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位上的司機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孕婦地位高。
宋婳這才懷上孕,都敢說他家老板賤了。
薄修景一記眼刀朝著司機甩了過去,司機連忙收斂了笑容,“薄總對不起,德云社的相聲太好笑了,我一下沒忍住。”
“你倒是說說看,什麼笑話這麼好笑?”
“薄總對不起...我記憶力不行,笑過就忘了。”劉忠著頭皮胡扯。
薄修景抿著,倒也沒再為難他。
好一會兒。
薄修景可能是不服氣,又轉頭幽幽地看向宋婳,“在你眼里,我就那麼賤?”
“怎麼會?論犯賤誰也比不上我。我可是花了整整三年時間,拿熱臉你的冷屁的。”
“......”
薄修景聽這麼一說,更郁悶了,他發現宋婳也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好哄。
“還是我比較賤。”薄修景連忙終止了這個話題。
他不想和爭論什麼,深怕語出驚人,又說出什麼讓他不能承的話。
“你是賤的,因為你吃屎。”
宋婳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懷了孕,而且薄修景在董事會的力下,很需要肚子里的孩子鞏固權利。
因而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的。
“你別太過分。”
薄修景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前他怎麼沒有發現這人這麼會蹬鼻子上臉。
“在我看來,關瑤就是一坨綠茶味的屎。正常人都知道避閃不及,你卻屁顛顛湊上去得不亦樂乎。你說,這不是賤,又是什麼?”
宋婳過了癮,心明了不。
薄修景看著叭叭不停的小,忽然俯下吻了上去。
他將桎梏在車廂一角,骨節分明的手輕捧著的臉頰,直到將親得不過氣,這才饜足地松開。
“薄修景,以后要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親我!”
“以后要是再敢罵我,你罵我一句,我親你一次。”
“你不要臉!”
宋婳罵完,連忙捂住了自己的。
薄修景勾了勾,心無比地放松。
宋婳終于又變之前那樣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模樣了。
此刻他才弄清楚自己的喜好。
原來他并不喜歡毫無格的乖乖,他喜歡是鮮活又生的宋婳。
乖巧聽話也好,刁蠻任也好。
只要是,他都喜歡。
“薄修景,你不要臉。”宋婳見薄修景角愈發上揚,捂著重復了一遍。
“你真想見識我不要臉的一面?”薄修景挑眉,漫不經心地問。
“不,不想。”
宋婳從他那雙看狗都深的眼睛里看出了一大堆的黃廢料。
怕他在車上對做什麼,趕見好就收。
薄修景也不再逗,他此刻還是有些張的。
他很擔心孩子的健康問題。
上回宋婳宮外孕大出九死一生,他只希這一次,宋婳和孩子都能平安無恙。
車廂里才安靜下來不過兩分鐘。
他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一條沒有署名的短信映了他的眼簾。
【薄哥,你為什麼要拉黑我?嗚嗚嗚...我只想躲在角落遠遠地著你,癡癡地想著你念著你。求你,疼疼我吧!別對我那麼殘忍。】
薄修景看完,默默刪除了短信。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宋婳對關瑤的描述很準。
現在死纏爛打的樣子,確實像極了綠茶味的狗屎。
雖然這麼說自己的救命恩人總有些涼薄,但他腦子里就是這麼想的。
這和良心無關,因為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控自己的想法。
“誰給你發的信息?”
宋婳其實也看到了短信的容,習慣地想像之前那樣不管不問不理不睬。
可一想到自己有孩子撐腰,立馬氣了起來。
“應該是關瑤。”薄修景如實回答。
“所以,心了?”
“你說得對,關瑤是很綠茶。”
薄修景之前從未說過關瑤任何一句不是。
終于說出心里話,他也覺得暢快。
“所以,你不是沒有鑒茶鑒婊能力,而是因為之前的我沒有足夠的利用價值,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忽略我的,和關瑤曖昧不清?”
“算是吧。”薄修景又不是傻子,像關瑤這種倒他的人,他見過無數。
他只是顧念在往日的分上,一味地縱容罷了。
“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浪子回頭金不換。”
“那你之前總是深更半夜去找關瑤,難道是因為想喝綠茶?”
“宋婳,我之前一直以為是你主爬上我的床,對你有所偏見。很多時候跑去找關瑤,不是因為想和在一起,更多是想要氣你。”
“你不是人!”
得知真相的宋婳氣得渾發抖,原來薄修景本就不是在無意識的況下傷害的。
他是故意讓傷心難過,讓為他整夜整夜掉眼淚的!
“薄嶼森說,我和他一樣,連都是冷的。”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
宋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盤托出。
就算他的演技再拙劣,只要肯花心思騙,都會去信。
“宋婳,我想好好你。”
薄修景也清楚,自己的格有著很大的缺陷。
他骨子里是冷的,自私的。
但為了宋婳肚子里的孩子,他想要嘗試著去做一個好爸爸。
他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經歷他年時的那些磨難。
“你太過分了!”
想到薄修景過去一直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的痛苦上,便覺得自己一定是瞎了眼,居然上這樣一個無無義的男人。
“宋婳,你必須原諒我。真實的善良的我,早就死在了薄嶼森的棒之下。我的冷很多時候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賤男人,你這輩子都洗不白了!往后你也別想孩子你爸!”
剛好車子已經駛進了醫院地下停車庫,宋婳氣沖沖拉開車門,頭也不回地上了電梯。
薄修景暗暗反省著自己是不是誠實過頭了。
有些話,他明明可以選擇不說...
“老劉,你說我是不是吐太多了?”他坐在車后座上,蹙著眉詢問著司機劉忠。
“先生,婚姻是需要經營的。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比尖銳的真相更能讓人心愉悅。”
“我只是想要重新開始,好好做人。”
薄修景訥訥地看向窗外,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和重新開始。
在車里沉默了兩三分鐘。
他終于下了車,上電梯后直往醫院婦科趕去。
負責照顧關瑤的護工瞥見薄修景的影,連忙跑進了關瑤的病房,滿臉喜氣地說:“關小姐,我剛剛看到薄先生往這邊來了。你要不要先打扮一下?”
“快!給我打盆水,我要洗把臉。”
關瑤還以為薄修景再也不愿搭理,聽說他來了醫院,立馬神了起來。
花了五六分鐘的時間,給自己化了個偽素妝。
“關小姐,您可真好看!”護工腆著笑臉狂拍馬屁。
“這小費是給你的。你出去幫我看看,薄哥是不是和我的主治醫生在商討我的病。”
關瑤的卡全被蔣梟拿走了,手里頭的錢得可憐,還是從媽那拿的十萬用來救急。
因此,給的小費也得可憐。
連一百塊都舍不得拿出手,堪堪只給了十塊。
護工接過關瑤遞來的十塊錢,臉上的抖了抖,再也沒辦法笑得像剛才那樣自然。
還以為關瑤好歹是個小明星,出手肯定比其他人大方。
沒想到,關瑤居然摳門到這種程度!
“不對啊!我看過星座運勢,說是雙子座今天偏財運棚。區區十塊錢,就財運棚了?”
護工反手投訴了星座運勢微信公眾號,這才氣呼呼地去找薄修景。
找了十來分鐘,總算在醫院婦產科看到了薄修景。
見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一個板著臉小罵咧咧的人,護工心大好。
趕跑回關瑤的病房,氣吁吁地說:“關小姐,不好了!薄先生扶著一個人在婦產科排隊候診呢!”
“什麼人?”關瑤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一個很漂亮的人,比你高五六公分,大腰細,皮白皙,薄先生的視線一直在上。”護工看熱鬧不嫌事大,眉飛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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