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雪瑤還是獨孤瑾，他們都清楚對方不是兇手。

可在被抓一刻，他們都沒有說實話，也本不可能說實話。

現在刑部懷疑他們是殺衛子軒的嫌犯，如果他們彼此作證當晚二人沒去過別的地方只在容祁府邸外整整廝殺一個時辰，誰會相信？

於是就有了之後的證詞，雪瑤一直呆在鎮南侯府，而墨畫剛好去獨孤府給獨孤瑾送補品……

太學院，十二個須彌座外。

天歌的馬車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見容祁出來，啞七立時敲兩下車沿。

車廂里，天歌端坐未。

在等，一般這個時候容祁不過數息就能鑽進來。

但可是，這一次天歌等了數十息，結果掀起車簾的人並不是容祁。

順著啞七所指，天歌分明看到某人已經繞過的馬車走出數百米。

某人這是怎麼了？

馬車追趕過去，待啞七攔住容祁之後天歌掀起側簾，「進來。」

「不順路。」某人也沒怎麼，就是長久以來被他藏很深的自尊心一不小心浮出水面。

人麼，有時候也要活的尊嚴一點。

啞七敲兩下車沿的作他看到了，所以天歌是有多自信自己能鑽進馬車裡？

那一瞬間容祁領悟到長久以來自己之所以被的真諦。

上桿子不是買賣！

就好比他是溫玉的時候，車裡那位明顯不是這個態度。

天歌氣笑了，「所以容世子之前每一次坐我馬車都是因為順路？」

容祁忽然就有點兒騎虎難下的腳，十分僵點了點頭，「嗯。」

還『嗯』？

「我數到三你不上來，就永遠也別上來！」天歌真的很生氣，矯也不看看火候，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容祁直姿，看似十分淡定，心裡也在打鼓。

以天歌的格和對自己的偏見，如果不是有特別要的事死都不會擋在這兒。

於是乎容祁在心裡給自己劃出一條底線，至堅持兩秒鐘。

「三！」天歌發誓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說出來了腫麼辦！

然後容祁就傻了。

三？

一二被你吃了麼姑！

天歌也傻了，本意是想給容祁兩個臺階墊腳的。

推己及人，容祁要真就這麼上來那得是多賤！

換作以往，天歌也就走了。

但今天是真有特別要的事兒找容祁，非他不可。

時間彷彿靜止，空氣霎時凝固。

天歌眼睜睜看著容祁沒有抬的意思，心無比焦灼，要怎麼補上一二？

「那什麼，你是不是忘數一二了？」

後來的後來，天歌回憶到這一刻時依舊覺得，放眼整個中原也就只有容祁一人，能在遇到這種尷尬到極致的場面時，可以從容冷靜到沒心沒肺。

「嗯。」天歌點頭，不然還能怎麼答！

馬車復起，地面已無人影。

車廂里，彼時那種尷尬的氣氛仍有延續，天歌刻意不去理會，自懷裡取出兩件什擺在容祁面前。

第一件是個瓷瓶，容祁一眼認出來那是屈平的。

第二件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當天歌把盒子打開的時候，容祁只覺晴天霹靂，白日驚雷。

那是一張人皮面！

那眉那眼，那薄，是穆宸啊！

「幾……幾個意思？」容祁凌了。

於是乎天歌把事的來龍去脈十分仔細認真的給容祁解釋一遍。

秦的消息，昨晚袁珪去了武安侯府，容秦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樣，袁珪想殺穆宸，不惜以自己為餌。

袁珪是穆宸義父這件事人盡皆知，還有就是，當年平州一役穆宸能死的那麼徹底袁珪不是沒有功勞。

這說明什麼？

袁珪有問題，大有問題！

是以天歌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便想到一條周計劃，將計就計！

袁珪想以自己為餌，玩的必然是綁架劫持的套路，而天歌的計劃則是梁換柱，用雷伊換穆宸。

之後讓雷伊按照的計劃走接下來的路。

想要完這個計劃，關鍵在於穆宸。

於是去找屈平，求了一瓶無無味的蒙汗藥。

容祁的作用是，讓穆宸喝下蒙汗藥……

皇宮裡，自銀面跟妖月相繼『伏法』，北冥淵終於有心關心一下衛子軒的案子。

是以，他第一次正面詢問古雲奕。

而古雲奕的回答，與那日沒有不同。

「微臣相信丁尚書能查出真相。」龍案對面，古雲奕恭敬施禮。

北冥淵沉凝片刻，重重靠在龍椅上，「該怎麼說，如果你有心救古若塵，最好在五天之想到辦法從丁酉那兒把他撈出來，五天之後衛國二皇子衛子默將會來齊，而衛國的要求是，此案一切事宜包括問審，都要等衛子默到時才可以開始。」

這是禮部剛剛稟報過來的消息，北冥淵之後便找了古雲奕。

不為別的，衛國二皇子並不是一個簡單人。

「微臣……」古雲奕突然跪地，「太子殿下該懂微臣，時至今日淮侯府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與微臣無關。」

見古雲奕如此決絕，北冥淵長吁口氣，「你這是要著本太子在你與淮侯中間，做出選擇？」

「微臣不敢。」古雲奕當真沒有這個意思，即便事實如此。

北冥淵無奈抿，「也罷，丁酉是聰明人，怎麼結案對當下時局最有利他比本太子要考慮的周全，既然你沒有異議，那就由他去吧。」

這一刻，古雲奕想到了獨孤。

「太子殿下，微臣……覺得獨孤瑾未必有膽量敢殺衛子軒。」古雲奕在北冥淵想要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提到了獨孤瑾。

氣氛變得張起來，未及北冥淵開口，古雲奕補充道，「這是獨孤側妃讓墨畫傳給微臣字條里的原話。」

張的氣氛又因為古雲奕的這句解釋輕鬆了不。

北冥淵哼了一聲，「獨孤居然求到你那裡，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對你的。」

古雲奕越發謙卑弓，並未多言。

「這件事本太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著古雲奕離開，北冥淵臉上不出滿意的笑容。

這份忠心，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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