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必須吃點東西……”薑煙仿佛自我勸解般的自言自語說著，起走到桌前拿起了碗筷。

    霍景深一直跟在邊，見夾起飯菜送口中，他剛出欣的眼神，薑煙就突然捂住起朝洗手間衝去！

    “煙兒！？”霍景深麵微變，立刻跟了上去，門在他眼前關上，裏麵很快傳來陣陣幹嘔的聲音。

    他瞳孔微，恨不得馬上衝進去，但薑煙現在緒不穩，闖進去很可能隻會刺激到，他握的拳頭猛地朝門砸去卻又立刻停在了半空，隻有抖不止的拳頭昭示了主人心的波濤洶湧。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於開了，薑煙眼角通紅，慘白的臉上麵更加憔悴：“對不起。”

    霍景深眉頭蹙，這是薑煙今天第幾次跟他說對不起了？“為什麽說對不起？”

    薑煙抿著，目看向桌上的飯菜：“你特地端來，我卻糟蹋了。”

    “傻瓜。”看到將所有責任全部歸咎到自己上，霍景深心痛的將攬懷中，“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聽到他溫的嗓音，薑煙反而更加難過。

    晚上，霍景深回臥室跟一塊睡，子曜就暫時給許婆婆照看。

    霍景深熱好牛遞給薑煙，薑煙乖巧的喝完，規規矩矩的躺了下去，神黯然的出笑容：“晚安。”

    霍景深接過杯子放在一邊，一直陪著直到薑煙呼吸變得均勻平穩，他才轉離開。

    薑煙本沒有睡著，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子墨的臉，淚水又有洶湧而出的趨勢，擔心被霍景深察覺，死死抑住，假裝自己睡著了，直到腳步聲逐漸遠去，才緩緩起，悄無聲息地去到客廳，手裏還拿著一本相冊。

    霍景深不在客廳，看著冷清空寂、與從前的熱鬧反差極大的客廳，薑煙心中又是一陣蒼涼。

    夜深重，迎麵便是一寒意，冷得不自覺發。

    薑煙了自己的手臂，什麽也沒做，隻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隨即翻開了相冊。

    相冊裏從兩個人，到後來的三個人，再到後來的四個人、五個人，照片能容納的空間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熱鬧。

    薑煙角揚起一抹淺笑，看到被霍景深抱在懷裏想去的子墨，笑著笑著就又哭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薑煙連忙抹去淚水，將相冊翻過一頁。

    拍了小手小腳的照片映眼簾，這是子墨子曜剛出生的時候拍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第一次到他們小手小腳時的那種的和那種喜悅激的心還曆曆在目，然而一轉眼全都了一場空。

    淚水越流越多，薑煙都不完，索不去理會，任由淚水肆意流淌，心髒都痛到無法呼吸。

    薑煙不舍的看完相冊，又去翻手機。

    寶寶們一天變一個模樣，即便一直陪伴在他們邊，還是時時歎時間不夠用，於是用手機記錄下了寶寶們的每一個瞬間。

    哭的、笑的、凝視著遠的、朝自己爬來的、坐在地上玩著玩的……每一張都覺得彌足珍貴，每一張都舍不得刪，以至於往往還沒過多久，的手機存就會提示滿了。

    霍景深第一次知道時還笑話了，隨後就幫將照片存到了電腦裏。

    不隻是照片，薑煙手機裏還存了很多關於寶寶的視頻，點開一個，是子墨坐在寶寶餐椅上的視頻。

    他的手還很小，笨拙的幾乎拿不起勺子，但他還是努力的低下頭，用勺子往自己裏送飯。

    但他還沒完全掌握勺子的用法，飯沒吃到多，反而將自己塗了滿臉，他後窗子灑進來的映在那張有些茫然的臉上，看上去稽又好笑。

    視頻外傳來了的笑聲，隨即的手進了畫麵，拿著手帕替子墨清理了臉上的東西。

    擔心的哭聲被他們聽到，薑煙死死咬住下，發出痛苦的嗚咽聲，腥甜的氣息在裏蔓延，卻覺不到一點疼痛，仿佛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自從知道子墨被擄走後，的眼淚就沒停過，不知哭了多久，薑煙哭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兩隻眼睛腫痛得厲害。

    明知看到寶寶們的照片會更難過，但薑煙卻近乎自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任由的心被死死揪，幾乎不過氣來。

    後忽然傳來低沉的腳步聲，薑煙的心思都在照片上，頭也不回，恍若未聞。

    “別看了。”霍景深拿走手機，薑煙瞳孔驟，猛地起想搶回來，但一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已十分虛弱，頓時頭暈眼花直直的往茶幾栽去！

    “小心！”霍景深眼中掠過一抹驚慌，他眼疾手快的攬住的腰將人撈了回來。

    薑煙虛弱的靠在他懷裏還沒反應過來，霍景深眉頭蹙，對這個樣子既生氣又無奈，更是心疼到骨子裏。

    察覺到的視線，薑煙不經意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頓時反應過來兩人挨得太近了，連忙退了兩步，小心的跟他拉開了距離。

    “還給我。”薑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手機，聲音極其沙啞。

    “別看了，你這是在折磨自己。”霍景深沉聲道，點破了的心思。

    “還給我……”薑煙充耳不聞，隻是執拗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不行。”霍景深斷然拒絕，他知道這樣對而言很殘忍，但他必須這麽做。

    “你還給我！”薑煙朝他衝去，拚命長手想拿手機，但霍景深的高太過優越，他隻是將手抬起來便令塵莫及，就像和子墨，明知道子墨就在薑淵柏那裏，可他們中間卻像隔了道不見底的壑一樣，距離令人深深絕。

    死死盯著手機，滿心滿眼都隻有它：“除了它我什麽都沒有了……”

    霍景深眸微，心上被重重一擊。

    失去子墨對的打擊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