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不語,但已然下定了決心。
不應該對這件事那麽堅持,但不知為什麽,這次總有一種強烈的覺,也許去帝都能找到丟失的記憶。
下定了決心,薑煙便開始做準備。
翻遍房間,沒找到份證和護照等證件,或許薑淵柏早就料到想離開,一早將的證件給藏了起來。
沒有證件,寸步難移。
不得已,薑煙隻好通過電腦想方設法的聯係上了當地的蛇頭,蛇頭不管是哪國人,也不管什麽份,隻要給錢,想去哪個國家他都能想方設法的送過去。
【最好走水路,到時你們就藏在冷凍集裝箱裏,這樣可以躲過警犬和二氧化碳檢測,不過——】
不過?薑煙眼中倒映出屏幕幽微的藍,滾著鼠標的,張的咽了咽口水。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種方法是有風險的,之前就出事死過人,一旦出事我不會負責。】
似乎是怕這話嚇到,蛇頭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們做買賣的肯定不希你出事,但我把你送上船,後麵的況就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了,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薑煙下意識點了點頭,想起對方看不見,連忙打了兩個字:【好的。】
談妥後薑煙關了電腦,蛇頭會給一段時間讓籌錢,之後他們約在碼頭見麵,薑煙上船之前將錢給他就好,船會將送到目的地。
敲定了細節,現在就是錢的問題了。
之前下定決心去帝都後就考慮到了錢的問題,以要買東西為由跟薑淵柏要錢,薑淵柏當時就爽快的給了一張黑卡,錢不是問題,問題是要怎麽取出這麽一大筆錢,又怎樣擺眼線去碼頭。
“……煙煙?煙煙!”
孟遠的臉驟然在眼前放大,薑煙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坐在對麵的薑淵柏放下了筷子,正關切的著。
“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剛剛我說的你都沒聽到吧?”薑淵柏無奈的搖搖頭,目著了然。
薑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說了什麽?”
孟遠在旁聲道:“伯父說,他會幫你辦去華國的護照。”
薑煙頓時難以置信的微微睜大了雙眼,朝孟遠投去求證的目,後者笑著微微點了點頭,眨了眨眼,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聽錯了。
薑淵柏居然態度大變答應幫了?
“這麽說,我的份證在你那?”
薑淵柏放下碗筷,拿起餐巾優雅的拭了一下角,毫沒有被發現的窘迫:“嗯,你出車禍時警察幫你收了所有東西,後來我以家屬的名義領了回來,幫你暫時保管。”
薑煙連忙追問:“那手機呢?”
手機裏應該會存有大量信息,或許能為找回記憶的線索。
知道在想什麽,薑淵柏迎向迫切的目搖了搖頭:“在車禍中燒毀了。”
薑煙微微一愣,失落的垂下目。
但本就沒有對此抱什麽希,倒也談不上多失。
有了希,薑煙頓覺原本平淡的生活都有了盼頭,然而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傳說中的護照。
薑煙實在按捺不住,吃早餐時頻頻向樓梯口方向,毫沒心思筷。
不知過了多久,薑淵柏的影終於出現在樓梯口,微微起,剛想迎上去,一個黑男人已先一步去到了薑淵柏邊,對著他耳語了幾句。
不知對方說了什麽,薑淵柏角一勾,眼中閃爍著冷冽的:“隨他去,反正我已經得到想要的了。”
黑男人恭敬的退立到一側,薑煙神疑:“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薑淵柏不以為意的瞥了一眼,“隻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攻擊我名下的產業。隨他去,無聊的發泄行徑而已。”
薑煙若有所悟,對此本來就不在乎,隻是想借此打開話匣子而已。
張了張口,還是不出“爸”,幹脆改口道:“那個,護照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你說那個……”薑淵柏了然的微微頷首,拿過溫熱的巾隨意的了手,“出了點問題,要晚點才辦得下來。”
還要多久?薑煙心頭暗忖,卻沒問出口。
已經有些懷疑,薑淵柏是不是本就沒打算幫忙,隻是知道要去華國,他不得已用了緩兵之計,否則以他的地位權勢,會連一份簡單的護照都辦不下來嗎?
薑煙微微蹙眉,什麽也沒說,心難免有些焦躁。
好不容易有了一線索,現在卻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親自去確認,也不知究竟要拖到什麽時候。
“孟遠。”薑淵柏看向孟遠,淡聲道,“一會來我書房。”
“好的。”
吃過飯,薑煙回房間休息,孟遠跟著薑淵柏去到書房。
“過兩天你就陪去趟華國。”
“薑總?”孟遠詫異的睜大了雙眼,他原以為薑淵柏隻是緩兵之計,本沒打算讓薑煙回華國,誰知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眉頭微蹙,神冷峻:“薑總,恕我直言,不能讓回去,否則要是看到悉的景,勾起的記憶……”
“已經起疑了。”薑淵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眼前浮現出薑煙剛剛餐桌上的表現,雖然極力遮掩,但臉上的變化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總會有其他辦法……”孟遠言又止,其實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薑淵柏用力掐了掐眉心,神極為煩躁:“讓來隻會出事,你陪回去一趟,看守嚴點,別讓有機會接那些人就行。”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該做得更徹底點,改變薑煙的容貌,讓薑煙就算站在那些人麵前也認不出,隻可惜如今已經晚了。
薑煙上說的是去華國,但他們都知道的目的地是帝都。
“是。”孟遠微微頷首。
“另外。”薑淵柏走到窗前遠眺外麵,眸冰冷,“一旦有恢複記憶的跡象,你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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