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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宜想說『他又不是主的』，但一想到對陸硯的偏見早已深固，一時間懶得和解釋。

  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吃過晚飯，韓蘭芝約，「這裡的商品比京都的貨品富，去看看吧。」

  這是沈清宜剛剛答應過好的事，點頭道，「路上不要再和我聊陸硯了。」

  「行。」韓蘭芝也懶得多說什麼。

  這裡的商場，夏希蕓帶逛過兩回，買的並不盡興。

  兩個一人背上一個包，就出門了。

  夏熹悅的這套房子鬧中取靜，在整個鵬城的最繁華地段，附近的配套自然也不會差。

  不過十幾分鐘，韓蘭芝就門路地把領到之前逛過的那家大的商場，裡面的商品種類比起京都確實富不。

  裡面的營業員多是私人招聘，很有服務意識。

  韓蘭芝很喜歡這裡的氛圍，一邊逛，一邊說道：「鵬城的天氣真不錯，如果能有套房在這兒養老可比京都適合多了。」

  沈清宜沒有接的話，直奔兒品區。

  給安安挑了一個高階魔方和一個飛機模型。

  給自己挑了一頂帽子和一套服。

  最後對韓蘭芝說道：「你想買什麼？」

  韓蘭芝看中了一雙黑小羊皮鞋，聽那老闆介紹說是手工定製款，價格要五十八塊。

  沈清宜當下就付錢給買了，「你還想買什麼？」

  韓蘭芝提著鞋子，心中盪起一微漾，猶豫了一下，「左邊有個櫃檯賣首飾的，我看中了那裡一條珍珠項鍊，那天我試帶了一下，夏希蕓說買下送我，我拒絕了。」

  沈清宜想不到母親還有拒絕的時候，有些好奇，「說你不聽的話了？」

  韓蘭芝的眼神有些黯然，「也沒說什麼，就是說我眼不行，作為長輩長了年紀。」

  是個自尊心特別要強的人，還從來沒有被人當面這樣落過面子。

  可收了的香水和服，一時間氣不起來。 (5,0);

  沈清宜還是第一次從母親臉上看到這種落寂的神，安了一句，「說話直。」

  「你爸的那本手稿要是在就好了，那你和媽這輩子就不用看人臉了。」

  「話說拿人手短，吃人，人不求人一般大，其實你要是不想著別人的東西，也不用看人臉的。」沈清宜說著和一起那間首飾櫃檯走去。

  一問才知道，那條珍珠項鍊需要一千二百塊，實屬不便宜。

  估算了一下手上的現金，加上這個月從夏家拿的工資，還剩下一千八百塊。

  沈清宜買下來了，遞到韓蘭芝面前。

  韓蘭芝有點驚訝，手接過，「這是你一個月的工資？」

  「差不多。」沈清宜停頓了一下，「你往後要是好好留在京都過日子，我每隔兩個月也可以送你一件這樣的奢侈品。」

  這是第一次和韓蘭芝的逛街。

  「陸硯那點工資，夠你的開支？」

  沈清宜笑笑，「我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如果沒有特殊開銷，可以用三個月。」

  「清宜，你本來也可以像夏希蕓一樣，本不用這樣打細算，整個商場的東西看中哪樣挑哪樣的。」韓蘭芝說得委婉。

  「其實我現在也可以，只要我願意陸硯的工資和其它資產幾乎全給我。」

  韓蘭芝突然覺得有些累了，也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趙家那兩個兒要是見到阿悅，本不用教，早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兩人買完東西回家。

  張媽上前迎接，等韓蘭芝回到房間，張媽才走到沈清宜旁邊小聲說道：「沈小姐，剛剛陸先生來電話了。」

  沈清宜謝過張媽，回到書房，給陸硯回撥了一個電話。

  陸硯接起電話，「清宜，周寒明天上午八點鐘來接你，你不用起那麼早。」

  「好！你們幾點出發？」

  「六點就得出發了。」回答完後，陸硯忍不住又問，「你剛剛去哪兒了？」

  「和我媽去逛商場了，給安安挑了兩件玩。」 (5,0);

  「那我有禮嗎？」

  沈清宜愣了一下，「你的東西我都買齊了，一時也想不到你缺什麼。」

  陸硯確實被妻子打點得什麼都不缺了。

  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沈清宜有點好笑，「行了，我回去給你買。」

  「好！」

  「你想要什麼？」沈清宜問他。

  陸硯沉默了一下，「我想換塊手錶。」

  可以天天戴在上。

  陸硯這會兒的狀態，就像是剛陷熱狀態的中二青年，恨不得上的任何東西都帶著妻子的氣息。

  從服到鞋，再到手錶。

  「好。」沈清宜應完，又說道：「你昨天沒睡好，明天還要趕早坐長途，早點休息。」

  得到妻子的關心，陸硯的心好到像吃了糖一樣甜。

  掛了電話出來，周寒就看到陸硯翹著角，一臉漾陶醉，仿佛是春天來了。

  這種表，周寒從未見過，一時間陷了深深的懷疑，如果他沒猜錯，剛剛那個電話是沈清宜打過來的吧。

  這是快要離婚的癥狀？

  就連他站在門口，也被生生被略過。

  周寒看著他即將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喊道：「陸硯！」

  陸硯這才回過神來，「什麼事？」

  周寒幾步跟上，「王飛安全送到家了。」

  陸硯點了點頭，「嗯，你打點一下關係，找人查查萬華的私生活。」

  「為什麼不查他的財產來源呢？或者是權權易。」

  「王飛剛剛不是說了嗎？他的妻子是本地人，大片的田地被徵集，本不缺錢，至於權權易，能坐到他這個位置的都是萬分謹慎的。

  再說這兩樣你也沒能力和資源查。」

  他會給王志方去查。

  周寒氣憤道，「這個狗東西，等我找到他的把柄，你一定不要放過他。」 (5,0);

  「嗯。」陸硯淡淡的應了一聲。

  周寒又想起一件事來，「就你剛剛對王飛說話的意思，是讓他提前做好取代萬華的準備吧？」

  「嗯。」

  「這小子跟咱們教授一樣，就是個直板的子，你說的啥意思，估計他都沒懂，你說他能嗎？」

  陸硯笑笑，「他要是聽懂我剛剛那番話，那他就能做，如果沒聽懂，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周寒睜大了眼睛，「你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考驗我的，如果我沒有談下那項錄像機生產權，就不會和我合作了？」

  陸硯點了點頭。

  周寒頓時覺得好險，「不……不是，你怎麼能這麼對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