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看著公孫邈那塊亮起的靈骨,葉宏遠張地咽了一口唾沫,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當冰冷的刀刃到公孫邈皮的時候,後者還毫無反應,這才讓葉宏遠的心放鬆了一些。
“沒、沒事的,這一刀之後,我也能去無相宗修行了……”
葉宏遠抖著,準備心一橫,先將公孫邈靈骨之上的一塊骨頭破壞掉。
“趕的,磨磨蹭蹭的,先把骨頭挖出來再說!”
看葉宏遠猶豫不決的樣子,公孫灝已經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著公孫邈變一個廢人,甚至比自己即將有用靈骨還要激。
“是、是,世子別急,小的這就把靈骨挖出來!”
葉宏遠不敢拖拉,正準備一刀刺公孫邈的,卻忽然聽到“哢嚓”一聲。
他手一頓,和公孫灝一同轉過頭去,盯著不遠的樹叢:“是誰!”
公孫灝也是眸子一凝,眼裏殺機四溢:“什麽人,給我滾出來!”
倘若讓人知道他的靈骨是換走了公孫邈的,肯定會給自己留下黑曆史。
所以在發現有人聽的時候,他已經握了手邊的長劍,以及一枚藏在袖子裏的口哨。
隻要他吹口哨,他藏在不遠的人就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凡是聽到了他們剛才對話的人,無論對方是誰都得死!
樹叢後麵安靜了一瞬,秦風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喝多之後一屁栽倒在地上的老黃。
也因為他的這個作,一腳踩斷了地上的一樹枝。
不過影響並不大,反正他也是打算出去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公孫邈被人挖了靈骨。
他慢悠悠地從樹叢裏走出來,抱著胳膊一臉淡然地看向葉宏遠二人:“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看到來的人是秦風,葉宏遠差點被嚇得大一聲,手裏的彎刀都手了,一屁癱坐在地,霎時間臉慘白:“是是是、是你!”
秦風微笑著看過來:“是啊,是我,真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葉宏遠一瞬間如臨大敵,明明秦風是笑著的,但是一寒意卻從腳底湧上來。
昨天,他親眼見證了秦風的力量,自然明白他本不是秦風的對手。
可是昨天他們離開的時候,秦風分明和付留峽撞上了,後者可是元嬰期的大修行者,秦風怎麽可能還在這兒!
“你、你居然還活著!”
秦風抱著胳膊朝這邊淡定地走來,聽到這話挑了挑眉:“怎麽,我難道不應該活著麽?”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葉宏遠坐在地上後退了兩步,臉慘白、滿是惶恐:“你和付留峽手,即便不死也殘了,怎麽可能還活著,而且還、還……”
還毫發無損。
看起來秦風確實沒有大礙,除了上的外袍仍舊沒了,他上甚至連一個傷都沒有。
但這怎麽可能呢?
上元嬰期的大修行者,即便再強也不可能毫發無損啊!
秦風的突然出現也讓公孫灝嚇壞了,他見證過這個人是怎麽當著他的麵砍掉了一名金丹修士的右手的,也知道此人油鹽不進,還和公孫邈是朋友。
剛才的一切他都聽到了,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公孫灝暗自住了口哨,站起來警惕地後退了兩步,死死地盯著秦風:“你、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這話應該我問你們吧?”秦風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經被上的公孫邈,那塊靈骨還亮著,靈力充沛:“怎麽,不繼續了?”
葉宏遠和公孫灝同時看向了地上的公孫邈,公孫灝則立刻轉頭衝著葉宏遠怒斥:“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麽!”
如果秦風沒死,公孫邈勢必是跟在他邊的。
有秦風在,哪怕公孫灝已經暗中和葉宏遠達了合作,也不會下手下得這麽順利。
正是因為葉宏遠主找到了公孫灝,和對方保證秦風絕對已經死了,公孫灝這才讓他立刻下手。
包括葉宏遠自己,也以為秦風死了,這才敢做出這種事。
他萬萬沒想到,秦風不僅沒死,還在他們挖取靈骨的時候撞上來了!
葉宏遠現在渾抖得和篩子似的,整個人結結地說不出話來,看著秦風的眼神就和看到了鬼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公孫灝看他被嚇得六神無主,當即咬了咬牙:“廢!”
隨後他將哨子拿出來,正準備放到邊吹響,忽然秦風朝著他這邊看了一眼,空氣裏立刻劃過一道劍氣,都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手指一痛,口哨掉落在地。
“啊!”
公孫灝第一時間就發出了痛苦地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左手,就連劍都扔在了地上。
隻見他左手原本著口哨的兩手指被那道劍氣直接從手掌部整整齊齊地切斷了,和口哨一起掉落在地,頓時鮮噴湧!
葉宏遠看到這一幕也是瞪大了眼睛:之前他還覺得秦風心慈手,盡管知道自己有小心思,卻還是返回來救了自己。和老黃素不相識,也能對老黃那麽好。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麵冷心熱的年輕人,下手居然如此狠辣!
看公孫灝痛得在地上打滾,他也顧不上別的,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趕忙祈求:“秦、秦道友,我、我不是故意的!都、都是他!都是他威脅的我,秦道友饒命啊!”
秦風沒搭理他,先看向了公孫灝:“本來我不想對你手,因為你是公孫邈的仇人,你的命,應該由公孫邈自己來取。你若是安分一些,我甚至都懶得殺你。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你的生死,就給公孫邈來決定好了。”
言罷,他這才看向了葉宏遠,眼神裏著冷漠,半晌才道:“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葉宏遠一震,抖得比之前還要厲害:“秦、秦道友,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風漠然的眼神讓葉宏遠臉白如紙:“我說,你以為我不會殺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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