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和公孫邈都十分謹慎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雖然對方現在並沒有表現出攻擊人的傾向,但明顯已經神誌不清了。
想到之前杜懷清說過的話,眼前之人很可能已經走火魔了,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麽。
而此人雖然看起來神誌不清,但上的氣場強大得人不敢忽視。
雖說看不出他的境界,但若對方真的發狂進攻,不了是一場惡戰。
同時秦風也皺起了眉頭,心中不住地思忖:難道真如杜懷清所說,這島上的強者很多,但都被天雷給劈傻了麽?
既然如此,那為何又有這麽多人對試劍山趨之若鶩呢?
“付留峽?”就在眾人警惕對待之時,本來躲在秦風後的葉宏遠瞇著眼看了那人半晌,忽然驚呼一聲:“是付留峽啊!”
付留峽,聽到這個名字,秦風倒是覺得陌生,可是原本還虎視眈眈的公孫邈卻是一愣,也和葉宏遠一樣瞪大了眼睛盯著麵前的“野人”。
“他居然是付前輩?這怎麽可能呢!”
秦風不知道付留峽是誰,但是從公孫邈的反應不難看出,眼前這個“野人”應該在仙門之中很有名氣和實力。
怕秦風不知道,公孫邈特意解釋道:“我們說的那位付前輩,曾經乃是千劍宗的天驕之首。”
“當初付前輩一純的雷靈骨,剛仙門就展現出了驚豔絕倫的修煉天賦。”
“後來修煉的三百年裏,他更是力同代天驕,直接躋金丹期大修行者。”
“人人都說他或許能在短時間便躋元嬰,可不知道為何他是在金丹期巔峰的境界卡了一百多年。”
“但是後來,他忽然從千劍宗出走,便再也沒有回去過,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已經整整一百年了!”
公孫邈介紹的時候,看著付留峽的目還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畢竟這位當初在千劍宗也是數一數二的人,他能在那個年紀便躋金丹境大修行者,已經是仙門之中翹楚了。
隻要他沉下心來,再悉心打磨幾年,必然會為仙門的又一大人。
若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老葉,你會不會認錯了啊,你確定這人真的是付留峽?”
公孫邈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扭頭衝葉宏遠詢問。
“當然!”
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生怕驚到了付留峽,葉宏遠慫得了腦袋。
雖然音量低了,但語氣還是十分堅定:“我敢肯定,那人就是付留峽!別的不說,你沒看他手上拿的劍麽?”
眾人的目登時落到了那名“野人”的手上。
別看這“野人”一襤褸,和沒穿服已經沒什麽區別了,但他上唯一不顯狼狽的東西,便是他手裏那把劍。
長劍尚未出鞘,可隔著劍鞘秦風便已經到了那把劍上蘊藏的濃厚劍意。
最關鍵的並不是這把劍是否是一把好劍,而是在這把劍的之上掛著一枚劍穗,正是千劍宗的代表。
且在劍鞘之上還鑲嵌著一枚彎月狀的寶石,公孫邈早就聽聞過付留峽的佩劍“未央”之上便鑲嵌著這樣一枚寶石。
這枚寶石是天然形的彎月,並非人工打磨,世間僅此一塊。
不過即便彎月狀的玉石多見,但用來鑲嵌在劍鞘之上、還剛好掛著代表著千劍宗份的劍穗,那就不多見了。
公孫邈還是不肯相信,畢竟付留峽可是他們這些仙門弟子崇敬向往的前輩,怎麽可能在這裏變了一個瘋子?
所以當下他還是不死心:“說不定隻是個巧合?又或者隻是這人拿走了付前輩的劍呢?”
畢竟看著那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前輩變了一個瘋子,任誰心裏都會不好。
公孫邈倒是寧願相信這是別人拿了他的劍。
可是葉宏遠卻異常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敢肯定,這就是付留峽本人!”
“因為我第一次來試劍山的時候,就親眼看到過他山,當時他手裏就握著這把劍。”
“我那時候第一次來,付留峽是當時所有人裏風采最為卓絕的,我一眼就記住了他的風華,絕對不可能忘記!”
聽到這裏的時候,公孫邈一雙眼睛都瞪大了。
葉宏遠說過今年是他來的第九次,而他第一次來就應該是四十五年前。
付留峽,正是在四十五年前突然從千劍宗出走,然後徹底消失在仙門之中的。
當時千劍宗為了尋找他,還派出了不人,可是最後都無疾而終。
不過因為付留峽實力強勁,既然沒有任何地方傳來過他的死訊,說不定他自己找了個不為人知的福地天閉關修煉了。
畢竟在仙門之,就有不這樣修煉迷的了前輩在突破的關鍵時期離開宗門獨自修煉。
千劍宗並未將此事過於宣揚,反正以付留峽的實力,若是他還活著,遲早會現的。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在四十五年前就了試劍山,而且……再也沒有出去!
最終,在葉宏遠堅定的話語裏,公孫邈還是接了這個事實,看著付留峽的目滿是低落:“付前輩怎麽就……唉!”
葉宏遠著腦袋,小聲提醒道:“公孫老弟啊,我勸你這種時候還是先別顧著替他惋惜了。”
“你該知道付留峽山的時候可是金丹期九境巔峰,在這試劍山修煉了四十五年未曾殞命,如今的他隻會更強。”
“而且……他看起來已經神誌不清了!”
是啊,一個山修煉時就金丹期九境的“瘋子”,如今已然陷了癲狂,他若是發起攻擊,這幫人裏有幾個人能抗住?
不過就目前看來,付留峽突然出現之後,卻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完全沒有要攻擊人的架勢。
葉宏遠這時候提出不然還是趁機先跑,公孫邈也點頭同意了。
轉頭正準備卻詢問秦風的意見,後者卻是上前一步:“敢問前輩,可是來自千劍宗的付留峽、付前輩?”
此言一出,一群人徹底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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