒見過謝韞之作新郎打扮的樣子。
迫不及待了。
癡傻十年,一朝轉醒,她從天才醫生淪為京城笑柄!爹爹不喜,哥哥厭惡,孃親病重,庶姐偽善!更糟心的是,還有一個花心未婚夫,當著她的麵就敢和庶姐勾勾搭搭!不過好在專業對口,一把手術刀,專治各種疑難雜癥!花心?沒關係,從根本拔除就好!偽善?也沒關係,假皮應該很好剝!踢了渣男,撕了庶姐,治好了孃親,原以為好日子來了,不想渣爹卻讓她嫁給一個病秧子!她憂心,雖說病秧子生得是一等一的好,可架不住身子病弱,常年虧空,怕是中看不中用!洞房花燭夜後,腰痠腿軟的她被傳說中活不過明天的病秧子強抱入懷。他笑得一臉饜足,“愛妃,可還擔心本王中看不中用?”“……”說好的活不過明天呢!
昔日醫學博士攜帶手術室穿越為農家長女,窮是一方面,最可怕的是奶奶時時刻刻惦記將她和弟妹賣掉……弟妹病了?管治。村里傳染病了?管治。可是那位大哥,我是真的不暗戀你了啊!
永嘉三年,帝后欲爲太子選妃,驚煞滿京貴女。 世人皆知,當朝太子儀容出衆,豔蓋京華,只因有“頭疾”之症,近不得女色。 選妃當日,以京城第一美人柳丞相幺女爲首的衆貴女卯足了勁,只盼能得當朝太子憐惜眷顧。 誰知宴會過半,東宮內侍傳來一句話,“殿下政務繁忙,各位小姐自便。” 就在衆人無功而返的途中,但見姿容驚豔於世的太子殿下牽着一小姑娘的手,清淺低笑,“現在還讓不讓孤抱了?” — 秦辭初見小姑娘,是在他母后的寢宮。 因着是國舅府認的養女,他難得多看了眼,小姑娘穿着俏麗,嬌嬌如花,一看就是性子軟的。 當時皇后特意囑咐,“你舅舅這麼多年都未娶妻,難得認一個女兒,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秦辭眉目溫涼,隨意的“嗯”了聲,轉身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卻沒想到後來的他拽着人家小姑娘再也不想放手。
大婚當夜,新帝虞令淮做了一個夢。 秋獵時他帶回一位孤女,寵之愛之,甚至爲其拋棄髮妻。 醒來後虞令淮抱着香香軟軟的妻子,沒有把夢境當回事。 開什麼玩笑,他倆可是指腹爲婚的,他還沒學會走路就知道將來要娶容緒了。 一月後,秋獵當場,虞令淮愕然瞪着眼前的陌生女子。 與夢中的捨身救人一般無二,虞令淮一時間不知道該感慨他如此英武偉岸竟需要人搭救,還是該驚懼夢中的情形竟真的發生。 總之,他賞賜金銀珠寶、良田豪宅將人打發了。 往後再做夢,虞令淮十分警惕,一一化解,自然沒有達成夢中的“追妻火葬場”結局。 然而夜夜無夢,虞令淮渾身不得勁,總擔心自己一不小心犯下渣男罪孽,於是對妻子愈加上心,後來更是空置後宮,妻子生了女兒也被他立爲太女,以儲君視之。 - 容緒一直很納悶,揚言娶了她之後要另納三十六個小妾的虞令淮怎麼變了。 整天神經兮兮的,一忙完政事就恨不得黏她身上,煩都煩死了。
昭寧三年,少帝病危,史官臣卿羣情激奮要處死蘇皎這個妖后。 她入宮五年,生性鄙薄,心胸狹隘,沒幫少帝料理好後宮,反而sha他寵妃斷他子嗣,硬生生將一個性情溫潤的少帝逼成了暴君不說,最後還一口氣把少帝氣死了! 羣臣:造孽啊!此等毒後必須一杯毒酒送上黃泉路陪葬! 蘇皎:我屬實冤枉! 寵妃是他親自sha的,子嗣是他下令zhan的,這暴君自己把自己氣死了,又關她什麼事? 然而羣臣沒人聽她的呼喊,一杯毒酒把她送上了黃泉路。 * 蘇皎再睜眼,回到了入宮第一年。 那一年的暴君還是個在冷宮的傀儡皇子,是個跟人說一句話就會臉紅的小可憐。 百般逃跑無果後,爲了不讓自己再如前世一樣背鍋慘死,她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阻止暴君黑化之路。 蘇皎勤勤懇懇,每天都在試圖用言語感化他,兼之以雨天給他撐傘,冷宮日夜陪伴,生怕他一個長歪,自己小命難保。 計劃實行之初卓有成效。 暴君從開始的陰晴不定,到後來每天喚她皎皎。 “你以後成了皇帝,一定要勤勉溫和,不要當個暴君,那樣是沒人喜歡的。” 少年眼中閃過幽暗。 “知道了,皎皎。” 蘇皎欣慰地看着他從皇子登上皇位,一身輕地打算功成身退的時候—— 小可憐搖身一變,陰鷙扭曲地把她囚在身邊。 “皎皎若是前世就這麼對朕就好了,朕和你都不必再來這一回了。” 蘇皎:? ! 這暴君怎麼也重生了? * 重回到冷宮最黑暗的兩年,拜高踩低的白眼,冷血無情的君父,一切都與前世無異,謝宴唯獨發現身邊的這個女人不一樣了。 她前世是個狹隘淺俗的人,今生卻斂了所有的鋒芒,乖巧小意地陪在他身邊,甜言蜜語哄着不讓他黑化。 起初,謝宴留她在身邊,是想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後來日日相伴,他沉溺於她溫情的哄,甜言的話,明知曉她沒有真心,卻還是飲鴆止渴般一頭栽了進去。 直到從冷宮出去之時,得知她要功成身退逃離的時候,謝宴終於忍不住徹底撕碎了這溫良的皮囊,眼神陰鷙地將她鎖在身邊纏歡。 華麗的宮殿門日夜緊閉,他聲聲附耳低語。 “你喜歡什麼樣子,我都能裝給你看。 皎皎,聽話乖乖留在我身邊,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