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孫灝的刀就架在仲嘉木的脖子上,但他不敢真的就這麽殺了仲嘉木。
秦風的實力擺在眼前,殺了人質等於死路一條,說不定會死得很慘。
他地著仲嘉木,生怕和之前的葉宏遠一樣。
“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本世子的刀可不長眼,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立馬殺了他!”
看著公孫灝做出來的狠戾姿態,秦風眼神冷下來,眉骨一,周氣場更加冷厲。
公孫灝太看得起自己了,他甚至還不如葉宏遠。
別說如今秦風已經元嬰了,即便從前的金丹期,要對付他,甚至都不需要走過去。
不過他剛要開口,一隻手攔住了他。
“公孫?”秦風偏頭。
公孫邈麵無表地盯著公孫灝:“他就給我吧,我和他之間遲早要有一個了斷的。”
秦風沒說什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一個響指,那邊公孫灝手裏的刀刃應聲斷裂!
“啊!”公孫灝嚇了一跳,差點一屁癱坐在地上。
七八名侍衛手持兵刃,看著公孫邈走上前來,一個個虎視眈眈。
鎮國公府裏的人被換了一撥,眼前這些都是公孫晁給公孫灝培養的死士親信,本不認識公孫邈。
不過上次鎮國公府裏鬧得這麽大,再不認識的人都該知道了。
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不僅僅是害怕,也是在心裏掂量。
這位曾經的小世子,是否也是他們能的人。
不過公孫邈完全沒把他們看在眼裏,走到距離他們五六步的位置,麵無表地看著公孫灝:“之前我在想,無論我母親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你既然不知,或許不該把你牽扯進來。”
秦風聽著他開口,沒有說話。
上次在裏他就看到了,公孫邈手拿著燒紅的柴卻遲遲沒有下手,應當是心了。
十年前,公孫邈自己都才十歲出頭,公孫灝更是才剛八歲。
一個八歲的孩子,即便會在背地裏洋洋得意父親其實的是自己和張氏,但也生不出什麽害人的心思來。
公孫邈母親的死和張氏、和公孫晁不了幹係,但起碼和公孫灝無關。
最起碼,以公孫邈的個,他幹不出來濫殺無辜的事。
對於這事兒,秦風其實有自己的看法:不是下手殺人的那個才是兇手,公孫灝那時候縱然隻是一個孩子,但在公孫邈上山、開平郡主去世之後,所有本該屬於他們母子二人的好全都落到了公孫灝的頭上。一個既得利益者,怎麽能說是無辜呢?
不過當時他沒勸,這是公孫邈的家事,他有他自己的判斷,秦風不想控他的想法。
但此時公孫邈站出來,看公孫灝的眼神卻是格外冷漠:“之前我覺得,你變這副樣子,或許僅僅是被慣壞了而已。”
“當初的事無論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和你母親都踩在我母親的骨上著本不該屬於你們的一切。”
“而你,被慣至今,視人命如草芥,早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留著你,隻會為禍東離國、為禍百姓!”
公孫邈一開始對公孫灝確實沒殺心,畢竟那時候公孫灝也是個孩子,什麽都聽大人的安排。
至於後來長大,也是在大人的教育之下,大人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但不管是誰教壞了他,公孫灝視人命如草芥,不把普通人當人已經了不爭的事實。
否則,他也想不出來讓葉宏遠挖走自己的靈骨這樣的損招數。
更重要的是,公孫邈剛才都親耳聽到了,他居然想找到秦風的家鄉,即便秦風死了,他也要讓秦風全家滅門。
他自己之後是不打算回東離國繼承爵位了,但如果真的讓公孫灝這種人繼承了鎮國公府,那麽鎮國公府幾百年的基業遲早會毀在他手上。
最重要的是,鎮國公府這樣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若是讓公孫灝繼承,日後東離國的百姓在他眼裏還算是人麽?
公孫邈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腕上的鐲子摘下來,隨手扔給了秦風:“老秦,你幫我保管一下。”
秦風隨手接過,對公孫邈接下來要做的事心領神會。
“你、你要幹什麽?”
看到公孫邈一把扯下了上,出滿是舊傷卻虯結的上,公孫灝沒忍住咽了一口唾沫。
眼前這個是他的嫡親哥哥,小時候沒有得到張氏的命令,他也一樣喜歡跟在公孫邈後跑。
畢竟那時候府裏就他們兩個孩子。
後來去了學堂,有人對公孫灝出言不遜,說他是妾室生的兒子,不配他們一幫嫡子在一起上課。
當時為哥哥的公孫邈站了出來,毫不猶豫把在背後說閑話的人揍了一頓。
其實算起來,他們倆也就相差兩歲而已。
他們二人十年未見,但公孫灝一看到公孫邈的作,忽而就想起來小時候公孫邈幫他打架出氣的時候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慌得厲害。
“之前聽你的意思,從小到大你都不服我。”公孫邈扯開了自己的服,隨手扔到了一邊,赤著上,年一意氣。
他剛中過劇毒,而且還是兩次,尚未調養,臉不怎麽好看。
“你覺得我運氣好,母親是郡主,後來覺醒了靈骨,所以你才會被我一頭。”
“不是一直想翻、想證明你比我更強麽?”
“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聽公孫邈的意思,這是在讓公孫灝和他單挑。
“我們兄弟倆的事兒,也是時候做個了解了。”
既然公孫灝對當年的事並不知,那麽他也就失去了做認證的作用了。
若是不在這裏做一個了斷,出去之後想再公孫灝,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公孫灝沒想到公孫邈居然真的要對他手,皮子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公孫灝再度開口。
“你放心,我不欺負你,我不會用一靈力,你也可以讓你的人一起上。”
“我會讓你知道,為什麽弟弟永遠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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