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哪個聲音比這個聲音更好聽,如天籟,天歌哪怕聽一輩子都不嫌久。
就像是這聲音的主人,在天歌心裡亦無可替代。
朝斜照,沐浴在金輝里的容祁就像是神邸落於凡塵,剛好被天歌到,此生之幸莫若相遇。
「你怎麼在這裡?」天歌由著容祁攙扶,走下馬車。
容祁臉上毫沒有因為天歌不告而別而生出的怒意,他無比小心扶著天歌走進酒樓,天字一號雅間早就備好膳食,「以為夫的武功,還能覺不到公孫佩在馬車裡?」
看到容祁臉上的小傲驕,天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所以你早就猜到我會離開?」
雅間里,容祁扶天歌穩穩坐到椅子上,「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離開的這麼快,也沒想到,你會不告訴我。」
看到容祁眼中落寞,「我不告訴你,你不是也來了?」
未及容祁開口,天歌繼續道,「我不告訴你,不是不想你跟過來,憑四海商盟的本事,憑我夫君的本事,我便是走到天涯地角,你也能找到我,我先走,只是想讓你看到我的決心,我怕……我怕你捨不得我苦。」
容祁容,眼中芒無限溫,「是啊,如果你告訴我想要離開,而不是直接拎著包裹拔就走,我真的會想盡辦法把你留在皇城,無論如何都希你能生下我們的孩子,在我眼裡沒有什麼事比你跟孩子更重要……直到看見你留下的字箋。」
容祁音落時,天歌眼角落淚,「所以,你不會勸我留下來對不對?」
「不會。」容祁抬頭,「我只會與夫人一起,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你看誰不順眼,我就打誰,此行有我,夫人只管放肆。」
天歌就知道,會是這樣!
「你這樣,我怎麼不你到底……」
就在天歌跟容祁發自真心麻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撞開。
屈平推著椅風塵僕僕進來,一雙紅眼睛狠狠盯住容祁。
天歌微怔,「屈先生?」
除了屈平,雷伊隨後而。
看二人神,十分像是一夜未睡且很勞累的樣子。
「怎麼回事?」天歌轉眸看向容祁。
容祁想了想,「不知道啊,雷伊,還不帶屈先生下去休息!」
雷伊沒。
「容祁,你還是人麼!」屈平這會兒也不管天歌在不在場,直接控訴!
如果天歌不在,容祁必定會毫不猶豫告訴屈平,他不是人,他也不想做個人,好吧?
可天歌在,容祁就還是想維持一下他高大無比又溫潤如玉的輝形象。
「欠條的事,本世子決定先還一部分。」容祁試圖用這句話,讓屈平閉。
屈平,閉了。
事實是這樣的,彼時將軍府的時候,容祁便知公孫佩在車廂里,但那時他不想打草驚蛇,於是在與天歌一起回世子府之後,他借著到后廚房做飯的空當,拿著焚天劍跑了一趟擁劍小築。
鑒於公孫佩對劍的執著,容祁功從其裡套出楚玥郡主的下落。
待其回到世子府,與天歌一起用罷晚膳之後,他被天歌支出主臥。
那個時候容祁已經覺得不妙,於是與北冥狄閑扯沒幾句便跑回主臥看到了天歌那張字條。
容祁當時並沒有如他對天歌說的那般鎮定,他直接帶著雷伊跑去皇宮,草草找北冥澈代一下,然後拽著睡中的屈平跟他的椅,二話沒說奔向桑郡。
是的,在天歌離開皇城於十里亭等待的時候,容祁已經快到桑郡了。
要不是屈平反應過來,提醒容祁有沒有一種可能,天歌離開世子府之後並沒有即刻離開皇城,容祁這會兒只怕都快跑到下一個郡縣了。
慌之中,屈平的話使得容祁靈機一,於是他自己留在桑郡,卻讓雷伊帶著屈平往回跑迎一迎天歌。
原因無他,如果沒迎到,他還要留著力繼續追。
屈平跟雷伊不需要留力,雷伊累了可以暫時留在桑郡休息,隨後趕上來就可以。
屈平累了他可以拽著……
反正屈平必須走哪兒跟哪兒,他家歌兒隨時都要看大夫。
普通大夫他又信不過。
回去的路上,屈平有跟雷伊商量直接遁回大齊皇城,這次出來準沒有什麼好事兒!
雷伊也猶豫了,於是二人一路狂奔回皇城,剛到十里亭就被溫慈給截下來。
飛鴿傳書總是要快一些……
溫慈也沒說什麼特別的話,只針對欠條工錢跟屈平和雷伊探討了一下。
於是二人又狂奔回桑郡。
容祁讓溫慈捎的話是,卯時三刻未歸,欠條跟工錢就全都是浮雲。
這會兒天歌回到旁邊房間里休息,容祁則在屈平的強烈要求下告訴他們真相。
「去扶桑?」
屈平震驚,「你我一個瘸子跟你一起飄洋過海去扶桑?」
容祁很疑,「有什麼問題?」
「以老夫現在的狀態,我若被迫流浪在大海上,會被淹死吧?」
容祁不以為然,「你有椅你怕什麼,如果有人被淹死,也是我們這種沒有椅的吧?」
屈平,「……」
半日之後,容祁與天歌帶著屈平跟雷伊一同踏上去莽原的征程。
他們此行目的只有一個,找到楚玥郡主。
哪怕前路兇險,天歌都毫不畏懼。
因為的男人在……
莽原,帝莊。
言奚笙所居之住在帝莊二樓,此刻他正站在半敞的窗欞前,看著樓下百果園,蘇狐正替巫蕓摘櫻桃……
番外蘇狐是主角之一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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