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手扛著老黃,一手拽著年,一路奔襲,沿途躲避著可能遇到的危險。
如果等到那些怪靠近再跑必然是來不及的,但是秦風憑借著自己敏銳的知力,在危險靠近之前就立刻調轉方向。
大雨滂沱之中,秦風腳步堅定,沒有半分猶豫,是拉著兩個人避開了後的危機,找到了一無人的山。
杜懷江說過,在試劍山有很多這樣的山,有的是天然形的,有的是被人開鑿出來作為棲息之地的。
現在他們的這座山應該就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有早就熄滅的火堆,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原本看到火堆的時候,年還猶豫了一下,但秦風已經先一步進去了。
“外麵在下大雨,大雨會暫時衝刷掉我們的氣息。那些‘原住民’神誌不清,隻會據本能行,不會特意來找我們。”
“這裏的火堆已經起了蛛網,山的主人即便還活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
“先在這躲一躲吧。”
年和秦風是第一次見,本來對陌生人應該多點防備的,但想到之前要不是秦風拉了他一把,估計他現在已經被那群怪碾碎了。
秦風也不管他進不進來,確認周圍暫時安全之後他便先一步進了,將老黃放到了地上。
“哇!”
老黃剛落地,張開就吐了出來。
看他難,秦風暫時也顧不上他,隨手先將裏的篝火點燃。
雖然這些篝火早就了,但秦風手指一,一道火苗飛到了那早已的柴火上麵,下一刻山裏便明亮起來。
原來昨日試劍山的晴朗隻是偶然,在這裏,雲布才是常態,大部分時間這裏都是這般沉沉的,時不時就有雷雨落下。
現在外麵還下著暴雨,秦風把自己的外袍和上下來放在火堆旁邊烘烤。
看了一眼吐得七葷八素的老黃,問道:“你沒事吧?”
老黃這時候總算緩過來了,靠在山牆壁上緩和,大口大口地著氣,瞪著秦風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你小子還好意思問!老頭子我這一把老骨頭,跟你一天都快被顛散架了。要我說,你當時還不如把我直接擱在哪兒,還能給我老頭子一個痛快!”
老黃看來是氣壞了,瞪著一對眼珠子罵罵咧咧的,看來都快被氣暈了。
年看到老黃這麽罵人,當下都著腦袋不敢說話。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頭子上什麽本事都沒有,但是這個白頭發的青年很不一般。
要不是他,他們早就被那群瘋子給追上了。
就憑這人如此敏銳的知力,他都不敢斷定此人的修為如何。
這老頭子張口就罵,就不怕……
“你罵完了麽?”
年還在胡思想,秦風已經站起走到了老黃邊。
年瞳孔一,在心裏掙紮著要不要勸說幾句。
但沒等他開口,就見秦風拿出了一隻瓷瓶扔給老黃:“這裏麵的丹藥吃了你會好點,還有,你上的服都了,確定不下來烤一烤?”
秦風自己還好,但是老黃這把年紀了,又沒有靈骨和靈力傍,這麽一場大雨之後,隻怕難免生病。
但老黃一臉不樂意地把瓷瓶裏的丹藥倒出來好幾顆,都不等秦風阻止就一把全部塞進了裏,嘟嘟囔囔道:“老子好著呢,不用你心!”
秦風見他不願意把服下來,也就不管了,坐回到了火堆前。
臨了,好像才想起來這裏有個人,抬眸掃了一眼那名年:“你呢,不需要烤烤?”
突然被秦風點名,年頓時有些張,急忙道:“我?好、好!”
說完,趕忙把上的服下來,架在火堆旁邊烘烤。
的服穿在上總歸不舒服。
三個人坐在火堆前,年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道:“這位兄臺,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秦風抬眸,看了一眼麵前的年。
這名年看麵貌隻有十七八的樣子,雖然在這個時代十七八已經是可以當一家之主的年紀了,但年故意做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還是讓秦風微微勾了勾。
“兄臺?我看你也是個修士,隻怕如今的年紀不比我小吧?”
意識到秦風是個凡骨,年恍然之後立馬解釋道:“不、不是的!”
他鄭重地衝著秦風一抱手,自我介紹道:“在下名仲嘉木,今年剛滿十七歲,敢問兄臺貴姓?”
“秦風。”秦風淡淡道。
“原來是秦兄!”仲嘉木知道了秦風的名字,再一次道謝:“秦兄,剛才真是好險啊,要不是你,我隻怕就要死在那兒了!”
這時候秦風倒是對眼前這名年來了興致,看著他道:“你今年十七歲,之前我聽你說你好像來這裏很久了?”
“是的,我是五年前來這兒的。”麵對救命恩人,仲嘉木倒是沒有瞞:“那年我十二歲,是我父親帶著我來的,不過最後他沒能進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仲嘉木眼裏沒有半點低落,反而有些開心。
秦風挑眉:“這麽說你不想你父親進來?”
仲嘉木咬了咬,重重地點點頭:“不希,我也不想出去……不,最起碼在有真本事擺他們的控製之前,我是不會從這裏出去的。”
不用問也知道,這名年的家裏肯定有本難念的經。
否則的話,一個真正護自己孩子的人,怎麽會把一個才十二歲的孩子扔到這種九死一生的地方來?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秦風不好多過問。
兩人本來閑聊了兩句,秦風還想問問仲嘉木對山上的事知道多。
可這時候一刺鼻的臭味鑽進了他的鼻腔,這味道就好像一桶馬尿放在太底下曬了好幾天一樣,直衝腦仁。
秦風自己都還好,旁邊的仲嘉木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味熏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什麽味道啊?”
秦風下意識扭頭:“老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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