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秦風就已經把老黃和仲嘉木了起來。
試劍山的雷暴時間並不固定,但是杜懷江和昨天仲嘉木的說法差不多,一般都會在天亮之後就開始。
所以在天亮之前出發比較保險。
因為之前被發狂的“原住民”無意中追趕了一番,所以現在秦風也不能確定他們在試劍山的什麽位置,隻能憑借著直覺趕路。
老黃仍舊是那副罵罵咧咧的樣子,明顯沒睡好,一的起床氣。
今天仲嘉木和秦風一樣都習慣了,所以沒人搭理他,任由他慢悠悠地綴在後麵。
仲嘉木倒是好奇地問秦風:“秦大哥,你到試劍山來不是為了重鑄靈骨麽,為什麽沒見你去洗禮天雷啊?”
都說天雷可以激發人的潛力,甚至可能幫人覺醒靈骨,有靈骨的則有可能修為大增。
但是看秦風的樣子似乎對天雷毫無興趣,這就引發了仲嘉木的興趣。
聞言秦風還沒張,就聽後麵的老黃嗤笑:“重鑄靈骨?靠天雷可不行。”
老黃這話也提醒了仲嘉木,重鑄靈骨和激發靈骨可不一樣。
秦風的靈骨明顯是被人挖走了,直接就了一塊骨頭,和一般的凡骨還不同。
想要重鑄靈骨,除了天雷之外還需要其他的材料和條件。
仲嘉木怕自己說到了秦風的傷心事,頓時有些尷尬,剛想道歉,卻聽秦風警惕道:“噤聲,前麵有人。”
一聽秦風的話,仲嘉木急忙閉上了。
但老黃就跟聽不到一樣,雖然不說話,但是喝酒的作是一點兒沒停下,看得仲嘉木老想罵人。
秦風沒管他,低聲叮囑了一句:“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
山林之間草木茂盛,雷擊木的生長比他想象中還要頑強。
這便是自然的神奇之,明明是在雷暴集的試劍山,這些看似弱的草木卻生長得格外茂盛,這便是與生俱來的傲骨。
秦風去了氣息和腳步,往前多走了十幾步,恰好躲在一樹叢之後。
輕輕撥開樹叢,便能看到樹叢之後的一片空地。
空地之上有兩道影,當看清其中一個人的時候,秦風瞳孔微微一:葉宏遠!
但他沒急著上去詢問,因為站在葉宏遠對麵的人他也很悉——公孫灝!
而公孫邈,此刻就躺在他們二人的腳下!
相比昨天,公孫灝沒什麽變化。
昨日雷暴之後,他看起來就和沒事人一樣,儼然是沒有經曆過雷暴的。
不過昨天跟著他的侍衛和修士都不在附近。
“嘿嘿,公孫世子,您看看您要找的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葉宏遠還是那副悉的諂臉,明明材比公孫灝高大了一點,現在佝僂著腰桿卻比公孫灝矮了半頭。
公孫灝抱著胳膊,一臉冷笑地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公孫邈:“還不錯,你辦事還快。”
從秦風的角度可以看到公孫邈已經昏厥了,至於死不死要等走近了才能探查。
不過他手腕上的鐲子已經被人摘了下來,上的武也都被卸去了。
但秦風看出來了他上的有被灼燒過的痕跡,在外的皮也有灼傷,應該是昨天雷暴的時候經曆過了天雷吸力。
葉宏遠的修為遠不如公孫邈,想必應該是昨日經曆天雷洗禮之後暈了過去。
盡管這次回東離國見證了親人的背叛,可是公孫邈就是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從小就集萬千寵於一,還不知道人心能險惡到什麽地步。
昨日的葉宏遠看著親和好說話,雖然有些小心思,但瞧著並不是什麽壞人。
就是在這樣的況下,讓公孫邈放鬆了警惕。
秦風麵冷峻,並沒有第一時間站出去,而是想看看他們想幹什麽。
被公孫灝誇獎了一句之後,葉宏遠臉上的笑容更盛,著手衝公孫灝問道:“世子爺過獎了,小的隻是按照您的吩咐辦事罷了。”
“哎呀,您還真別說,一開始我就覺著這小子有幾分麵,沒想到居然是世子爺您的哥哥……”
他本來想拍馬屁,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公孫灝眼刀一掃:“管好你的,不要說無關要的話。本世子的娘親就我一個兒子,我沒有什麽哥哥。他公孫邈不過是一個棄子罷了,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鎮國公府的人了。”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葉宏遠臉一慌,急忙拍打自己的:“您瞧我這張……”
“行了行了,”公孫灝不想廢話,擺了擺手打斷:“在我麵前來這一套,本世子這些年見過的阿諛奉承多了,你還不配。你隻需要知道,答應本世子的事辦好了,好自然不了。”
“放心,之後你就跟著我,等出去之後,我自然會安排你進無相宗。”
都知道鎮國公府當初為了保護公孫邈,哪怕那時候公孫邈本沒覺醒靈骨,也仍舊將他送到無相宗。
無相宗和鎮國公府勢必有來往,所以葉宏遠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
他一直隻是個散修,因為雜靈骨資質太差,這些年他就連一個小宗門都進不去。
要是能無相宗,哪怕隻是當個外門弟子,也比當一個小小的散修要強啊!
“哎呀!真是多謝世子爺!世子爺的大恩大德,小的銘記於心!您放心,等小的進了無相宗,以後就是您在仙門之中的一枚棋子,隻要您願意,小的願意為您鞍前馬後!”
“嗬嗬,鞍前馬後,就你這資質,能幫我做什麽?”公孫灝高高在上,毫不掩飾自己對葉宏遠的鄙夷。
葉宏遠笑容凝固了一瞬間,但沒多說,隻是陪著笑臉點頭:“世子爺說的是,小的現在本事確實不夠……不過,小的能不能多問一句,您讓我把這小子帶出來,到底想幹什麽啊?”
“嗬嗬,你猜呢?”
公孫邈瞥了他一眼,一腳把公孫邈的踢翻,隨後一腳踩在了後者的後腰之上,那裏是靈骨所在的地方。
“你說,有現的靈骨可以用,我為什麽還要去吃天雷的苦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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