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與何大彪對峙。
“舅舅,你們是不是你趕我走?你說以後與我斷絕關係?”
何大彪起脯氣道:“是,怎麽樣?你看不起我,我還慣著你啊?你回門,我給你準備了燉,你給我帶回來什麽禮品了?地裏挖來的野草?”
要不是顧安然先吃了他的,他心裏的氣也沒那麽大。吃了他的,又沒給他帶值錢的禮品來,小心眼的何大彪能不發飆嗎?
“那是養的良藥啊!雖然不是我花錢買來的,但我的心意是很真的,難道送禮品看的不是心意,而是價格嗎?”
何大彪煩躁的擺手,“別說廢話!反正你就是拿了不值錢的東西來糊弄我!心意是什麽?就是錢!你給我花的錢多心意就真!否則都是屁話!”
顧安然了淚,一副傷心絕的樣子:“舅舅真的決定不認我了是嗎?”
何大彪瞪眼:“對!認你有什麽用?賠錢貨!”
“好,既然舅舅不認我,那我們就把賬算算清楚。舅舅一口一個賠錢貨著,我倒是想問問舅舅,我爸媽去世後,他們的房子呢?”
何大彪沒想到顧安然忽然就問起房子,他愣了一下,於金花急忙補充:“賣了!怎麽?你跟著我們不吃飯?不穿?我們不賣了他們的房子拿什麽養活你?”
“好。”顧安然搖頭苦笑,在街坊鄰居麵前轉了個圈,“大家看見了嗎?我,瘦的像一豆芽菜,我舅舅他們一家四口個個壯的像牛。還有,鄰居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從小我穿的服都是穿表哥表姐穿小穿破的服,背的書包也是他們用壞的不要的,這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養活我。”
牛大嬸第一個說話了:“我說金花啊,安然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們親眼見的,這事你做的就是不對。”
另一個鄰居嬸子附和說:“就是啊,我還親眼見過安然前腳上學去,你們一家就把端出來吃!我怕安然知道了會傷心才一直都沒提起過你們做的這破事!”
“你們做的也太過分了些,安然是你們的外甥啊!真狠的心吶!”
麵對鄰居們的指責,於金花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坐在地上撒起潑來:“你們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拖油瓶沒落在你們家裏,你們當然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別管我給吃的什麽穿的什麽,是不是沒死沒凍死?是不是沒下過地給我幹過活?”
這麽一說,鄰居們的表又有些鬆,於金花說的也沒錯,顧安然雖然可憐,但畢竟不是於金花生的,對有點外心也是人之常。
顧安然就知道定會狡辯,於金花裝委屈,更會裝。紅腫的眼睛再次湧出淚珠來,哭起來像寒風中抖的樹葉那般楚楚可憐。
“舅媽說的對,我沒死沒凍死,就不能奢求別的了,怪隻怪我命苦,早早的沒了親生父母。我不怪舅舅舅媽賣了我爸媽的房子,也不怪你們花了他們的亡補助金,更不該恨你們不讓我去上大學隨便找戶人家把我嫁了。現在你們不想認我這個外甥了,我隻想帶走父親唯一留下的這一輛自行車都不可以嗎?”
先把他們的劣跡一一列出,最後隻提出要帶走自行車這個小小的要求,何大彪和於金花就算再無賴,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顧安然的這番話,這個可憐的樣子,讓鄰居們看了都要跟著落淚了。
“哎呀!我就說麽,何大彪和他媳婦平時最懶,地裏的莊家都要被荒草給吞沒了也不管,怎麽還能三天兩頭吃呢?原來不僅賣了人家的房子還花了安然爸媽的補助金啊!”
“是啊,這回把安然嫁出去,聽說老莫家給了不彩禮,看他們也沒給安然準備嫁妝,這錢又落到腰包裏能吃好些天好吃的了!”
鄰居們的談論聲很大,故意大聲談論寒磣何家的。
何大彪和於金花一時間黑著臉沒反駁,因為他們沒理,大家都不瞎,他們確實沒給顧安然準備嫁妝。
牛大叔站出來嗓音洪亮的說:“何大彪,你別太過分啊!安然夠可憐的了,人家帶走自行車有什麽錯啊?那本來就是安然爸爸的東西!你憑什麽不讓人家帶走?”
於金花心裏恨,坐在地上悄的瞪了顧安然一眼,這丫頭以前一直都木訥的很,隻知道讀書,從來沒問過爸媽房子和補助金的事,怎麽忽然變得心思通了?一定是老莫家教的!
這才過門三天就知道回來爭自行車了,這要是時間久了,豈不是還得翻舊賬,要賣房子的錢和那補助金?那些錢都變了香的辣的了口,拿不出來了!就算有,也絕對不可能讓顧安然拿走一分!
不行!這事今天不必得來一個了斷!於金花站了起來,把抱著自行車不撒手的何大彪給拉了過來。
“自行車你拿走吧,以後我們家裏再沒有與你有關的東西。這麽多鄰居作證呢,從今以後,你安心去做莫家媳婦,以後過什麽樣的生活都與我們沒關係。”
言外之意,你可別想來沾我們家的錢財!
“好。”顧安然咬著點頭答應,莫北推著自行車馱著漸漸走出人們的視野。
老何家一家四口憤憤回家,上院門於金花就開始對何大彪鬧。
“早該在結婚的那天就和斷絕關係的!就是因為你,你說什麽通過還能從老莫家撈點好!現在好了,好一點沒有,倒是損失了一盆,還讓帶走了自行車!”
何大彪也很氣,“你以為我願意啊?誰長了前後眼?你不也沒想到會變這樣嗎?”
何建和何巧心一人推著一個往屋裏去:“行了別鬧了,街坊鄰居聽見又要背地裏說你們了!”
……
得到了自行車的顧安然特別高興,一路哼著歡快的小曲。今兒就是奔著這輛自行車來的,目的達到了,還順便吃了頓,賺了。
訂婚宴上,未婚夫偷吃被抓,她卻轉身被他扣入懷中世人眼中的秦三爺,冷酷,狠絕,不近女色傳聞他身有隱疾,也有人說他曾經被情所傷她卻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哪是什麼不近女色,而是實打實的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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