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一把將他按在牆上,冷冷問:“剛才怎麽回事?”
“什麽?”
“花盆。”
林斌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江何深看起來真會掐死他,他扯扯角,才道:“就是,有人想殺我家小姐,幸虧我遠遠發現那個花盆喊了一嗓子,要不然,我的小姐你的前妻,現在就該準備葬禮了。”
江何深抿直角:“你怎麽知道是衝時歡去的?”
“因為那個人就是殺我媽的兇手,我認得他走路的姿勢。”
當初他找遍他媽住周邊所有監控,好不容易才從幾千個小時的監控裏發現一個可疑人。
但那人全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連形都認不出來,他盯著看了很久,終於發現,那人走路的姿勢跟普通人不太一樣——他的右手是不會擺的。
剛才他在車邊等時歡,無意間抬起頭,看到那人在餐廳三樓徘徊,他立刻就注意到他鬼鬼祟祟的作和奇奇怪怪的姿勢,立馬追過去,就被他看到他抱起花盆,要在時歡經過的時候砸下去!
林斌察覺到江何深鬆開力道,順勢掙開了他的手,脖子,再去看他。
江何深的眼珠像浸過水的刃,在照不到的暗巷裏,泛著鋒利的亮。
林斌冷涔涔地笑:“別生氣,這個人我一定會抓到,我一定會要他的命。”
江何深看他一眼,沉聲:“你在邊給添麻煩。”
林斌還想問他添什麽麻煩,江何深已經走了。
林斌舌尖抵住腮幫,不甘心,他又沿著跟丟那個人的方向找了一圈,還冒充警察,跟周圍幾家店調取了監控,將那個人的樣貌牢牢記住。
……
醫院這邊,醫生已經看過時歡的手,沒有骨折,扭傷也不嚴重,開了一管藥膏,讓一日多次地塗抹,近幾日也不要拎重的東西就好了。
時歡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從遇到花盆開始到現在一直沉默著,周自珩用一次紙杯倒了杯溫水給。
“怎麽了?”
時歡接了水,沒有說話,在想事。
確定那個花盆是衝來的。
招數雖然簡單,但要不是林斌及時喊那一下,周自珩又快速撲到,那麽現在,絕對不止輕微扭傷這麽簡單。
還覺得,砸花盆的主使跟古堡刺殺的主使是同一個,也就是黑桃。
因為溫尚傑現在人還在警局拘留,他的人又都被周自珩盯著,本沒有靜。而江董則是沒有這麽迫切對下手的理由——他若是想殺,還不如等回鹿城,或者回鹿城路上下手,更能擺幹係。
所以最可能就是已經對下過一次手的黑桃。
還有,這次和古堡刺殺,其實異曲同工,就是都很不計後果。
一個是大批殺手,一個是天化日,都很瘋狂,像同一個人的手筆。
那麽,黑桃為什麽突然這麽著急要死?竟然在短短兩天接連對手,還以為會沉默一段時間……最近有做了什麽讓這麽迫不及待要除掉的事嗎?覺黑桃甚至比溫董和江父還要著急讓死。
時歡絞盡腦想到現在,隻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跟周自珩即將舉行的訂婚。
那個招供的殺手說了,黑桃是個人……時歡抬頭看著周自珩。
這個男人,英俊,溫,極富有魅力,大部分人都會喜歡上他這樣的,那個黑桃也是喜歡他吧?殺的原因,就是因為要跟周自珩訂婚吧。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要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
時歡可以把引出來,出來了,四張藏在暗的撲克牌就知道三張了,時歡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把他們的謀弄清楚,很快就能結束這些事。
時歡真的很迫切要結束這些事,從跟江何深離婚去溫家開始,到今天看到江何深跟陸靜因在一起,那種急迫更是達到了巔峰,一天都不能等下去。
要結束這一切,不要這件事繼續擾,擾他們的生活。
時歡握著水杯,突然說:“周自珩,後天的訂婚,我想要改一下,可以嗎?”
周自珩握著手杖,蹲下,眸像一片波粼粼的河水:“你不想跟我訂婚了?”
時歡點頭:“嗯。”
周自珩結上下,預備說什麽,不曾想,時歡下一句就是:“我們結婚吧。”
“——”
周自珩覺自己耳邊好像拉響了一弦,“吱”了一聲。
好幾秒後,他才出聲,“你是說,我們結婚?”
江何深也找到了醫院,在醫院大廳看到時歡坐在鐵椅上,的袖子卷到手肘,看起來像是剛了藥。
傷了?
他蹙眉,大步走過去,想問怎麽樣?
結果就聽到著周自珩說:“對,訂婚改婚禮,我們結婚吧。”
江何深覺自己的心髒好像也停了那麽一剎那。
旋即就是怒火三丈!
時歡的要求提得太突然,或者說,驚喜來得太突然,縱使是周自珩也愣住,他剛想要回答:“阿稚,你……”
時歡就被人一把拽了起來——沒有傷的那隻手被江何深抓住,他將時歡拽起來直接拉走。
時歡沒有想到他會來,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拉著走了幾步,腳步踉蹌:“二爺你……”
周自珩才反應過來,立刻站起,反手抓住時歡另一隻手,也將時歡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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