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真疼啊！”

    在秦風震撼之際，老黃捶了捶自己的腰桿，好似一個真的垂垂老矣的老人一般。

    隻不過他這個作之前看還沒什麽，可他現在一虯結，怎麽看怎麽違和。

    也不管秦風有多麽震驚，老黃回頭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都怪你小子，活得好好的，非要來登什麽頂。本來老頭子我還能再躲個十年八載的……現在好了，這雷啊，不扛也得扛了。”

    秦風也顧不上老黃的抱怨了，他艱難開口：“前輩，你這是……”

    但沒等他的話問完，老黃就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得了得了，你小子現在氣兒都困難，就甭那麽多問題了。”

    “還想活著上去，那就跟我老人家，要是慢了半步死了，可別怪我老人家不給你們年輕人鋪路。”

    言罷，老黃仰頭看向天空，打住了話頭。

    秦風順著他的作緩緩仰頭，頓時愣住了。

    此刻的天空仍舊是雲一片、雷雲布，可和之前不同的是，那滾滾雷雲之間，秦風竟然看到了有金芒在雲層之間滾。

    而且那天雷的勢頭，也和之前截然不同。

    金芒閃之間，怒意更盛。

    秦風明白，這時的天雷，不再是衝著他而來的了。

    “走吧。”

    老黃的聲音響起，了幾分之前的輕挑，倒是多了些無憂無懼的戲謔：“今兒個老人家我就陪你去看看，這所謂的天劫，到底有多唬人。”

    輕鬆的語調，沒有半點豪言壯語，卻讓秦風的意誌瞬間清醒了不。

    還有撕扯的疼痛，可看著老黃佝僂著子踏出了一步，秦風沒有半點猶豫，即刻跟了上去。

    ——轟隆！

    一道天雷作響，白的驚雷從天而降，竟是比之前秦風抗下的十幾道雷都要壯。

    那驚天的雷霆，仿佛要將整片天空一分為二，若是落到人上，別說碎骨了，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一塊！

    隻見老黃眸一冷，隨後出右手，一聲怒斥：“來！”

    剎那間，秦風隻覺得眼神一花，一道如同閃電一般的金芒從不知名朝著老黃疾馳而來。

    金芒閃過，老黃隨手一握，再定睛，便是一把通散發著赤金芒的長劍！

    秦風隻掃了一眼，便看出這把劍絕非凡，之前並沒有看到老黃將其帶在上。

    難道……這把劍本來就留在了試劍山？

    老黃並不是第一次上試劍山！

    “小子，看好了，劍是這麽用的。”

    老黃話音落下，金的長劍出手——舉劍問天！

    劍氣如同浪，天雷向下，劍氣迎麵而上！

    隻見金的劍芒迎著那天雷而去，竟然生生將那道劈開了天際的雷霆自下而上分了兩半！

    雷霆落在了他們二人的腳邊，生生將地麵砸開，火焰瞬間蔓延開來，卻無法近他們的，而是從他們二人邊開始一路向上，形了一條直通山頂的火焰之路！

    “好好好，火神開道，大吉大利啊！哈哈哈！”

    老黃狂笑出，隨後毅然決然地邁開了下一步：“臭小子，跟了！”

    秦風不敢耽誤，也跟著老黃一步踏出。

    他的目地跟隨著老黃的背影，觀察著他的一舉一，沒有挪分毫。

    老人上早就散去了沉沉暮氣，周氣場磅礴，靈力如同東海的水，在他激，濺起層層浪花。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秦風從未會過如此強悍磅礴的靈力。

    秦風能看到老者上的力量在變化，散發出來的金芒也越來越耀眼，如同他第一次見到椒夏那樣。

    可椒夏是與生俱來的神，本就是古神的造。

    而眼前的老黃，初見時不過凡胎。

    丟掉了偽裝之後，秦風仍舊能到他的奔騰，可他上的力量已經不屬於凡人了……

    “臭小子，你看好了，誰說凡人，不能擁有神力？”

    仿佛能猜到秦風心中所想，老黃驀然開口，並未回頭看他。

    他們的這一步，天雷並未立刻落下。

    可是雷雲之中，翻滾著的竟然不止一道天雷！

    聽到老黃的話，秦風瞳孔了：“對啊，你我皆凡人……”

    他是凡人，老黃也是。

    既然是凡人修煉出來的力量，那必然屬於凡人。

    誰說凡人不能擁有神力！

    “臭小子，我再說一次，跟我。”

    老黃再度代了一句，秦風知道他為什麽要特意說這麽一句，因為這次要落下的天雷和之前截然不同，無論數量還是力量，很可能都超越了之前的每一次。

    火神開道，接下來的每一步，他們都會走得比之前艱難百倍！

    “要來了……”

    ——轟隆！！

    震撼的雷霆落下，照耀了整個東海。

    東海之上，莫問淵和所在的小船仍舊停在之前的位置。

    風浪越來越大，咆哮的海拍打著船，仿佛隨時都要將他們拉東海的無盡深淵之中。

    莫問淵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寒霜凝結，再度穩定了船。

    他滄桑的眸子裏，此刻寫滿了驚訝和興，下意識看向了：“是那位出手了？”

    已經停下了舞蹈，因為此時的試劍山已經不需要的結界來保護了。

    試劍山由而外，形了一道強悍的氣場，別說海水了，現在便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當然了，裏麵的人也休想出來。

    不過在的舞蹈結束之後，原本年輕麗的麵龐卻忽然變了。

    吹彈可破的變得滄桑糙，代表著歲月的褶皺遍布了滿臉，就連拔的姿都有些佝僂。

    正是那天在月下和秦風遇到的老人！

    可能唯一不變的，便是那雙漆黑澄澈的眼睛，仍舊平靜地盯著雷閃耀的試劍山山巔。

    微微一笑，明明已經垂垂老矣，平和的笑容仍舊讓人想到了剛才那雷電之下起舞的姿。

    “是啊，那位躲了接近千年，如今他終於要應劫了。”

    莫問淵沉默了許久，視線鎖定在山巔：“也好，今日你我，也能見證一位新的神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