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后,蘇凝恍惚中,好像聽到了一陣歌聲。
歌聲悠揚,十分聽,似是子在輕輕哼唱著不知名的語言。
蘇凝慢慢醒來,耳邊一遍遍迴響著人的歌聲。
站起,看著周圍的場景,發現自己還在桃花林里,但並不是所在的桃花林,而是更加生機的桃花林。
歌聲是從涼亭里傳來的。
循聲去,就看見一道倩影坐在涼亭里,輕聲哼唱。
但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模樣,只能聽見的歌聲帶著幽怨和婉轉。
想要靠近涼亭,但在無形中有一層結界制止了的靠近。
蘇凝只能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
很顯然,了機關,意外被卷進了這個記憶片段,一般來說,是人的執念太深,才會留下這樣的記憶片段,耐心的等上一會,就可以出來。
蘇凝並不著急,眼睛還向四看了看,就看見有人走進了桃花林,看裝扮很明顯是僕從。
他們穿著統一,但實力卻讓人心驚膽戰。
這些僕從最差的等級都是神師八段!
隨便一個人放在神界都足以一方主宰!在這裡,卻只是一個僕從!
可想而知,他們的主人何等尊貴!
他們跪在地上,神態恭敬,輕聲道:「娘娘,時間到了。」
歌聲戛然而止,空靈的聲響起,「是嗎……」
「娘娘,還請,賜予世間祝福之。」
「祝福之……」
聲音中帶了幾分落寞。
「我賜予時間祝福,祈求蒼生平安,誰又賜予我幸福?」
瞬間,那些奴僕們匍匐在地,額頭直接磕在地上了,神慌張,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下去吧,我自會前去。」
「是,娘娘。」
涼亭里的影不再唱著悲傷的歌,坐在了案桌上,似乎提筆在寫著什麼。
一邊寫著,一邊輕輕的念著。
「百年的時間真快,你現在還好嗎……想必是不錯,我知你孤單,便讓你降生在最為團結的族群,你會擁有你從未擁有的,我將所有的祝福賜予你,只願你……餘生平安。」
蘇凝一怔,倒是有些心複雜。
可以看出,這個神跡的主人一定是個份極為尊貴的人,然而此刻卻為所困,而被放在心上的人重新投胎轉世了。
那就註定,此生不相見了。
一方投胎轉世,從頭來過,一方記得深,悲傷懷念。
所有的痛苦都會降臨在記著的人上。
「君生我已老,月中三十日,無夜不相思……你可知,我思你煎熬,無法解。」
聲越發的悲戚,提筆落筆,那封短短幾句的隨記便是蘇凝看見過的信。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蘇凝到了一陣被強行拖拽的痛,一眨眼一睜眼,方才的環境已經消失,對上了陳平擔憂的眼神。
「醒了?蘇凝師姐你還好嗎?哪裡不舒服?」
蘇凝按了按頭,緩緩的坐了起來,剛想開口說話,卻看見那個環境優的涼亭此刻變了一片廢墟,愣了一下。
陳平注意到的眼神,低聲道:「蘇凝師姐暈過去之後,這個涼亭就自己炸開了,我將你帶到這裡,幸好你醒了。」
蘇凝:「……自炸開了?」
「是,很危險。這個地方很危險,我們要離開。」
蘇凝有些疑慮,但了下去,緩緩起,除了神有些疲憊之外,並無不妥。
陳平看了看,確定沒事之後,那握著的拳頭鬆開了一些。
「我們走吧。」
「等等。」
蘇凝轉,朝著那個已經被炸毀的涼亭走去,翻找,只可惜,那一封信已經被銷毀了。
「蘇凝師姐,你在找什麼?」
「那封信,被燒了。」
「你找信做什麼?」
「那是神跡主人的信,或許會有用,剛剛我看見了神跡主人留下來的記憶片段,只可惜看不清的樣子。」
「神跡主人?」
「是,那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看見很多僕從娘娘。」
陳平的瞳孔一,又恢復正常,低聲道:「我們應該立刻這裡了。」
雖然很可惜,但信已經毀了,蘇凝只好下憾,和陳平離開了桃花林。
陳平落後了一步,回頭看了一眼那座涼亭,手心張開,殘留在涼亭里的一金咻的回到了他的手心裡。
哪有什麼突然的炸,不過是他為了救人不小心用力過度罷了。
但,詭異的是,他的力量並未遭遇神跡的排斥。
「陳平?」
「是,蘇凝師姐。」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跟上。」
「好。」
……
「這該死的神跡怎會如此變態!這都折損了多人了,我們還在外圍!」
「該死!和我一同進來的泰山老祖都死了!這裡的神跡守護怪都這麼強大的嗎!這到底是哪位神的神跡!」
「現在抱怨有何用?不如好好坐下來商談,大家都將自己的底牌出來,一起合作吧!」
「我同意!於其繼續各自為營,不如合作對抗,不然再多的寶貝沒命出去都是百搭!」
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大部人的同意,但仍舊有幾個人不願意,冷嘲熱諷的說道:「在這裡稍有差錯就是亡,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萬一我拿出了底牌,你們還藏著一手,豈不是當了炮灰?」
「秦懷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這個時候,你若是逞強,哼,只怕也是為那骨山的一員了!」
「那也是我的命,怪不了誰,想要法寶自然是要賭上命的。」
眼看著這群人就要吵起來,一個笑呵呵的和尚出來打圓場了。
「大家稍安勿躁,在這個時候越不能自陣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還是蹈海大師明事理,並非我等自陣腳,是有些人自私慣了!」
「呵,你不自私,那你將本命法寶拿出來啊!」
「你!」
蹈海大師……沒錯,就是很久之前出現過的蹈海大師。
「各位,大事面前,個人恩怨暫且放下,這個神跡可不簡單啊!」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吵起來的眾人瞬間安靜了,紛紛看向了蹈海大師。
「大師知道這是哪位神仙的神跡?」
蹈海微微一笑,「略有猜測。」
「還請大師告知!」
「這是……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
她生來命賤,覺得能成為駙馬爺的小妾,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已經是她命最好的時候,哪知道那個不茍言笑的主母說她偷了人,叫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死了的芝芝當了三年阿飄,整天飄來飄去,無所事事,所以發現她那位美貌的主母一個大秘密。 原來她的主母是個男人,后面還當了皇帝! 芝芝:??? 然后她重生了,重生回她十五歲,還沒有被一抬軟轎從側門抬進公主府的時候。 又軟又慫的女主角,大開殺戒的畫面是沒有的,但又軟又慫人生也是可能逆襲的。
朔康五年,齊皇室式微,諸侯四起。 爲籠絡權傾朝野的大司空藺稷,天子接回遠在封地的胞姐隋棠長公主,賜婚下降。 大婚當日,隋棠獨守空房。 直到七日後,月上中天時分才迎來新郎。卻被他一把捏起下顎,將藏於牙中的毒藥摳了出來。 彼時隋棠因在婚儀路上被撞,雙目暫且失明,正惶惶不安時,昏暗中卻聞男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先歇下吧。” 這夜隋棠做了個夢。 夢中她看見自己,難產誕下一子,後不到兩炷香的時辰,便毒發身死。 死前一刻,她抓着藺稷的手,平靜道,“不必喚醫官,不必累旁人,無人害孤。是皇弟,曾讓太醫令鑿空了孤半顆牙齒,在你我二人大婚之日將一枚毒藥埋入其間,用來毒死你。” “非孤仁心下不了手,實乃天要留你。送親儀仗在銅駝大街爲賊人驚馬,孤被撞於轎輦瘀血堵腦,致雙目失明,至今難尋機會。所以,司空府數年,原都無人害孤,是孤自備之毒,漸入五臟。” “大齊氣數盡,孤認輸,君自取之。” 她緩了緩,似還有話要說,譬如她幫扶的皇弟,她家搖搖欲墜的江山,她才生下的孩子……然到底再未吐出一個字。 所有念想化作一聲嘆息,來生不要再見了。 隋棠在大汗淋漓中醒來,捂着餘痛未止的牙口,百感交集。不知該爲毒藥被除去而慶幸,還是該爲毒藥被發現而害怕…… 卻覺身後一隻寬厚手掌撫上自己背脊。 男人嗓音暗啞,“別怕,臣明日便傳醫官來府中,給殿下治眼睛!” * 藺稷攏緊榻上人,他記得前世。 前世,隋棠死後,他收拾她遺物。 被常年監控的長公主寢屋中,幾乎沒有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東西。他整理了很久,纔在一方妝奩最底處,尋到一份她的手書。 久病的盲眼婦人,筆跡歪扭凌亂。 此生三恨: 一恨生如浮萍,半世飄零久; 二恨手足聚首,卻做了他手中棋; 三恨雙目失明,從未見過我郎君。 世人道,藺氏三郎,霸道專權,欺主竊國。 但他是第一個待我好的人,我想看一看他。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