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薑煙微怔,“什麽胎記?”
“你上有沒有胎記。”霍景深重複了一遍,英俊的臉上神莫測。
薑煙一頭霧水,隻覺得他今天怪怪的,搖頭道:“大概沒有吧。”
從小沒有母親,也沒聽說自己有什麽胎記。
霍景深閉了閉眼,想起夢中甜似棉花糖,的後腰有一小塊心形的淡紅胎記。
這樣的小細節,他此時竟還記得如此清晰。
那個夢,真實得令人詫異。
但,也隻是夢罷了。
霍景深收斂心神,淡淡道:“你有門不走,爬臺做什麽?”
薑煙嘟嘟,小聲地咕噥一聲:“還不是被的。”
是這麽打算的——從霍七房間溜出去,隻要守在隔壁門口的保鏢沒看見,就能從側邊樓梯逃走。
一旦順利離開別墅主屋,就立馬回劇組。
相信霍爺爺也不至於派人到劇組來捉。
“誰你爬臺?”霍景深微微蹙眉,“承澤?”
“不是他。”薑煙微抿,抿出一個小小的笑弧度。
霍承澤現在還被鎖在浴室裏呢,等他發現出不來,肯定要氣得跳腳。
“七,我回頭再跟你解釋,我先走了哦。”薑煙怕遲則生變,跑到房門口,打開一點門,小心翼翼地探頭出去瞧了瞧。
果然,隔壁霍承澤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你鬼鬼祟祟看什麽?”
後男人的聲音響起。
薑煙急忙關上門,生怕驚外麵的保鏢,低聲道:“七,我現在需要悄悄離開,你能幫我引開保鏢嗎?”
霍景深輕挑長眉:“你做了什麽壞事,怕被逮到?”
“我才沒有做壞事……”
薑煙話沒講完,外麵就響起一陣憤怒的喊聲。
“薑煙!你給我滾出來!”
“你們去給我找人!竟然敢把我鎖在浴室裏,我看是瘋了!”
霍承澤上裹著浴袍,頭發還淋淋的,水珠滾落口,頗有幾分狼狽。
他剛才洗完澡發現自己忘記拿換洗的進去,正想出浴室拿,誰知怎麽也打不開門。
要不是有手機,他今晚就別想出來了!
聯想到薑煙先前問他有沒有鎖的事……嗬!
這個該死的人!
“還說你沒有幹壞事?”霍景深薄勾起一抹輕嘲的笑意,“把人鎖在浴室裏,虧你想得出來。”
“哎……我真的是被無奈。”薑煙攤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幹脆直說,“霍爺爺要我今晚和霍承澤同房,還派了保鏢把守在門外。所以我才冒險爬臺,打擾七你了。”
“同房?”霍景深語聲低沉,似在琢磨著這兩個字。
“七可以幫我嗎?”薑煙抬眸看他,水潤雙眸亮晶晶的,帶著一祈求,明又乖巧,“如果他們來敲門,問七有沒有看見我,你就說沒看見,可以嗎?我就躲一會兒,等他們走了,我馬上離開。”
霍景深睨一眼,沒回答。
就如薑煙所料,很快就響起敲門聲。
“七叔,您在房裏嗎?抱歉打擾了,有件事想問問您。”
“七叔,在嗎?”
“七叔?”
霍承澤鍥而不舍地敲門,仿佛有一種直覺的預,薑煙就在裏麵。
“拜托……說沒看見我……”薑煙躲進帽間,瓣微張,無聲地請求。
霍景深低笑一聲,打開了房門。
“七叔。”霍承澤雖氣薑煙,但看到霍景深還是斂了一下表,恭敬地詢問,“請問你有看到薑煙嗎?”
霍景深沒急著開口,轉眸瞥了一眼藏在帽間裏的。
一臉討好,還做了個雙手合十的祈求作,甚是可。
霍景深角微彎,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嗯,看到了。”
霍承澤連忙追問:“七叔看到跑去哪了?”
霍景深目一挑,指向薑煙的藏:“在那。”
薑煙:“……”
這個男人!
都這樣拜托他了,他是不是鐵石心腸!
過分!
霍承澤踏房,往帽間走去,果然見薑煙怔怔的站在那裏。
他氣怒地冷笑一聲:“你倒是會躲。”
薑煙緩過神,也冷哼一聲:“怎麽,我不躲,難不還真要跟你一起回去?”
霍承澤聽滿滿嫌棄的語氣,不由地氣笑了:“跟我一起還委屈你了?薑煙,你跟我玩擒故縱這一招。我不吃這一套!”
薑煙瓣緩緩勾起:“第一,我沒擒故縱,我是實打實的想讓你離我遠點。第二,你可能對你自己有誤解,其實你非常吃擒故縱這一招。”
可不是非常吃麽?顧心妍從頭到尾用的就是擒故縱。
霍承澤臉一黑。
從什麽時候開始,怯懦聽話的薑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
他沒去深思,怒道:“我不跟你胡扯,你現在就跟我回房!”
薑煙豎起一細白的手指,搖了搖:“你做夢。”
這挑釁的模樣,一下子就激起霍承澤為男人的尊嚴心,他手攥住的手腕:“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做夢!”
說著就要拉薑煙走。
但還沒拉一步,他的胳膊一疼,被一隻男人大手鉗住。
“小侄子,紳士點。”
霍景深麵冷淡,周卻蘊著令人震懾的淩厲氣場。
霍承澤下意識了,鬆開了手。
薑煙卻轉頭,對霍景深說:“七有心了,這件事就不麻煩您老人家了,我自己會解決。”
還氣著他剛才把供出來。
霍景深挑眉:“老人家?”
薑煙眉眼一彎,笑得甜,甜裏帶刺:“按照輩分,您是霍承澤的七叔,也算是我叔叔。按照年紀,您大我十一歲,我當然應該尊敬長輩的。”
霍景深黑眸深掠過一似有若無的淡笑。
小姑娘看著乖巧,實則渾帶刺,不僅記仇還會反擊。
倒是一點也不像夢裏被人汙蔑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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