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一聲怒吼,吵鬧的堂屋瞬間安靜。
“爸媽,我要娶箐箐,請你們過來作為男方長輩提親,不是讓你們過來挑三揀四,把我婚事攪黃的。”
池老太嗤笑一聲,“抬頭嫁姑娘,低頭娶媳婦。方家提條件,你們談都不談就說不行,一點誠意都沒有。還京城來的,還都是老師,一點禮數都沒有,還不如我們鄉下人。”
本來憋回去的溫雅,聽到鄉下人三個字,再次暴躁。
“你滿世界打聽打聽,結婚要這麼多錢,是我們沒禮數,還是你們太貪心。再看看你家,警察上門,一看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
池箐箐攥著丈夫的手,到丈夫輕輕抖,婆婆實在太過分了。
“你們走!我的親事我自己辦,以后也不敢麻煩家里。”陸北川眼神冷若冰霜。
“你……居然攆我們走?”
“爸,你要是再不把媽帶走,我就給爺爺打電話,今天你們在池家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都告訴爺爺。”
陸振國神一滯,要是讓父親知道今天這一切,老爺子怕是要手,可他也不敢在這里久待,妻子跟池家鬧這樣,也沒法談事。”
對上兒子冷到極致,毫無的目,陸振國有些忐忑,想了想他從口袋掏出一千塊錢,“我這就帶你母親走,婚事你自己安排,這是家里給你的,結婚到要花錢。”
“叔叔,這錢您拿回去,我和陸大哥結婚的事,不敢勞煩你們,錢的事我們倆自己想辦法,您還是趕快帶著阿姨走吧,鄉下位置我怕阿姨過敏。”
池箐箐把錢遞過去,見陸振國不接,直接塞進他口袋。
怒極的陸北川,聽到小媳婦最后那句話,鄉下位置母親會過敏,心里那氣突然散了。
媳婦不生氣,媳婦理解自己,他就不生氣了。
“北川,這錢你拿著,你結婚家里咋可能不出錢。”
“不需要,這點錢您還是給弟弟存著吧。”
一直低頭沉默的溫雅突然瞪著眼睛怒視兒子,“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偏心你弟。”
陸北川沒說話,一直著母親,知道目閃爍,陸北川笑了笑。
“我從沒說過您和父親偏心弟弟,我的婚事不勞煩家里心,我自己想辦法,這些錢您收好。”
溫雅怨毒地瞪了眼兒子,拽過丈夫的胳膊,“咱們走,就當這個兒子我白養了,還沒結婚胳膊肘就超外拐。”
池箐箐松了口氣,公婆終于走了。
雖然丈夫上說不在意,可這是丈夫的生父母,從小到大他被父母冷漠對待,再加上弟弟的對比,看著父母對自己的弟弟那麼好,他怎麼會不父母的疼。
所以只要公婆在,他們的言行舉止,就是對丈夫的傷害,他們走了反而能讓丈夫好過些。
“,除了三千塊彩禮我每年給您一千,三年給完。剩下的就按照您說的要求辦,剛才我母親的無理,您別和計較,我娶箐箐的心一直沒變。”
池老太賺足了面子,滿意地點點頭。
陸北川父母看著是氣派面,是有錢。可他們對池家如此無理,有錢也不會拿出來。反倒是陸北川,對箐箐癡,他這麼年輕就是領導干部,自己對他好點,以后好都是池家的。
想到這池老太神更慈祥了,“北川啊,這結婚的條件,都是男雙方坐在一起談的,你爸媽一言不合就說難聽話,別怪生氣。
知道你困難,這樣吧,你給箐箐買個戒指就行,服呢先做兩套,結婚穿一套,回門穿一套,但是酒席不能省,家里親戚多,還有鄉親們,二十桌不算多。”
“全都按說的辦,錢的事我想辦法。”
“好,你們個時間,先去把證領了。”
池老太更滿意了,反倒是著急他們的婚事,要早早定下來才好,酒席啥的都能等,但是這個證要趕快領了。
挑了個好日子,二人在單位開了介紹信,拿著戶口本到民政局領了結婚證,這時候的結婚證就是一張紅紙,可池箐箐卻把珍視地把紅紙了又。
前世離婚后,不知有多次懊悔不已,著離婚證哭紅了眼睛,那時候就想,如果時間能倒流,絕不離婚。
“箐箐,我們去看看金戒指吧。”
兩人去百貨商場轉了轉,黃金九十元一克,最小的金戒指都有三四克,要三百多塊。
“陸大哥,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著池箐箐把陸北川拽出百貨商場,帶他來到縣城最大的集市,中港市場。
市場里面都是擺攤的,有門面房有天臺位,還有站在路邊兒賣些自家貨的小攤販。
市場里不賣吃的,還有服鞋子膏藥拔牙,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池箐箐領著陸北川來到一小攤位,攤位上各種金燦燦的首飾,以戒指居多。
“老板,戒指咋賣的?”
“三塊一個,五塊兩。”
池箐箐試戴了一下,挑了一個圈的素戒,又拽過陸北川的手,給他也挑了個男款圈素戒。
“老板便宜點,這款式不好賣,四塊五我拿兩個行不。”
“哎呀姑娘,哪有你這樣講價的,五塊錢兩已經是優惠價了,再便宜我就虧本了。”
“你這就是個銅戒指,批發也就一塊五一個,哪里會虧本,老板你就便宜賣我兩個,以后我帶朋友照顧你生意。”
“哎呀,好好,給你了,你這小姑娘真會說話。”
說著老板掏出個小塑料袋真要給池箐箐裝上,又被眼尖的池箐箐看到紅絨的戒指盒子,磨泡下,老板又送了個戒指盒子。
得知兩人要結婚,老板連連恭喜,“小伙子,你這媳婦找的好,多會過日子。”
池箐箐滿意地把鍍金戒指裝進盒子里,看了又看笑道:“陸大哥,這下金戒指有了,至于裳,在前面買兩套便宜的就行,市場的服比百貨商場便宜多了。”
陸北川心頭一陣酸楚,“媳婦,剛結婚就讓你跟我吃苦。”
“哪里就苦了,又不是吃不飽穿不暖。金戒指新裳這些形式的東西,我覺得沒必要花太多錢,等以后家里條件好了,你再給我買。”
“好。”
陸北川知道,自己從剛結婚就欠媳婦的。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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